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到了。”
魏玄之对身后护卫道:
“皇后娘娘怎么找沈小姐都不见,沈夫人险些急昏过去了。”
“多……谢。”沈君扶稳了稳气息,正要站起身来,突然眼前一阵晕眩,竟直接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已经被送回了相府,皇后命太医为她诊脉,竟是中了蛇毒,于是严厉训斥了太子一番,让景辰罚跪祠堂,已思己过。
沈君扶回去便发了高热,迷迷糊糊昏睡了三日才有了些精神。
沈夫人只来过一次,间她脸上那道疤,偏头问府医:
“这疤……”
“夫人放心,只伤了些皮肉,不会留疤的。”
她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多余的一个眼神也没留给沈君扶。
此后相安无事两年,沈君扶也成了世人口中的京城第一才女。
某日,丞相回来后紧锁眉头,见到前来请安的沈君扶,眸中多了些复杂。
“夫君,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不好。”
沈夫人上前关怀,丞相只长叹了口气,仰面道:
“这京城的天……要变了。”
“沈君扶!”
听澜阁,沈明珠叉腰看着从丞相书房出来的沈君扶,身后跟着两个强壮的府司。
对于她隔三差五的找事,沈君扶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又要干什么,”
随即想到了什么:
“今日是王家女的游园会,可是做不出诗又让人笑话了?”
沈明珠也并非是胸无点墨,只是有京城第一才女沈君扶压着,别人论起沈家两个女儿,总要对比上一番。
作诗煮茶,琴棋书画,沈君扶将这些学到了极致。
作诗能韵中生花,琴技不能说冠绝天下,却也胜过无数名家,一手丹青妙法引得无数名家交口称赞,就连煮茶也能煮的脱颖而出,素手烹茶,令人口齿生香。
沈君扶于她而言,如星辰之于皓月,遥不可及,偏偏在府中是个任她欺凌的软柿子,这种落差,实在让人不爽。
从前,她也拼了命在外刁难沈君扶,游湖推她落水,赏花招来蜜蜂蜇她,煮茶会兜头浇下一壶滚烫的茶水。
次数多了,沈君扶竟更得京中公子贵女怜惜,自己倒落得一个恶毒庶女的名声。
“哼。”沈明珠冷笑一声,朝身后的府司挥手:
“给我绑起来扔到府门外!”
府司有些犹豫:
“这,二小姐……”
“什么二小姐!没听爹爹说吗?在府里要叫我大小姐!”
沈明珠劈脸就是一巴掌,府司不敢再为抗,上前两步要制服沈君扶。
“沈明珠你疯了?”
沈君扶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三人:
“把我扔出去,你要怎么和父亲交代?”
府司也附和道:
“对啊大小姐,老爷若是问起来……”
“哼。”沈明珠不屑道:
“就是把她扔出去丢丢人,又不是直接杀了她,爹爹还能因为这个跟我计较不成?”
“还不快动手!”
她一脚踹在府司小腿上,府司任命的叹了口气:
“大……二小姐,得罪了。”
于是,沈君扶被绑了手脚套上麻袋丢出了府。
沈明珠原先确实只是想让她难看的,却没想到,一伙强盗正巧策马经过,顺手将人劫走了。
被横押在在马背上时,沈君扶整个人都是懵的,腹下传来的颠簸感令她险些吐了出来。
“靠,别乱动!”
匪徒一手摁着她的腰,加快速度朝奔逃而去。
头上套着的麻袋被猛地抽下,她已经在城郊的山寨了。
面前的几个匪徒狞笑着看她。
“妈的,我就看这娘们腰细,果然是个美人儿!”
说着就要扑上去撕她的衣衫。
沈君扶不知何时挣开了绳索死死环在他脖颈狠命一勒,匪徒的眼珠登时被绞的凸起,徒劳的张大嘴巴。
她趁几人不备,抓起匪徒腰间掉落的刀狠狠扎进他胸口。
怀中匪徒胸口顺间喷出老长的血柱,几个汉子扑上去就要制服她,却寡不敌众,被摁在了地上。
“给我放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她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身上衣裙被撕下,眼前一片晕眩。
“当家的不好了!”
房门被撞开,一个手下撞入房中;
“朝廷……朝廷的人来了!”
“停下!我是相府嫡女,若你把我杀了,都得给我陪葬!”
沈君扶双手死死护住胸前,急声道。
“相府嫡女能被人扔出去,你骗鬼呢!”
匪徒翻了个白眼,也顾不上她了,扔下一句“别让她跑了”就要出门,刚到门口,就被一箭射穿了脑袋。
屋内乱作一团,沈君扶趁机奔出了门,迎面撞了满怀的龙涎香味。
“魏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