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几个亲卫,被一群女人围着的曲琳琅闻声朝她看来。
看到萧伶身后的魏玄之,她揶揄一笑,朝两人投去一个不明的眼神。
萧伶无视她的眼神,朝那几个女人看去:
“怎么了,她们是谁?”
“还能是谁,先太子跑路了,就带走一个女人,这是他剩下的九房姨太呗。”
曲琳琅一个白眼翻过去,手上动作没停,递给其中一个女人一袋银钱:
“真够没种的。”
这下换萧伶眼神揶揄了:
“呦,我们家琳琅真是善良。”
曲琳琅一声坏笑:
“用的是你的私库。”
于是,魏玄之抬手捂住了萧伶的嘴里的脏话,架马往城郊去了。
两人到底是没有赏成花,半路被追出宫的御前侍卫拦下了。
“萧将军,魏将军,不好了!”
回到皇城,两人马不停蹄往宣政殿赶去。
景辰黑着脸将南边传来的密报扔在桌上:
“太后谋反了。”
太后带着前太子景辰回了母家,趁着朝廷刚结束一场战争,兵力折损,撺掇几个交好的老牌世家谋反了。
萧伶二话不说领命出征,魏玄之被景辰留下驻守勘察朝中其他臣子,以防有人趁火打劫。
太后谋反,朝中一时间人心惶惶,谁都怕自己站错了队,哪天成了逆反者的刀下冤魂。
太后起兵江东,萧伶带去的人兵分两路,一路正面硬刚,一路沿着从后包抄,堵截退路,将叛军围住。
叛党一路往京城攻去,为首的人,正是太后名下的庶子康王,他们一路从封地出发,前往皇城。
萧伶带人正面对上叛党,可到底是在别人的封地,康王对地形的了解要远高于萧伶,朝廷能派出的兵马也十分有限,这一仗打的十分吃力。
很快,萧伶身中一箭,前线兵力折损大半,好在曲琳琅带人及时赶到,从后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一连数日,眼看局势转好,就要将敌军一举歼灭时,情报兵忽然带来消息和一枚带血的红玉耳坠,曲琳琅被擒了。
康王用曲琳琅的命点名要见萧伶,萧伶只带了一名亲信何羽入了敌营。
营帐内,曲琳琅被人五花大绑着押在地上,左耳耳垂血肉模糊,那耳坠是被人硬生生拽下的。
康王坐于上首,见到萧伶进来嗤笑一声:
“看来母亲所言不错,陛下真是糊涂了,竟让一个女人出兵。”
萧伶扫了一眼地上的曲琳琅,冷静回击:
“康王殿下还不是被一个女人打的还不了手,竟想出这种下作法子。”
“本王不想听你诡辩!”
康王脸上顿时有些发青,随即又是换上一脸奸笑,一脚将地上的曲琳琅踹翻。
萧伶只淡淡看了一眼:
“你要什么,退兵么?”
如今康王手下只剩下一批残兵败将,就算是萧伶退兵让道,他们也毫无胜算,城中还有魏玄之守着呢。
康王笑弯了腰,他连忙摆摆手:
“不不不,本王晓得这谋反是成不了了,我这是要你的命给我陪葬啊!”
话毕,帐门处叮铃桄榔涌进一群持刀士兵。
萧伶身边的何羽立即拔剑迎上,萧伶见撕破了脸,瞬间向前窜去,拔出腰间的短刀割破曲琳琅身上的绳索,她却没有动作。
“你跑啊!”
话说到一半,她注意到了曲琳琅血淋淋的双脚。
曲琳琅羞愤又悲怆的移开视眼不看她,应当是被人挑了脚筋。
萧伶“啧”一声,一把揽过丢在角落,帐内兵刃相接,鲜血四射开来,已如人间炼狱。
康王正欲从帐内后门逃出,却被萧伶用刀抵住脖子:
“都给我住手!”
帐内打杀的一群人见首领被擒,瞬间定住,萧伶喘着粗气大声命令道:
“放下刀给我往后退,退出营帐!”
见没人动作,萧伶手上用力,匕首刺进了他脖颈,鲜血流下,康王登时吓得双腿发软,忙道:
“退……退啊!往后退!”
他一声令下,士兵这才犹豫着往后退去,何羽警惕的将地上落下的剑都踢开。
萧伶正要松一口气,忽然听何羽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