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居正被这一脚踩诈尸,叫完又晕死过去。
陈献午并没有因为他晕死就放过他,两拳把他眼睛捶肿,把胳膊也卸脱臼了,最后挑着不顺眼的地方往死里踹。
阿姨没说停,陈献午就一直踢,必须让她出了这口恶气。
“可以了,别把这烂骨头踢死了。”阿姨拦住陈献午,“真谢谢你们两个小姑娘。”
“我们也是替天行道。”
“现在还不能让他死,太便宜他了。”阿姨提了好几次气接着道。
陈献午本来有一点点担心把握不好度,最好能让他受到法律制裁,同时能让阿姨大仇得报,她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听到阿姨这话松了口气。
“帮我想个办法告诉警察吧,我女儿肯定很难过,这个恶人被抓才能让我女儿恨意占得更多,我怕她伤心过度身体再垮了。”阿姨说起女儿眼泪直掉。
陈献午:“我倒是能拿手机,但是不知道密码,他这破手机还没有面容解锁。”
江越人:“打电话也不可行,警察到了找不到报案人会不会认为是报假警,他还在地上躺着呢,更不好说,而且事件过程也没有证据,总不能说被害人亲口说的吧?”
“我可以说是目击证人啊。”陈献午答道,但她又很快否决这个答案,“不行,报案人要做笔录,还是拿的死老头手机报警,说不通。”
江越人冷静道:“不急这一时,门就先敞着,看看有没有人发现。”
“对,我虽然恨,但是没那么急,慢慢想,我想不出来什么,只能靠你们两个聪明的小姑娘了。”
“等人发现后,看他们会不会报警,我们伺机而动,最好能让死老头自己说漏嘴。”
江越人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出好法子,便赞同道:“可以。”
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三人在房子里开始各干各的。阿姨往沙发上一坐就开始抹眼泪,约莫又是思念女儿了;江越人作沉思状,一动不动;陈献午则一直用食指抠脑门,时间一长非挖出个洞不可。
后两人想的应是同一件事,经常杀人的人应该知道怎么用最简单有效的法子解决王居正,但这两人零经验,所以此刻头大如斗,以后估计会好点。
这一想便想到了晚上九点多,屋里灯也没开,黑洞洞的,只有靠近门口的地方亮堂些。
期间从门前经过的人不在少数,没有一个朝屋里看,皆是直眉楞眼走过去,单凡有一个转下头,都能看见躺着的王居正,足以见得此人品性。
孙航宇下了晚自习回来,照例用余光瞟了一眼王居正家,按说往常这个时候已经关门了,他直觉怪异,定睛一看,正对门前的那幅画没了,屋里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垂眸一瞬,轻手轻脚走进去,走着走着便被一物挡住去路,他用脚探了两下,心中大骇,连退数步。
复仇三人组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虽然不知道是谁,但都凝神听着。
孙航宇止在原地挣扎,不知该退还是该进,他手伸向书包一侧掏出小手电,精准无误地照在地上的人脸上。
王居正血淋淋的脸露出来,孙航宇反而松了口气,他走过来探鼻息,发现王居正还活着,眉头渐渐拧起来。
手电一亮,陈献午她们便看清来人是对面的学生,但学生探过鼻息又立刻按灭手电。
屋里又黑了。
三人维持着偏头的姿势动也不敢动,若是在消消乐里点一下她们就直接消失了。
漫长的时间过去,三人都要以为那学生悄悄出去了,而她们没听见。
“我们谈谈合作吧。”一道低沉带点沙哑的声音突兀响起。
陈献午有点紧张地半蹲起,他在跟谁说话?难道王居正醒了?
没有听到回答,三人都围了过去,不会是又有其他人牵扯进来了吧?
“你在吗?”孙航宇又问了一句。
还是没人回答他,他到底在做什么?精神分裂吗?哦,也可能进来前在打电话。
“我知道你在这,出来吧。”
话音刚落,三只鬼面面相觑,呲溜一下全都缩到角落里去,好可怕,她们一直在这都没发现别的人。
孙航宇静静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想要的回答,连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不在吗?
他继续道:“我看见你用水泼他了,还撕了他的符。”
陈献午张开嘴惊了,不会吧,又要死一个?还是个初中生呢,这畜生太丧心病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