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基友应该也是在冲浪,回得很快,[雀食帅!]
[很好看哎。]
[不过应该是配猛男的……]
白冬槲扭头朝正边玩沙子边看剧本的柯亦凌望去。
接触到目光,柯亦凌用沙子给他画了个中指。
白冬槲:“……”
第一次,他和好基友有了精神上的分歧。
[我就是猛男!]
[挺起胸膛JPG]
表情包上是一个卡通化鸽子顶起鼓鼓的胸膛,白冬槲越看越觉得他也能办到,切到购物软件上下单了两套霸气侧漏的衣服,美美幻想自己穿上酷炸了的模样。
好饭香香:[……猛!]
“徐总。”徐戎敲下字发出去,敲门声响在门口处。
他含笑又看了一眼那张动图,发完消息把手机放下,喊了句“进来”。
秘书手里捏着文件夹,放下后迅速出门又折返,这次手上端了咖啡放到桌角。
“这是新打印的文件,需要您签字。我简单过了一遍,没有发现问题。”
徐戎点点头,表情早在人进门的时候恢复到平时状态,淡漠又公式化,“嗯,知道了。”
另一边,白冬槲对这条只有一个字的回复相当不满,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
[好敷衍!]
[你不信我?]
[现实我一米八大高个,浑身腱子肉,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可是扛着摄像机满地跑的壮汉。]
他说完觉得不够有信服力,退出聊天软件,点开百度搜索。
很快,一张无头肌肉男的照片出现在聊天背景里。
古铜色的肌肤,脖子和脑袋一般大小的宽度,腹肌明显非常,清晰的八块。动作是标准的健身房对镜自拍。
白冬槲越编越顺手,完全丢掉底线,闭眼就是吹,“这是我以前在健身房的样子,不过现在吃胖了,壮了一丢丢。”
发完他才不管对面怎么看,手机一关看导演拍戏去。
徐戎翻开文件,确认没有问题后,潇洒签上姓名。
上午的工作全集中在电脑和文字上,时间长了眼睛不免难受,酸涩得很,徐戎两指搭在鼻梁缓慢地揉动。
眼窝稍微缓解一些后,耳畔传来手机响动。
他睁眼拿起手机边指纹解锁,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咳咳咳!”
徐戎猛地放下杯子抽了两张纸按在嘴边,口腔中咖啡液的味道甚至蔓延到了鼻子。
“咳……咳咳……”
他看着聊天背景里的图片,指尖悬在上空来回好几次,片刻后叹了口气,到底是没有按下删除按钮。
默默退出聊天,缓和自己。
这次他实在是找不到回什么了,在表情包里搜寻半天,挑了张萌图发过去。
扭头,他看到了刚刚签好的文件夹。
随后他拿起纸巾盒,放下又拿起,像个识别不了信息的机器。
“喂,徐总。”
秘书接起内线电话。
“重新打印一份文件?”他不解地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需要我修改哪里呢?”
“不用了,还是刚才那份一样的。”徐戎的嗓音透着丝丝疲惫,“对了,顺便帮我到楼下买瓶眼药水。挂我私人的账。”
秘书:“……?”
……
动植物的异变和人有些不同,确切的来说,是每一种生命体的异变各不相同。
人类的抵抗力有限,起初的感染只是像僵尸一样行动,不吃不喝,消耗到阈值后进入最后的兴奋状态。
而到了极限后,异变自然消亡,人自然就死了。
动物和人的情况一样,但有些强悍的种族,在异变后活下来的概率很大。排在末世威胁名单的第二梯队。
而植物不一样,它们本身生命力就极强,无论末世与否都是自然界数量庞大的存在,于其而言死亡不过是一场重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场于其他生命的灾难,是植物界控制权的复苏。
所以在庇护所外面的世界,最恐怖的其实是植物。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多了!”云副队给枪装上子弹,将枪.口对准窗外扫射。
他们的运气可真不错。
食物没有搜寻到,倒是找到了一批又一批的变异植物。
噼里啪啦的枪.声击中藤蔓,好像在放鞭炮似的。
不过与之相伴的并非安宁团圆,而是空气中弥漫的不可名状的植物液体气味。
窗外植物的藤蔓比正常状况下粗了四五倍,有的在地上蔓延,有的甚至从高大的树干垂下,在空中悬挂。
像上帝降下来的天罚。
“注意车胎!”季队厉声高喊,手上动作不停,他这边的藤蔓更多,空不出手。
他目光死死盯着前方,对面满是藤蔓的枯树干。而后背,则放心地交给他的副队。
他们是从小到大的伙伴,永远可以交付信任的战友。
云副队低头看去,两根小臂粗的藤蔓不知何时趁着他们攻击空中的麻烦时,爬到了距离车胎一米外的位置。
对人来说,一米或许远,但对这些变异的植物速度来说,只需要轻轻一刺。
“该死的!”
云副队钢铁般的拳头对着车窗按钮砸下去,冷空气陡然灌入,激得人心神激荡,她撑着窗沿探出半个身子。
狂风吹着她耳畔的碎发飞舞。
她单手架着枪扫射,另一手抽出腰间绑着的短刀。
许是感知到了威胁,这些没有眼睛胜似眼睛的植物不要命地朝他们攻击。
一时间势头疯狂。
“走!”季队开枪打掉她头顶袭来的叶片。
“能行吗?”他语调平滑,这个时候还有功夫开玩笑。
云副队脸上尽是肆意疯狂的笑,“不行就得死!”
“那必须得行啊!”
两人都是队里的枪械战士,不过他擅长近战冲锋,她最爱拉线狙击。
但季队性格温吞,不动手时若不是身型不符,更像富家公子姿态,十足狐狸味。云副队平常安静,上了搏杀场却如同杀神附身。
她以一种半挂半趴的诡异姿势将枪伸回车厢,对准油门,用力怼下。
越野以最快速度冲出去,藤蔓紧随其后。
“刺啦!!”
短刀划在地面,顷刻间火花四溅,窥探良久的藤蔓被割得四分五裂,然后甩在空中。
一切被丢在后方,冲出这片战场后,两人一个看着后视镜,一个凝视前方路况,却同一时间发出哼笑,然后不加节制。
又一次死里逃生了。
“呼…”导演喊了咔后,明珊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感觉袖子都能滴出水,在这个季节可不容易,感叹道,“演没有实景的戏,比真打戏还难。”
上一部她和导演合作的漫改真人剧里也有不少打戏,但是打得很畅快。这个打的就差点意思了。
柯亦凌也是满头大汗,汗水混着脸上的尘土特效妆,糊成一团。
“水!水,给我水!”
白冬槲默默递上一杯冰水,“队长绿洲到了,别急。”
“还要一杯,谢谢小白。”柯亦凌一口气喝完,“不是我说,这戏拍完我能瘦二十斤,还得到一副肌肉臂。”
白冬槲拿起又放下,默默给换上烫嘴的热水。
“嘶!啊啊啊!”柯亦凌哀嚎,“白冬槲,你又害我!”
“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明珊长叹,然后顺手拿起刚刚的道具枪,“来队长,用这个。”
“干掉这只坏槲。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