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复杂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每个人都达到了,只有那无辜的戚穗万劫不复。
月里身子骨弱,两眼一黑但又感觉全身无力,刚才那一脚踹麻了她的半边身子。
男人也发现是个孩子,但他只认为月里是穷疯了来抢钱,见女孩没了动静,看了一眼插在小腿上的刀,呸了一口拿钱跑了。
月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期间没有人发现过她。
也是,没了戚老师谁在意她在哪。
月里拖着伤残的身躯去了天台,在檐下挂上了早就做好的“纸钱”。
她是用戚穗的名义把金成辉约过来的,金成辉真的以为戚穗回来了,来的速度很快。
金成辉到天台的时候环顾一圈哪里有戚穗的身影,只有月里在台阶上。
金成辉冷着脸:“不是说戚老师找我有事吗?她人呢?”
月里不说话,站在台阶上注视着他。
金成辉再次看了一眼四周,确认并没有其他人,走过去想要训斥两声。
“在的,戚老师一直在这里。”月里这才开口。
金成辉在月里前面停下脚步,莫名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想起收到的那两张死亡名单,虽然是恶作剧,但足够恶心人。
月里又指了指后山的方向,金成辉顺着望去,什么也没有。
“你是不是有失心……”
“噗!”
话未说完,刀口直直地插-入他的胸口,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月里。伤口在没入的一瞬间其实并没有感觉到疼痛,血一点点的流失,他的理智也慢慢丧失。
金成辉想要反抗攻击月里,月里就把刀捅的更加里面,没有人知道一个女孩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你也永远留在这里吧!”月里说。
月里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倒下,她没有害怕,只有麻木,因为她知道自己很快也会如此。
她蹲下身,看向金成辉的右手,就是这只手揽的戚老师,她其实是想砍断的,那个人是这么教她的,可是人体骨骼太坚硬了,不是一把匕首能成功的。
最后她只刮掉了上面的肉。
哦,还有那张乱说话的嘴。
月里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半眯起眼,缓缓用刀搅烂了他的舌头。
金成辉尸体下坠的一瞬间,“纸钱”漫天飘起,她站在最顶上,看了他最后一眼。
在月里原本的故事里是没有陈砚生和许若池的。她一个人默默去后山最后和戚穗见了一面。
她聊了很久,说了很多的话,其实月里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断断续续且不对马嘴地讲了生活中的小事。
最后按照戚穗教她的,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她不知道自己最后的归宿会是什么,总之不是现在的生活。
杀人偿命,她其实不是很懂,怎么个偿法,就觉得参与了的都该偿。同样的,包括她自己。
可惜了,还是跑了一个。
罗雅事件被认定为意外,可金成辉一看就是被谋杀的,月里知道自己跑不掉的,她选择自己结束。
……
风中夹杂着些许的香味,许若池停下车,陈砚生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带到了何处。
此时的许若池已经恢复了那吊儿郎当的样子:“饿不饿,进去吃点东西?”
陈砚生不说话。
许若池目光把驾驶座上的陈砚生逡巡了一遍,再次开口:“可以邀请你吃个饭吗?”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也没让停车,我也不知道你要去哪里,就随便开了。”许若池走过去给他开车门,“是我为了感谢灵师大人救下小女准备的午宴。”
陈砚生把日记递给他:“你闺女的全部故事。”
许若池收好,没有急着看。
两人最后还是一起进了餐厅。
主要是陈砚生也确实饿了。
落座后周围总会投来异样的目光,没办法,陈砚生和许若池加起来实在显眼。
许若池翻看着日记,抽空问一句:“要不要换成包间。”
陈砚生拒绝了,反正吃完就走,不想添麻烦。
店不大,客人也不是很多,店里员工没有几个,是老板亲自上的菜。
因为一开始背对着老板,老板没有认出来,现在近了老板直接叫出了陈砚生的名字。
“生生?”
陈砚生抬头。
对方一副亲切的样子,放下菜,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好久没见你回来了,算算时间应该是大学毕业了。”
陈砚生“嗯”了一声,说:“好久不见。”
“还是这么话少。”老板笑着说,“记得你上次回来还是大二吧,当时你来我店里帮忙,听你说你要去那什么上枣村社会实践,没想到再见面就是现在了。”
陈砚生注意到了他说的那个村落,上枣村他见到过,在金成辉办公室的资料里,戚穗就是那个村子出来的。
听到社会实践两人都沉默了一会,过了一会才开口。
旁敲侧击的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陈砚生知道了梁砚生的一些往事。
梁砚生虽然被带到了梁家,但其实过的并不好,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给梁羽当药引子的。
高考完的那个暑假,为了攒钱上大学,他来到这个餐馆打工,和这里的老板相熟,后来因为学校的任务,去上枣村做了社会实践,之后两人就没了联系。
老板本来还想唠两句,刚好有新顾客进来,让他们慢用后去招呼了新客人。
许若池也看完了日记,他问陈砚生:“你之后怎么打算?”
“和你有关系吗?”
许若池笑起来很好看:“我要去那个什么什么枣的地方。”替我闺女做些没做完的事。
“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