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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屁。
被日本游戏骗的几乎没赢过的缪戈在连输五把以后终于撑不住,脸色透着委屈。
即便几个剑士体谅她身体素质堪忧,特意把输一把需要罚十个俯卧撑改成一个转圈以后她也还是不开心。
好在还有时透兄弟,弟弟在发觉缪戈的那种输了又非要掰回一成的赌徒心态时,毫不犹豫的接过的对方的惩罚,当然这个就是按原定的来了。
好好的游戏就变成了看小辈剑士俯卧撑。
一开始缪戈还心有不忍,在发现即便是年龄比她小很多的时透兄弟做了几十个俯卧撑以后也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缪戈露出了有些许羡慕的表情。
匡近玩了一会,离开席位打算去找厕所,出门一拐角,一头熟悉的白发就在眼前。
“哎呀,实弥,是你呀。我们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匡近惊喜的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快进去吧,缪戈现在输的想哭呢,两个小时透帮她还输了的账都没用。”
明显是调侃和闲聊的口气却在对上不死川表情的时候渐渐收了回去。
温柔的,甚至是带着点笑意的表情他不是第一次在自己师弟脸上见到。
可是在以前他是绝记不会看到这种表情的。
在两师兄弟不算短也不算长的相处记忆里,这个被他带到培育者面前,比他年轻两三岁,男孩露出的最多的表情就是暴躁,对家人死去的不甘心,两者拌成了对鬼的仇恨和无时无刻的暴躁。
似乎只有训练或者没有什么人的时候能够稍稍的冷静一些。
再后来,学会了对主公的尊重,听说在产屋敷的宅邸会收起一身戾气,他是没机会见到的,偶尔能看到他露出温柔表情的时候,只有在喂那只流浪犬的时候。
至于现在这种堪称幸福的表情,匡近只见到过两次,一次缪戈失忆,他在背后看着缪戈的时候。
一次,就是现在。
即便脸上还残留着新的伤痕,手臂上缠着乱七八糟的布带,刀柄上的血痕都没有清理,眼里都是长久没有睡眠生出的血丝,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也无法阻挡那从紫色眼睛里面流淌的爱意。
似乎只要就这么看着,不用凑近,不用了解,只要对方站在他视线的范围里面,就已经足够幸福。
而这种幸福的表情几乎是一闪即逝,在看到自己的师兄凑过来以后,他又板回了那张不怎么耐烦的脸,有些凶狠的将自己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粗声粗气:“把这个带给她。”又犹豫了一下接到:“不要告诉她我来过。”
这个她是指的谁,两人心知肚明。
实弥伸过来的左手是干净的,抓着一把包的漂漂亮亮的铃兰——这在附近可不常见,看缪戈都没有买到就知道了。
可铃兰花还很新鲜,甚至还挂着一些些从花店里带出来的冷气。
从杀鬼受伤,到找到远处,有着这么漂亮铃兰的花店,在到赶到这里。
他的师弟一定是尽了自己全力去奔跑才能在两天内跑完了长巡的线路,又带了最新鲜的铃兰来见缪戈。
“这种东西可不兴让人转交的啊,而且你已经走到这里了,确定不去见她么?”
退役后的匡近有种不怕被人一巴掌拍死的死的美感,不仅敢戳风柱的肺管子,还敢挑自己师弟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