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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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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管事脸色骤变,先打断少年的话,随后向宿饮月请罪道:“何家三郎来时,恰遇上了小郎,所以小郎与仆一起过来的,他年纪小,说话不放在心上,大小姐莫怪。”

字字句句,话里是说小郎说话不仔细,话外却是想把小郎从这位素来骄纵的大小姐怒火中摘出来。

谁都知道宿大小姐爱之欲生,恨之则死,谁敢当着她面说她朋友的不是?

少年低着头,犹自不服气地嘟囔:“何家和宿家不对付已久,何家三郎每次来怂恿着饮月阿姐干的事都没安好心,最后罪名不还是落在饮月阿姐的头上?”

“……”

宿饮月唇边的笑意微僵,突然发现原主留给他来收拾的烂摊子,远远不止顾盏一个。

他长长吐了口气,喃喃自语般道:“我真的只想好好练剑而已。”

什么阴谋诡计,莫挨老子啊!

所以何三郎——

宿饮月眸光一点点寒下来,寒芒又一点点凝成利刃。

他做了个手势示意管事先停下来,温和而不容置疑地说道:“小郎是为了我,为了宿家好,我听得出来,没道理让他不说。”

这份回答远远超出管事预料,他素来波澜不惊的作派里也有了不知所措:“大小姐的意思是——”

宿饮月不答,倒是先向他拱手为礼,不见有多柔婉端庄,但月朗风清,坦荡疏阔:

“郑叔拿我当宿家的大小姐,宿家将来的少主,想着我在族中该有威信,处处相护,我先谢过。”

管事一愣,皱纹舒展开来:“仆份内之事,不敢当少主人的赞誉。”

他在一句话的功夫里,将大小姐换成了少主人。

“只是——”宿饮月话锋一转,将少年拉了过来,姿态里的护短和偏向很明显:“既是我宿家族人,修为虽有高低,地位纵有长幼,也该畅所欲言,哪有堵着别人嘴不让说话的道理?”

说到这里,他笑起来,满院如星月升,繁花暗:“我亦觉得小郎说得很对。”

管事和少年一老一幼,就在那边木然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是宿饮月出声打破的沉默:“别让何三久等了。”

他问一直在旁冷眼看着的顾盏:“你去不去?”

“去啊。”

顾盏立于花树下,湛湛如深渊,如幽潭:“听来这位何三郎与我渊源匪浅,我为何不去?”

他瞥一眼宿饮月:“宿大小姐不是不通人情世事,为何还是如此天真?”

宿饮月是真没想到自己瞎编的胡话,还能被顾盏拿起来时不时刺一次,失笑道:“都是为了不伤不该伤之人罢了。”

通世事是,做个好人也是。

“不多说了,走罢。”

宿家占地之大方圆何止百里?若是凭走只怕从早到晚都走不到头,若是御风御剑,又太随便。太没泱泱仙家气派。

因此门外早早候着鸾鸟拉的辇车,车轮滚滚鎏金,珠帘垂垂如云。

“对了。”宿饮月转过身,状似不经意一问:“小郎叫什么名字?”

少年仰起头,望着踏上辇车的宿饮月,眸里似盛着一片星空,郑重答他道:“宿岁寒。”

他有着和宿饮月相似的秀致眉眼,只是偏向英气,更朝气蓬勃,纵使望着不过十四五的年纪,挺直脊背站立时,也俊美昳丽,不容小觑。

宿岁寒…

似乎隐约有点耳熟,估摸着是在原著哪个地方出现过。

既然在原著哪个地方出现过,想来日后定会一番作为。

宿饮月还没想明白宿岁寒未来的作为在哪里,鸾鸟羽翼破空,风声猎猎,转眼间他已然到宿家用于迎客的厅堂之上。

“饮月!”

何三郎见着他一喜,急冲几步上前,没站定就关切道:“我听说你想杀顾盏的事失败了?”

他当然不是仅仅听说,甚至还得知更确切的消息:

何家的暗线,折在阴阳两界里面了。

暗线培养日久,谁能想到一晚上就不明不白地没了,只言片语都未曾传出?气得何家家主掀了两张桌子发了一通火,甩袖子将何三郎赶到宿饮月这边来探听消息。

他假模假样埋怨道:“阴阳两界的人真是废物!一个顾盏罢了,没了顾家,就是条丧家之犬。连这点事都做不好,白瞎阿月你给他们的大笔财物!”

宿饮月不言不语地听着,有点想笑。

他发觉何家出来的人真是一个德行,三言两语间就有种让人想把剑怼他们脸上的奇异魅力。

何三郎有点心里打鼓。

他被宿饮月站在辇车上觑着,从对方居高临下的视线里惊觉这位宿家大小姐好像换了个壳儿,再不是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的草包美人。

他撑着发虚的内心,舔了舔唇笑道:“不知阿月有什么打算?可知阴阳两界是出了什么变故才连顾盏都杀不了?”

“打算?”

这两个字尾音扬起,如冰玉一般脆生生地砸在了地上。

宿饮月原想说靠谱点,别瞎想。谢积光都不一定能杀顾盏,靠阴阳两界其他人你想桃吃。

后来转念一想,顾盏如今掩盖实力,自己身为顾盏名义上的未婚妻,实际上的盟友,该配合顾盏才是。

于是他一步一步从辇车上走下来,扬起眼睫看何三郎:“是我让阴阳两界放的人。”

何三郎:“……”

他大惊之下,勉勉强强挤出个再难看不过的笑:“饮月你莫要与我开玩笑了,你恨顾盏入骨,杀他还来不及,怎么会令阴阳两界放人?”

“改主意了。”

宿饮月走下最后一步,口吻不在意至极:“他脸好看,我馋他的身子不行?”

车头何三郎清楚宿大小姐高傲的性情,早早伸着手等接他。

可递到何三郎手里的却不是纤白的手,而一把剑。

隔着这把剑,他望见宿饮月美极的面容,好似在跟自己认真商量,又像猫捉老鼠,令人摸不着一点头脑,也令人更加想发疯了一般去追逐:

“所以你说我为了讨好我的情郎,杀了你这个乱出主意的,也是情理之中,对不对?”

而车内顾盏低低笑了一声,张开手掌,那朵梨花宛然躺在其上,洁白干净。

到底不如阴阳两界时那袭白衣乌发来得干净彻底。

有个念头掠过顾盏心头,如风起涟漪,轻轻一停,转瞬无痕:

天真点,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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