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述,你……”心中有万千的思绪,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纠结半天只吐出了这三个字。
“别再离开我了,好吗?”他稍一用力,就将人翻转过来,和他面对面。
被褥下的香艳实在太过刺眼,她索性将目光移向别处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放开我,我今天还要上班,等下来不及赶过去了。”她推搡着,手掌在触碰到他胸肌的瞬间,柔软中带着些许坚硬的触感传来。
莫柠当即红透了脸颊,方才脑海中被他说的一番动情的话,也在意乱情迷间彻底消散。
“腿也给我撒开!”她命令似的语气下达,何述这才听话乖乖照做。
原本被束缚的死死的人得到解放,她慌乱地抄起几件衣服跑进了卫生间去。
在看到卫生间里四周透明的玻璃墙,莫柠心生无奈,她从玻璃门口探出脑袋,道:“盖上被子,不许偷看。”
何述笑着听话般的照做,还不能补上一句,“昨天晚上该看的不是都看了?而且柠柠,你比我都要开放。”
“闭嘴,不准再说了。”莫柠气急败坏,拿着衣物挡在身前的手,更将衣服往上拉了拉,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将它们掉在地上去。
多久不见,何述竟也学会了说这样的浑话!
她像只熟透了的苹果,体温骤升,脸颊滚烫到迟迟降不下来温度。
在离开时,她回头看了眼何述,只是这一眼,她的愧疚心理作祟,觉得自己好像个提了裙子就不认账,抛弃良家妇男的人。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或者说,我还能再去看你吗?”何述见她要走,慌忙地说着。
莫柠没有回答,只是忙将门关上,小腿和腰间传来的酸痛让她不得不放慢步子,嘴上愤愤地抱怨着,“混蛋一个!”
—
医院里噪杂的人声让她渐渐从这段不堪的记忆中醒了过来,陪在床边的人似是熬了一夜,就这样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一身西装,微分的碎发半遮不遮地挡在眼前,睫毛很长。
睡着的样子倒也真的挺好看的。
莫柠的心中这样想着,口中传来的干渴,让她挪动身子往床边去靠,可是打了石膏被固定住的脚踝严重影响了她的移动。
就这样在艰难地往前移去时,她才发现,无论自己怎样努力都始终够不到那杯水。
兴许是动作幅度太大,床边趴着的何述已然醒来,他慌忙起身上前两步拿起了水杯,递到她的唇边,“要喝水喊我一声就好了,柠柠,我一直都在的。”
莫柠从他手中接过杯子,“我又不是手骨折了,喝水我自己来就好。”
两人指尖触碰到的瞬间,冰凉的触感传来,正值初秋季节,夜里温度下降,他怕是就这么守了一夜,连指尖都染上了寒意。
“你说怎么一遇见你,什么倒霉事儿都来了?”莫柠不禁感叹着,而后回忆起发生的车祸事件,“何述,我们虽然分手了,但也不至于开车来撞我吧?”
何述赶忙否认,“不是的,是我的助理,他为了躲避后面横冲直撞的酒驾车辆,慌乱之下把车子开进了人行道中。”
“这件事情交警已经在处理了。”
莫柠盯着自己打好石膏的脚,“那我呢?我这伤你说要怎么办?”
“也是我的错,撞向你的毕竟是我的车。”他说着握住莫柠的手,“我愿意承担责任,不如就让我照顾你的下半辈子好了。”
莫柠用力抽开他紧握着的手,有些尴尬地笑道:“那这还是算了,何总陪我点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就好了。”
“那怎么能行?”何述说的认真。
莫柠总觉得他有半点机会就要以身相许的程度,她推脱着,“我有手有脚,不敢劳烦何总。”
“柠柠,你现在跟我这样生疏吗?连我的名字都不愿说出口?”何述自动化地屏蔽掉多余的信息,只精准捕捉到自己想听和不愿听到的。
两人来回拉扯之际,病房的门被推开,是瑞瑞带着同事一起来看她了。
“莫莫,听说你出车祸了,我们大家都担心死了,抱歉今天才请到假来看你。”她说着,注意到一旁的何述。
一眼看去,透露出矜贵气质的人,满心满眼的注意都在莫柠的身上。
瑞瑞立马就认出了他是莫柠主持那档栏目的投资人,惊呼出口道:“何总,您怎么也在这里?”
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忽然想到了什么,笑道:“莫莫,你们认识吗?”
莫柠抢先一步回答道:“不认识!”
何述轻笑出声,“你说不认识,那就不认识吧!”
“我记得上次见到你还是在……”
莫柠生怕他在同事面前乱说,慌忙道:“何总怕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之前好像没见过吧?”
上次在酒店的事情传出去,后果是她不敢想象的。
但好似,同事们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一脸笑意地看向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