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出乎哈利的意料，禁闭并没有太难熬，斯内普看上去并不想要为难他。哈利一直以为是他良心发现了，而直到第三天他才意识到，斯内普的腿上似乎有伤。

当他把这件事告诉罗恩和赫敏时，前者表现得幸灾乐祸：“管他是为什么呢，我只希望他疼得够呛。”

在禁闭的最后一天，斯内普似乎终于想起来哈利来他这里是关禁闭而不是干点杂活然后换个地方写作业的。他支使着哈利在四层楼之间上上下下跑了五六趟腿，最后朝着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哈利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哈利想说你是不是腿不疼了？但为了不再荣获一个星期禁闭，他忍住了。

往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走了一半他才想起来，他把自己的魔咒学作业落在那张小矮桌上了。虽然他也没写多少，但是写了总比没写好，他当机立断原路折返，一路哼哼着《尖头叉子找不到大脚板》的调子。

他下楼来到了斯莱特林的院长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没有人应。他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动静。

斯内普不会已经走了吧？他试着伸手去推，门没有锁。于是他把门推开了一道缝，朝里面望去——然后他看到了，斯内普和费尔奇。

斯内普把他的长袍撩到了膝盖上面。哈利想的没错，他的腿上确实有伤，只是他没想到会伤得这么重。斯内普的那条腿鲜血淋漓血肉模糊，费尔奇正在把绷带递给他。

“该死的，”他听见斯内普说，“你怎么可能同时盯住三个脑袋呢？”

哈利咬了咬牙，装作刚来的样子把门轻轻推开：“教授？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