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够了,接下来最重要的事就是送男主进行系统的学习。
第二天一大早,陈煦园就让章遇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们得去一个地方。
章遇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选择了乖乖听话,听从陈煦园的指挥,把自己的一些贵重物品,还有衣服都带上了。
他兜里没几个钱,所以能带的银票也不多,基本上都是他这些年一点一点攒下来的。
坐上牛车的时候,章遇甚至有点惶惶不安,他不知道这辆牛车是要去哪。
眼里有着不安,怀着对未来的不知所措。
但还好,陈煦园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后,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也上了牛车。
陈煦园和牛车主人说了几句话后,就转身坐到了章遇旁边。
章遇抱紧了自己的包袱,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旁边的人看。
“我们是要去哪?以后还会回来吗?”
明明说着这种话,但是他的眼睛里丝毫没有对这个家的留恋。
以前家里有父母,现在他身边就只有陈煦园一个人了。
陈煦园存心要卖个关子给章遇一个惊喜,笑眯眯的,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唔,回不回来还得看情况,要是混的好就不回来了,混得不好咱们说不定都得去大街上要饭,也没脸回来。”
章遇被逗乐了,又觉得好笑,没忍住轻轻锤了一下陈煦园。
“又瞎说!你真讨厌。”
陈煦园捏住他的小棉花拳,又捏了两下。
眼睛看着他,没说话。
她眼睛长的好看,就算什么都不说,被这么一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注视着,心脏也会不由自主发麻。
章遇也没说话,陪着她躺在了牛车上。
去镇里要花不少时间,所以可以暂时浅浅眯一下眼。
但他也不敢真的睡过去了,他们身上还带着钱呢。
陈煦园也没敢睡多久,她感觉身下的牛车停了,就坐了起来。
一抬眼,果然已经在医馆了。
塞了点钱给牛车主人,就拉着章遇往医馆里走。
这个医馆章遇倒是常来,但他都是来卖草药的,他不知道陈煦园为什么突然拉着自己来到了这个地方。
脸上满是疑惑。
等到陈煦园和李医师交谈了一番,并且就像是结婚的时候母亲把新娘的手递到新郎手中一样。
她把自己的手递到了头发花白的李医师手里。
顿时,章遇感觉自己脑海里只有“轰”的一声。
陈煦园变成了下巴上点痣,看着就不是好人的恶毒后母,正把自己的手递给穿着大红新郎服,头发花白的李医师手里。
嘴里还念叨着,“年纪大一点没关系,反正你也老大不小了,老小子配老头子,性别还是一样的,你们不配谁配。”
章遇两眼一翻,也没听清他们到底说了什么,轻轻地碎掉了。
李医师摸着胡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很是惊讶的模样。
陈煦园看了一眼非常具有破碎感的一地碎片,经验十足开口。
“没事的,章遇肯定是太开心了!拿点浆糊给他粘起来就好了,不用管。”
在李医师的医馆里学习是要交一笔学费的,不过陈煦园刚好大赚了一笔,这点小钱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等他们商量好事情,就发现章遇已经默默把破碎的自己给拼凑起来了。
没用浆糊,用的是他哭出来的眼泪加上因为太过悲痛哭出来的一点口水。
非常勤俭持家。
陈煦园觉得他有点臭臭的,本来想捏鼻子,但看他一副好像又要碎了的模样,还是忍住了。
认真开口,“你以后就乖乖跟着李医师学习,额,就从今天开始,我还有点事要办......”等我处理好了就来接你回去。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章遇一副又要碎了的模样。
章遇:“所以你这是要抛下我吗?不,我不要在这里学医了!QAQ”
说完,他就开始掉眼泪。
陈煦园上一秒还处在震惊中,下一秒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水里。
水位越来越高,路过的人上一秒疑惑地看天,下一秒就露出“真拿老天你没办法”的表情,开始在医馆里,甚至是门口开始游泳。
“停!”陈煦园连忙叫停了男主的眼泪。
章遇乖乖停了,但眼睛还是被泪水湿润着。
她稍微满意了一点,“还想哭?”
章遇委委屈屈点头。
陈煦园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转头就对着一把年纪来还要被迫学狗刨式游泳。
“李医师,我们今天暂时还有点事,明天再过来学你看行吗?”
在水里努力狗刨的李医师默默竖起来一个大拇指。
陈煦园带着章遇走的很快,几乎是要跑起来了。
中途还一句话都没说,非常严肃的样子,好像是生气了,搞得章遇又没忍住含了一喷泉的泪。
没有对方的允许,章遇甚至都不敢流下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