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芳娘被雀儿逗得不行:“雀儿,姑娘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笑。”
雀儿一脸无奈又十分认真:“姑娘,人家跟您说正经的呢。”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咱们就是过去看看,顺便带你长长见识。”说到这儿吴芳娘略一沉吟:“雀儿你是不是还没在外头吃过饭啊,正好今天咱们中午不回去了,就在外头吃。”
雀儿吓得连连摆手摇头,苦劝吴芳娘万不可这般信手花销:“姑娘您眼瞅着就到了年纪,夫人那面甜心苦的脾性,万不会好好替您置办嫁妆的,您手里的银子将来是要留着傍身的,可不能就这么花了。”
吴芳娘心中感慨,连个丫头都知道孙氏是什么人,偏生他爹不信。到底是不知道,还是压根不在意她这个女儿,由着自己在孙氏手里受磋磨呢?
吴芳娘道:“行了,咱们不去云翠楼吃,那边除了云翠楼还有好几个好吃又实惠的酒楼呢,你姑娘虽穷,总不至于连一顿饭钱都掏不出,说了今天在外头吃,就在外头吃。”
雀儿还要再劝,就见吴芳娘假意虎着脸道:“怎么,刚刚还说要报答姑娘,现在就开始不听我的话了。”
雀儿见状知道自己再劝不动的,只好不情不愿道:“我都听姑娘的。”
“这就对了,走吧!”主仆两个一路奔着云翠楼而去。
另一边朱奎等人也来到了云翠楼附近。
“这云翠楼的饭菜虽好,酒却不够味儿,要说好酒还是神仙醉酒坊的烈酒最好。”朱奎一脚已经踏上云翠楼的台阶,忽而又改了主意,要去神仙醉筛酒。
王渊笑他:“说你没见过好东西还不服,这云翠楼的酒可是老王爷都赞过的的,你倒说不好。”
朱奎大咧咧道:“我不管什么人夸我,又是谁赞过,喝到我嘴里就是不够好。”
陆允洲觉得稀奇,问他:“这酒你觉着哪里不好?”
“没味,要不就甜得跟娘们喝的似的,还是神仙醉那种闷倒驴来得带劲儿。” 朱奎回答道。
听到这话,陆王二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们曾在朱奎极力推荐下尝试过一次所谓的“闷倒驴”,那滋味简直难以言表,仿佛有人硬生生地将一把烟叶塞进你的喉咙里,然后再点上火一样,呛辣至极。不过,倒也确实符合朱奎这种粗犷的性格。
那神仙醉酒坊不过是个寻常小巷子里的酒坊,陆王二人不太看得上,更懒得过去,便劝朱奎道:“什么好东西,还值得累咱们兄弟走一趟,一会儿找个跑堂的随便赏他几个银子,让他去取来就是了。”
朱奎这会酒虫作祟馋的厉害,“他们的腿脚哪有我快。”猜到陆王二人或许是看不上醉仙坊的酒,便道:“你二人之管先进去就是,我去去就来。”说罢要走。
陆允洲想着,这么一会儿功夫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便对身边一个小厮说:“你去帮着朱爷拎酒。”
陆允洲身边一个长随模样的人,闻言答应一声,迅速离去。
见人走远,王渊嗤笑道:“果真是土匪出身,见不得好东西。”
陆允洲看他一眼:“慎言。”
王渊不以为然,不过也没驳陆允洲的面子,转而拉着人往云翠楼里进:“在这儿站在吹风什么趣儿,咱们且先进去。”
二人在屋里坐定,点的酒菜才上了几个冷盘,就听见刚才跟去的随从在门外道:“爷,不好了,朱将军在街上跟人打起来了。”
陆王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起身道:“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