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胎都没有人要生，提出四胎的人未免太无脑。

姜袖盯着清挽认真的脸，不合时宜的发出一点动静打断了聊天，被清挽骗过的她，已经长了记性。

“你别笑，我没有骗你。”面对姜袖的不信任，清挽也不能让她自己去搜，现在网上没有一点风声。

姜袖更加控制不住，趴在清挽肩膀上直不起身，断断续续道：“孩王争霸。”

“谁赢了，谁当霸王。”清挽随即也笑出声来，忧郁的情绪被姜袖安慰好。

不知是因为这个可能会实现的四胎谣言，还是前一个废除禁止堕胎的谣言，姜袖已经两个晚上没有进入梦中。

两者站在对立面，接下来就看谁能成为霸主。

姜袖没有先知的能力，也改不了最后的答案，她和所有人一样，只能不顺从的接受。

愤怒的呼喊声没有人能够听到，人与人被隔音墙分开了，一方的意见，永远也传不到另一边去。

某一天，墙出现了裂缝，也会被人快速修补好，就怕不同的声音出现。

姜袖视线往下，顾云峥的手搭在腿上，手心朝上，疤痕在其他皮肤的对比下尤其明显，小声道：“我们只能怨恨不公。”

“这该死的。”清挽就是清楚，才令人愤怒。

一切都该死，生活、规矩、远处的坏人。

还有一件事令清挽气愤不已，每个人都有一个能写提议的账号，她的号被封了！

吐槽完，清挽还身负重任，面对姜袖的挽留也强忍着不舍告别离开。

到了中午，姜袖频频看时间，就在时钟指向十二点三十分时，她解放了。

店铺的真正主人来了，对着摆放的物品最为熟悉，一眼就看到了不同之处，指着空了的架子，问道：“最上面的杆子呢？”

“被我卖了。”姜袖一想到就忍不住偷笑，好事果然会一直发生。

“卖给谁了？”

姜袖指指忙碌的顾云峥，“小顾啊。”

“你什么钱都赚。”早就约定好的，姜袖看店时间的营业额由她收着。

姜袖对此表示点头认同，“都积了不少灰，再不卖掉都要发霉了。”

“我们走了。”姜袖拉着还在擦灰的顾云峥。

顾云峥一边看看姜袖，一边又回头看快结束的打扫，决定更换一个保洁，“爸，这一排都是擦过的，就前面还剩一点。”

“你们走吧，东西记得拿上。”抹布换了一个主人，依旧逃不过被水洗。

前不久下了一场小雨，经过湿润的地方，会留下一个个脚印。

顾云峥低头踩姜袖走过的地方，连路都不看。

姜袖一把拽住即将被自行车撞上的顾云峥，由于地板刚下完雨太滑，一个人倒下去后，试图挽救的人也跟在后面。

有了一层厚厚的垫子，姜袖趴在顾云峥身上并没有受伤，她撑起上半身，查看底下的顾云峥情况。

姜袖颤抖的手指伸到顾云峥鼻尖，没有热气打上去，她起身蹲在一边，干燥的手按在地上，被污水打湿，推推不动的顾云峥，心慌道：“我不要你死。”

顾云峥轻咳一声后，捂着心脏坐起来，侧身对着姜袖，“我不会，会一直陪着你。”

“为什么？”姜袖没有遇到过，电视还是见过的，重物压下去，没有呼吸说明顾云峥没有多少时间了。

顾云峥屈起腿，双手搭在上面，缓缓道：“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