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林敏敏非常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转回自己的轿辇。
第二天,林敏敏终于鼓起勇,下学之后拉着永和要去打耳洞。
烛火莹莹,永和手里拿着一根闪亮的缝衣针,林敏敏手心沁出了细细的汗珠,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针尖在烛火中烧得通红,永和拿着烧得晶红的针问林敏敏:“你这样为他,值得吗?”
林敏敏沉思许久道:“花总是要开的,为自己喜欢的人盛开不是更有意义吗?”
永和笑了,嘴角边漾开一个小酒窝:“看你平日里粗心大意,这话说得倒有几分禅机。”
林敏敏吞了口水道:“说归说,可心里还是怕的。”
永和笑道:“要不要给你找个嬷嬷来?以前虽然也给小宫女穿过,可到底不是不是我专长。”
林敏敏朝她笑了笑:“没事,来吧,虽然你年纪轻,可比那些嬷嬷沉稳多了。再说了,你在我身边,我的心也是稳稳的,那怕的事,也就少了三分。不,是减了五分。”
“别说的我像止疼药似的,来,把脸便转过去。”林敏敏温顺地转过脸,漏出白皙的耳垂,永和伸手在她耳垂上反复碾磨直至发热,又掐一下,问道:“疼么?”
林敏敏不敢随意乱动,忙说道:“不疼。”
还没放下心来,只感觉耳垂处有一阵被蚂蚁噬咬般尖锐的疼,她不自觉地收紧了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下来。
永和轻声问道:“很疼么?“
林敏敏点点头,永和问道:“另外一只耳洞还要穿吗?”
“当然要了。”林敏敏抬头笑看她。
一刻钟后,永和将两个茶叶梗穿在她耳洞中,又给她上了些金创药。
第二天课堂上时,戴着茶叶梗的林敏敏发现了同样戴着茶叶梗的永和郡主,林敏敏惊奇道:“永和,怎么你也打耳洞了?”
永和笑道:“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既然我迟早要打耳洞,如果打耳洞变得更有意义,那我就应当在更有意义的当下去打。”
林敏敏凑上前去,挑眉道:“哈哈,有意义是因为和我同一天打耳钉吗?”
永和柔声笑道:“是的,我以后戴耳环的时候都会想起你。”
“那我可开心了,我以后戴耳环的时候,也会想起和你同一天打耳洞。”林敏敏笑说道,说完两人一齐笑起来。
下学后,阮薏芷常常来找林敏敏玩耍,皇甫弘毅有时也会在。私底下,林敏敏常常会问阮薏芷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阮薏芷总笑说,表哥是属意一些书香门第的女孩子,并安慰林敏敏,林父也是文管,按理说林家也是书香门第,得了她的安慰,林敏敏总算安下些心来。
她开始写她的第一封情书,想要将自己的情书写的文采斐然,惊世绝伦,好打动他,将自己也划归到“书香”的行列。
写了三四行,便发现自己学艺不精,寻着古书上的那些爱情故事,照抄里面的精妙绝句。
直抄到大半夜,发现那些句子单独拿出来,各个精妙,可拼在一起,只像一个奇怪的,扭曲无比的四不象。
林敏敏知道以自己粗浅的学识,还写不出绝世的情书,当下作罢,熄灯休息去了。第二日上课时,林敏敏屏息凝神,想着那些文章如何写得文采精华,且气贯一脉。
下学时,林敏敏将自己昨夜的“战果”拿给永和郡主观摩。
永和郡主看完当下笑起来:“你还是决定写情书啊?”
林敏敏点头道:“他那个人木纳,不说开了,我始终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态度。”
“你和他相处这么久,他对你是什么态度,你心里有什么感觉?”永和道。
有时候像是有情意,有时候又像很好的朋友。”林敏敏有些疑惑道。
“要不要我替你再探探,或者让薏芷去了解了解他的喜好?”永和颇为热心得建议道。
林敏敏呆看了一会儿她一会儿,随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