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皇甫弘毅摔了一身伤,才终于驯服了这烈马。
马场上,林敏敏用手帕替他擦拭伤口,将他手腕上伤口包扎起来,他热烈的气息铺面而来,指尖的肌肤接触,她的脸不知不觉中红了起来,烧到了耳根。
林敏敏望着他,柔声道:“路上一定要小心,期望你能平安归来。”
皇甫弘毅点头道:“明天我便出发,近日我已经和先生请好假了。”
“你怎知道今日便能驯服这匹烈马?”林敏敏问道。
“我在戍边时,不知道骑过多少匹马,难道还能被它难倒?”皇甫弘毅颇为自信地笑道。
此时天色已晚,五皇子早已打道回府,皇甫弘毅牵着汗血宝马和林敏走在空旷的青石大街上。
他向她讲述军营中的苦和乐,恐惧和荣誉,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声,在空旷的街道回荡着,像一支优雅的小曲。
皇甫弘毅猛地翻身上马,向林敏敏伸出手掌,她问道:“要干嘛?”
“上来呀,太晚了,我们骑马可以快点回去。”皇甫弘毅道。
林敏敏向左右看了看,此时街道上冷冷清清,不见行人。往日她虽然大大咧咧,但是和人同骑一匹马的事倒不曾有过。
“怎么现在倒扭捏起来,你同六皇子打架的那份爽快哪里去了?”皇甫弘毅坐在马背上看着她笑道。
林敏敏被他一激,伸出手来,他一身手臂,她借力轻身一纵,便跨上了马背。
只是,她的手放在哪里才好?
正犹豫间,皇甫弘毅抓住她的手,环到了自己腰间,说道:“抓紧了,我要策马狂奔了。”
他的话刚落音,便双腿拍打马肚,大喊一声“驾!”,不愧是汗血宝马,她只觉得自己耳旁的风呼呼作响,速度虽快,可她坐在马背上做坐在轿中,并不觉得颠簸,真是和她以前骑的天差地别。
不一会儿,便到了林府,林敏敏下马后,他笑着挥手向她告别:“来日方常,再见!”
林敏敏问他:“你去军营后,我能给你写信吗?”
“当然可以。”他说完,策马扬长而去,黑暗中,他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一串马蹄声回荡在街巷之中。
“姐姐,人家都走远了,你还看什么?”鬼精灵似的林琪琪从身后窜出来,笑嘻嘻道,她身后的黄妈妈正掩嘴打着哈欠。
“大半夜的,你跑出来干嘛?”林敏敏问道。
“我今天画了一张画,画的可好可用心了,爹娘和奶奶看了都说好,也要找你看的,可左等右等都没回,我可急死啦。”林琪琪嘟起了小嘴,颇为委屈道。
“好啦,好啦,姐姐这就去看看。”林敏敏一边牵着她的小手,一边往府衙中走去。
黄妈妈拿了些饭菜给林敏敏,她一边大口吃饭,一边用心地欣赏着林琪琪的画,之间上面粗略看得是几个“人”,一个很小的女孩子在荡秋千,其它一男一女,还有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妻。
“你这画的是我们一家人?”林敏敏点评道。
“是的,姐姐,你看,我画的这个是你哦。”林琪琪指了指图画中那个身着红衣,正推着她的“姑娘”。
“嗯,等爷爷回来,我要让爷爷在后院做一个秋千,到时候要姐姐推我。”林琪琪撒娇道。
“现在找几个人就能做,为何要等爷爷回来?”林敏敏说道。
“不,只有爷爷做的才扎实,我才敢坐上去。”林琪琪坚决地说道。
林敏敏笑着点头,林琪琪在旁边跟她讲她昨夜做了一个什么梦,梦中的就是这个场景,觉得幸福极了,便把它画下来了。
“姐姐,你觉得很辛福的场景是什么?”林琪琪又问她道,林敏敏听了这话,再看向林琪琪画的那张画中,目光柔和了许多,如果那个人站在自己的身旁,那便是真真正正地圆满了吧。
“姐姐,姐姐,你怎么老是发呆?是不是和你常说的那个皇甫弘毅有关呀?刚在在门外你呆望着那个骑马走掉的人是不是她?”林敏敏只见她连珠炮的抛出一些列问题,只觉得头晕。
随后林琪琪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惊叫道:“你们同乘的一匹马!”
“是又怎么样?能不能让你老姐安静吃个饭?”林敏敏轻轻用筷子敲了下她的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