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琮冷笑一声:“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不代表所有的事跟他都没有关系吧!坪塘镇,洛西城,只要他能够解释清楚,我们就可以选择相信他。”
也可以选择不信。
谢暄向前迈出一步,周桁拉住他,朝他一笑。
那个弧度,那种从内而发的光芒,谢暄好像又见到了九年前的那个周桁。
周桁向前迈出一步,纵然他心里对曾经一无所知,也知道苍梧派的两个人就是在针对他,故意将他推上风口浪尖。
周桁缓缓一笑,漫不经心问道:“这位掌门,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处处针对于我?”
大家都知道杨争针对他,但是不会有人拿出来说。这么放在明面上,杨争难免有些恼羞成怒,但是周桁不给他说话解释的机会。
“在坪塘镇,那一方罗盘乃是你们苍梧派的人遗落的,要说巧合,这难道不是更巧合吗?为何一提到罗盘,你便转移大家视线,将话扯到我身上来?我们都知道,苍梧派门徒众多,经常有人丢三落四,这也是能理解的。只是半个多月之前,你们便是这个说法,现如今还是,敢问苍梧派查到今日,能排除多少没有嫌疑的人?”
杨争顿时哑口无言。
“到现在也没有排除一个人,难道说,苍梧派上下都有嫌疑吗?”
杨争看向文琮,这件事他交给文琮之后就一直没再过问,若是此时文琮能说出个一二三,那边不用在这些仙门世家面前丢脸了。
文琮一脸尴尬,他根本就没有去查,那的的确确就是苍梧派的东西,毋庸置疑,只能找个借口搪塞。
周桁见他们二人都不说话,接着说道:“禁术危害人间,众门派之间相互配合,齐心协力方能解决这一祸患。苍梧派如此懈怠,很难让人不多想啊。”
一番话说得轻飘飘的,却给苍梧拍扣上一顶重重的帽子。
周桁看着性子软,但不是没有脑子。
“二位声称抓到的小贼临死之前说了个周字,先不说这世间有多少人姓周,这件事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他到底说了什么,也全凭你一人说了算。”
明溯道:“苍梧派究竟有没有招贼还不知道呢!”
是啊,从头到尾,没有人见过那个小贼。
文琮急了,“你们这一唱一和的是何居心?意思是我们说谎吗?”
周桁反击道:“不敢,只是时机太过巧合。”
端阳派掌门林岨屈,招呼自家小辈道到自己跟前来,示意二人不要乱说话。
底下有人出来附和着周桁的话:“周兄说得对。那只罗盘,苍梧派得给出个解释,若是仙门之中人人都学你们的做派,那还得了?”
“这么一说,大家的思路好像都是被苍梧派掌门带着走了,他如此急切想把周桁拉下水,究竟是为了什么?”
“要说姓周,周邵也不能排除嫌疑啊!那一桩桩一件件,都指着东陵城呢!”
林岨屈站出来打圆场道:“周桁不如将此前的经历说一说,也好撇清嫌疑。至于苍梧派,还请尽快查清那只罗盘,今早将有嫌疑的人列出来,大家齐心协力,才好攻克难关嘛。”
祁项连不解地看向自家掌门,为什么要让周桁说出自己的经历?
周桁坦然道:“不瞒诸位,在下自九年前坠落山崖后失忆,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林岨屈道:“不说那些时间久远的,就说说你醒来之后的即可。”
周桁有些为难,他分不清自己的记忆究竟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谢暄眼见这些人就是有意为难周桁,冷着声音道:“周桁与那些禁术没有关系,无需向你们解释。”
“怎么没关系?线索指向东陵城,与你怎么没有关系?我也能说你对周邵怀恨在心,所以设计这一切栽赃嫁祸给他呢!你说你忘了,谁知道你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杨争此时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的味道,他必须要把禁术扯在周桁身上。
“他是不是真忘了,用得着你说?也不用向你证明什么吧?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别以为你挂着个掌门的名号小爷我就怕了你!”
南荀闪亮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