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陈煦园笑着开口。
“小遇小时候身体不好,寄养在乡下,朕和他在村子里日久生情。”
“最近身体稍微好些了才接回来,朕没想到在春日宴上还能见到他,便急急忙忙让人下了圣旨,将人娶回来。”
“这般急匆匆,没有唐突了你们就好。”
奚悦咬着帕子,正要开口那日与她在春日宴一见钟情的是自己,才不是这个土包子。
下一秒就被奚母警告的眼神一瞥,顿时不敢说话了。
奚母在官场上经营多年,知道陈煦园的这番话不是说给他们听,是说给外人听,要给章遇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非常上道的附和,“章遇能和陛下有如此1缘分,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以后定然会尽心尽力服侍陛下。”
陈煦园没说话,只是轻飘飘扫了他们一眼,觉得奚家虽然讨厌,但眼色还是有的。
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宫里还有奏折要批,而且她也知道章遇不想和曾经坑害过自己的这家人在一起。
站起了身,“朕和皇后还有要事要忙,就先回宫了。”
奚家人哪里敢像平常人家那般还要留着妻主和儿子客套一番,做了亏心事,自然是巴不得送走这两个瘟神。
行了礼,恭恭敬敬把人送出去了。
省亲之后,章遇是奚家小少爷这个消息也被有心人传了出去。
其实就算不说,凭借章遇和奚悦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相,也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身世。
而陈煦园做的只是要让章遇这个身份更加名正言顺罢了。
消息传的很快,就算没有可以打听也能知道。
笪弓仁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连续几次上朝都称身体不舒服告假了。
陈煦园一边感慨看来笪弓仁是真的病得不轻,那大体格子都病的不能上朝了,一边又派了宫里的几个太医为他诊治。
可谁曾想,笪弓仁派人把太医都送了回来,并且托人带信,自己的病是心病,要陛下来看一看就好了。
信被打开的时候,陈煦园正和章遇在一起,信的内容自然也是落到了他的眼里。
原本还乖乖巧巧给陈煦园按摩的触手一下子就愤怒了。
但他聪明,知道自己小气怡情,大气就会使两人离心。
想了想,按捺下触手,只是轻轻用触手抱住了还拿着信件的陈煦园的手。
“呀,大将军好可怜。”
陈煦园点点头,“心病确实要难治一些。”
章遇不动声色抽出了那张信,“我学医的时候在书上看到个法子。”
“心病并不难治,只要把人的胸膛开个洞,然后再缝上去就好了。”
陈煦园思索这个方法可不可行,她还以为章遇的意思是要效仿华佗。
不过古代的医疗技术还是不支持这种需要无菌环境的手术。
正当她思考问题的时候,触手已经偷偷摸摸把信件折成了个瘌□□的模样。
“其实我还有一个法子,把这只丑□□带回去给大将军一看,病自然就好了。”
这下陈煦园是真的笑了,被这只丑□□丑笑的。
也完全意识到章遇刚刚就是在故意说反话。
拿着桌上的奏折,像是惩罚又像是调/情似的,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力度不轻不重的,隔着衣服更加没感觉。
章遇倒是有点感觉,他感觉被打的地方有点痒。
“小气章!”
章遇眨眨眼睛,歪着脑袋,一点也看不出来悔过之意。
“就小气!”
说完这句,他又去摸自己被陈煦园打过的地方。
“你为了他打我!”
明明都没有用力,但是章遇却偏偏装出来一副被打疼了的可怜模样。
陈煦园心想,所以呢,想怎么样,有本事就打回来。
脸上却装出心疼的样子,伸出了自己的罪恶之手。
“我给你揉揉。”
章遇默默护住了自己的两瓣屁股,化身护花使者。
语气控诉道,“不仅打我,还耍流氓。”
陈煦园泰然自若,甚至还举起奏折,一脸理直气壮。
“我只是想看看奏折上的字有没有印在你屁股上。”
啊,是这样吗?
章遇表情有点狐疑,看起来相信了一点,但是不多。
陈煦园终于没忍住,被他活灵活现的小表情逗得笑了起来。
托着自己肩膀出的触手,亲了亲,然后一把将人拉了下来,使章遇不得不弯下腰迎接她的吻。
陈煦园最近都没有摔奏折,摔镇纸,在别人眼中就是章遇这个皇后当的好,能平息这个暴君的怒火。
可事实上,只是她终于娶妻,让春公公和笪弓仁没办法因为这件事情再吵起来,自己也就没有了要摔东西制止他们争吵的理由。
可惜真相就这么在被人脑补中掩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