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沈南意手里的燕窝打翻在地,他怔怔的注视着孟西舟。
“我想起来了……”孟西舟颤声道:“沈南意,我什么都想起来了,你一直都在骗我!”
沈南意不再上前一步,短短几米的距离,他却不敢再靠近孟西舟哪怕半分。
孟西舟忿忿地摘下手指上的求婚戒指,用力扔向沈南意。
戒指砸在沈南意的胸口,滚落在他脚边。
“这是你的手段,全都是你报复我的手段。”孟西舟眼眶落下两行眼泪,她强忍住没有委屈的哭出来,“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
自己没有喜欢沈南意。
一切都是虚情假意……
看着地上的戒指,沈南意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他竭力想要解释:“小西,你冷静点,我没有想报复……”
沈南意只想要和孟西舟结婚,成为彼此最亲近的人,对她的一切都是真心喜欢。
“你说过的。”孟西舟打断他,痛苦的闭上眼,记忆如潮水翻涌,“难道你都忘了,是你亲口说的,是我害了喻阿姨。”
“……”
被提及的过往如巴掌一般重重甩在沈南意脸上,他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嘴上一口否认,“不是!”
那只是他年少自卑之下说出的伤人之言,不是真心话。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母亲郁郁而终与孟西舟无关。
孟西舟突然笑了起来,失望透顶的发问:“沈南意,看着我像个傻瓜一样陷进你编织的爱情谎言里,你满意了吗?”
她倔强地抹掉脸上的两行眼泪,“我不怪你,但从今天开始我们两清了!”
无论是钱还是情,全都两清了。
沈南意震惊的看着孟西舟,无助地剖白内心的真实,“可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他低声喃喃道。
沈南意从未感到如此慌乱无措,从前他用钱、情,一切可以留住孟西舟的东西,想要紧紧的绑着她。
可到了最后,他发现当孟西舟绝然的说出他们之间两清时,他竟一点办法都没有。
孟西舟咬着嘴唇,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你不爱我,你只是想要一个跟你一样失去所有的人。”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孟西舟将他当初的混账话一笔一笔深深刻在心里,怎么抹都抹不掉。
捧出的一颗心,被孟西舟无情地丢到地上,摔得支离破碎。
沈南意心痛难耐却又无能为力,他低声问道:“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孟西舟转过脸去,刻意回避沈南意受伤的眼神,她指着门口的方向赶他离开:“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她不相信眼前看到的,况且沈南意根本不是因为自己几句话,就一副要死不活的人。
他惯会在背后耍见不得人的手段,自己工作的事,方沐的事,哪一样不是他做的,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轻易伤心。
沈南意低头沉默许久:“好,我走……”
孟西舟怔了下,她快速地看了沈南意一眼。
眼看着沈南意弯腰捡起地上的戒指走出门,孟西舟还有些恍惚,似乎不太相信他真的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听话的走了。
孟西舟在房间僵立半天,目光落在房间里随处可见属于他们二人共同的物品,她再也绷不住的哭出声来。
……
下楼后,管家突然急急忙忙地跑来找沈南意,“先生。”
沈南意连眼皮都没抬,只出声问他:“什么事?”
管家是想着上楼把这事告诉孟西舟,可看到从房间出来的沈南意脸色不对,就先告诉了他。
“棉糖……就是孟小姐养的那只兔子,突然一直不停的打喷嚏,估计是病了。”
沈南意不想这些事再让孟西舟担心,“暂时不要告诉小西,联系宠物医院。”
“哎。”管家听完吩咐就要去办。
想到孟西舟说的不想看到自己,沈南意便又叫住管家,语气无奈:“我带它去吧。”
晚上七点多,沈南意带着没精打采还一直打喷嚏的棉糖,开车去到宠物医院就诊。
在挂号登记好信息后,医护人员带着他进了诊室。
听诊、拍片一系列检查结束后,宠物医生告诉沈南意,棉糖是因为呼吸道感染,所以才会频繁打喷嚏,治疗需要吃药和雾化配合。
宠物医生温柔的摸了摸棉糖的头,“兔子的生命比起猫狗要更短,身体也更脆弱。”
担心兔子死掉的沈南意立即开口问医生,“吃了药能好吗?它不会死吧。”
见沈南意突然一脸紧张,宠物医生忙解释说:“吃完药配合雾化大致不会有什么问题,两个星期后还需要回来复查。”
沈南意听她这话说了也等于没说,只关心道:“怎么给它做雾化?”
宠物医生拿过雾化器,揭开盖子,将抽取药液的方法和计量一一告诉了沈南意。
沈南意认真记下,提着兔子在宠物医院附近找了家能带宠物的酒店住下。
第二天去公司上班,沈南意把棉糖也带了过去。
雾化一天需要两次,一次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