她的皮肤格外娇嫩,稍加按压碰触便会留下红痕。
皮肉娇贵柔嫩,相对的,若有损伤,恢复起来也慢。
所以公主身上的那两处红印,只怕到今晚都不见得会消下去!
腕间的指印,总还能找理由遮掩。
后腰靠近臀部的掌印,要怎么遮掩?
野利王是个成年男人,又不是傻子,还不一眼就看出不对劲!
金桃一回头,见云玘合着眼睫静静伏在赤红隐囊上,想不出这晚公主要怎么混过去,心里都快愁死了。
**************
夏末初秋的凉州边境,天高云阔。
慧光公主的送亲队伍在明净耀眼的晴空下,浩浩荡荡出了城。
道旁围观过公主车驾的百姓,忍不住议论起那団盖如云的车马,捧着金桶银桶的宫人,以及车前鲜妍貌美的宫娥。
“啧啧,可惜哟,那么些美人就这么给了蛮子。”
“公主的侍女都如此漂亮,那公主本人该美成什么样子?”
“再美,还不是得陪男人睡觉。”
“你不要命了?这话也敢说?”
“那又怎么了?人都走了,她还能回来砍我的头?女人,再美在床上也就都那么一回事……”
突如其来打来的鞭梢将茶摊上闲话的男人抽了个跟头。
“啊——”男人痛苦蜷在地上,口中血流如注。
还不忘阴狠叫嚷:“哪个孙子害爷爷!”
他口齿不清,一抬头,其余人才发现他半边脸都被绞丝的鞭梢抽烂了,登时骇得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等听见呼痛声,才回神要去扶。
未等过去,却见一匹乌啼踏雪的骏马停在男人旁边,马上坐着一个窄袖戎衣的年轻郎君,手中那柄乌黑长鞭还在往下滴血。
地上的无赖看他年轻,又孤身一人,也不管他那身非富即贵的行头以及雪色淡漠的脸庞,便嚷着让他赔偿。
刚嚷出口,那气势凛凛的骏马就抬起马蹄踩在了犹在叫嚣的男人胸前。
“郎君!再耽搁下去,车驾该出关了!”
道旁奔来两个模样相同的少年,一个抱住照夜白的马蹄,一个轻扯了扯马缰。
众人在旁看着,那马上的年轻郎君听了这一句话,当即沉着脸调转马头,扔下一句——
“解风解水,给我把他舌头拔了。”
就奔着城门口疾驰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