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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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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别的营生,你还会选择打猎吗?”萧菟看着远处喝水的小动物,小心的询问道。

他知道对方不是个滥杀无辜,也不会对幼崽动手,但想到那个跟他相似的白兔子死在面前,萧菟就很害怕,他没告诉沈长笙,自己那时候做了好几晚噩梦,有段时间进山里,他怕什么时候也会有只箭射过来。

手腕上一凉,萧菟疑惑的低头,就见手腕上出现一个漂亮花环,花环很细,也很精巧,几多粉白的花朵点缀在外,断口被隐藏在中间,不会扎到手腕,也没有影响美感。

萧菟的手腕本就白皙,美的东西装饰后会更美,沈长笙握着纤细的手腕,神色认真道:“如果有机会,我会选择做别的。”

他松开小菟的手腕,缓缓道:“父亲就是消失在大山里,我又是个愚钝的,写不会诗书,只有打猎这个手艺,阿奶也说过,如果可能,他当初就不会同意父亲学这个。”

大山是无尽的宝藏,同时隐藏着无数深渊,可能那天一个不小心,他也会跟父亲一样。

沈长笙没有跟谁说过这些,即便是沈阿奶,他也会避着这些话题。

萧菟握住沈长笙的手,“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沈长笙看着看着远处,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原本打算在等一两年,等再攒些银钱,就买些地,或者坐着小生意也成,总归不会一直这样下去。”说到这里他看向萧菟,神色认真道:“到时候你若是还愿意给我当夫郎,我们就成亲,日后更不会让你受苦。”

这个想法,他很早就想好了,萧菟是只兔子,如果他们结合,自己势必不能再去打猎,有些东西是有因果的,不能沾染太过。

闻言,萧菟淡红的眼睛亮了亮,他嘴角弯弯,“小菟知道了,我说给长笙哥哥当夫郎,这话是认真的,如果家里的银钱不够,我也能想办法,哥哥忘了吗?小菟对大山可是很熟悉的,再找个人参灵芝什么对我来说不算难事。”

他自信的仰着脑袋,说着又学着沈长笙的模样,摸摸他的头继续道:“还有,长笙哥哥很聪明,一点都不笨,只能不喜欢读书而已,就像小菟不喜欢吃苦的。”

沈长笙听着无奈又好笑,这不是一回事,哪能这般比较,小家伙显然是在安慰自己,他知道这份心意就好了。

萧菟很喜欢花环,手指小心的抚摸着上面的花朵,生怕不小心弄掉了。

少年白皙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萧菟觉得沈长笙的想法很好,之前书里说家里有很多土地的人可以当地主,躺着就能挣钱,要是沈长笙也是地主,那岂不是不用再进山打猎了,说不定每天都能陪着自己玩。

沈长笙不知他的想法,见他笑的可爱,心里也高兴,他们的往后肯定越来越好,他会让小兔一直无忧无虑下去。

俩人说着话,听着水流过的声音,享受着这一刻宁静。

萧菟很喜欢这里,后面几日,只有沈长笙得空,就拉着人的手往这边跑,好在这里还算隐蔽,又没有大型猎物的踪迹,沈长笙都是由着他。

这天,俩人外出后,中途小黑却不见了。

往常它虽然不在面前,一般都是在周围,可这次唤了好几声都不见回来。

萧菟也有些担心,这片区域来了好多次,笨狗已经熟悉周围环境,应该不会迷路才是。

沈长笙四下打量一圈,倒没有很着急,他知道小黑聪敏,不会乱跑,这种而且周围没有猎物的痕迹,正带着萧菟往来时的路寻找时,就远远地就听到狗叫声。

一般情况下,小黑是不会叫的,显然是有什么事?

“我们去看看。”他拉起萧菟,俩人往山脚方向走去。

没走多远就跟小黑迎面撞上,小黑见到人,朝着山脚下汪汪几声,随后又咬着沈长笙的裤腿,示意他下山。

沈长笙也没耽搁,小黑是只很有灵性的狗,定然是山脚下有什么。

很快,他们就看到正跑来的人。

黑娃见到人,抹了把汗,扶着树喘气片刻才道:“长笙哥,出事了,我阿奶不小心掉河里了。”

他声音哽咽,眼眶泛红,显然哭过了。

沈长笙眉头紧蹙,着急道:“怎么回事?人现在怎么样?”

说话时,他也没有停下来,带着小菟疾步下山。

黑娃也不敢歇息,紧跟在后面,边说道:“阿奶洗衣裳时也不知怎的,一头栽进水里了,幸好我在家,把阿奶救出来了,可能阿奶一直没醒,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沈长笙问他:“请大夫了吗?”

黑娃气喘吁吁道:“请了,沈阿奶找铁山叔叔去的。”

沈长笙没再多问,老太太年纪大,黑娃父亲又不在家,想来黑娃也没经历过这种事。

“都怪我,要是我把水拎到院子里就好了。”以前他阿奶都是在院子里洗,这段时间天暖了,阿奶就没让他再去,没想到今天就出事了,黑娃自责不已。

沈长笙打断他:“先别说这些了,我们走快些。”

黑娃家里,黑娃阿奶此时正躺在床上,陈旧的木板床简陋至极,穿上倒是盖着厚被子,还是过年的时候黑娃父亲请人做的,这个天气其实用不到这么厚实的,不过家里没有薄的,而且老人家也怕冷,也就没换。

沈阿奶看着大夫把脉,心里也担心不已,黑娃阿奶比她年纪还要大些,都说上了年纪的不能出事,如今竟是掉河里去了,希望老太太能熬下来。

沈阿奶双手合十,不轻祈祷着。

茅草屋盖得矮,窗户也不大,阳光只能从那小窗口照进来,照在黑娃阿奶那张年老苍白的脸上。

半晌后,大夫放下手道:“好在及时就上来,没呛着水,不过,老太太年纪大了,受了凉也受了惊吓,怕是会病一场。”

沈阿奶听着也不是滋味,当时及时给她换了干净的衣裳,就怕人会生病,没想到还是避不了。

“那为何没有醒来?”沈阿奶问。

老大夫道:“莫急,应当是吓到了,我给扎几针应该就好了,放心吧,老太太没伤着其他。”

大夫年纪大,走到半路腿脚就不行了,还是王铁山背来的,后面王铁山急着赶工,将人送来就走了。

针灸过后,他看着这家环境,怕是个穷苦的,叹了口气道:“你看是抓服药还是……”

沈阿奶直接道:“抓药。”

说着她拿出身上钱袋子,知道黑娃家什么情况,她来的时候就带了银钱。

沈长笙他们这时候也回来了,黑娃在外面就听到说话,赶紧从箱子里拿出银钱,也没数,一股脑的给大夫,边哽咽着道:“给阿奶抓药,我们有银钱。”

沈长笙先是看了看老太太情况,虽然面色苍白,不过呼吸平稳,手指也动了起来,应该是快醒了。

他拿过钱袋子,又询问了一番老太太情况,从里面数出银钱给对方道:“麻烦大夫了。”

老大夫点点头,他知道情况后就带了药材过来,没有其他问题,所以也不需要再回去拿。

沈长笙把钱袋子丢给黑娃,“没事了。”

话音刚落,黑娃阿奶就醒了,只是人看着还有点迷瞪。

老大夫又给把脉看了看,半晌后才道:“老人家受了不小惊吓,后面可要好好养着了。”

黑娃点点头,跑到阿奶身边,眼泪再也止不住,“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阿奶的。”

黑娃阿奶眼睛逐渐清明,也反应过来,忍着身上的冷意,安慰孙子,“娃子,别哭了,阿奶没事了。”

说着又看向大夫,“也不用给我抓药,我身子没啥事。”

大夫没说话,知道老人家舍不得钱,不过这药已经配好了,也收了钱。

沈长笙适时出声,对沈阿奶道:“阿奶您帮着看着,我送大夫回去。”

萧菟在院子里坐着,沈长笙没带他进去,他其实也很担心黑娃阿奶的,那个牙都快掉光的老太太掉水里肯定很危险。

见里面的人出来,萧菟赶紧走上去,沈长笙轻声道:“没事了。”

说着又问道:“我去送大夫,你在这里还是回去山里?”

萧菟看了眼背着个箱子的老爷爷,没说话,却牵着沈长笙的手。

沈长笙握住掌心的柔软,也没多言,随后拿过老大夫的药箱子。

下午的太阳逐渐暗淡下来,茅草屋里,细弱的哭泣声也淡了,黑娃擦干净眼泪,“我去煎药,沈阿奶您帮我陪陪我阿奶好吗?”

沈阿奶点点头,看着黑娃哭,她想到以前病榻上的自己,心里也难受。

“放心吧,我看着老太太就好。”

黑娃阿奶哑声道:“唉,真没事,你回去忙吧。”

沈阿奶倒了碗温水给她,安慰道:“好了好了,知道你没事,那就好好养身子,早点下床,别让人担心。”

送完大夫,沈长笙带小菟回到了山里的木房子,他看得出少年的不情愿,一个人待着应该是无趣了,不过这时候也不能带他回家,他倒是不怕村里人闲话,只是不想萧菟被议论,再等等,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带萧菟回来。

小黑也被留了下来,虽然不情不愿,不过每次都是兢兢业业的守着。

第二日一早,天黑没亮,黑娃父亲就回来了,他手里还拿着已经熄灭的火把,显然是走夜路回来的。

他干活的地方离小河村不算近,白日里走路都要大半天,可见是有多担心。

沈阿奶端着早饭过来时才知道这事,知道黑娃父亲孝顺,没想到竟赶着夜路回来,村里的路可不好走,注意到他衣裳上明显摔倒弄成的回灰印子,想来这一路上怕是受罪了。

黑娃还在煎药,沈阿奶把米粥倒进黑娃家的碗里,随后递给黑娃父亲道:“摸着正好,先给吃了饭在吃药。”

黑娃父亲感激的点点头,过年那会他穿着厚实的衣裳,看着就瘦弱,如今褪去后,那身子更为消瘦,显然在外过得并不好。

这个时候天气暖了,他手上竟还带着冻疮,常年干苦力的双手粗糙又难看。

沈阿奶别过眼,心里叹了口气,村里人很多都是这样,要不是沈长笙有打猎的本事,她家里又能过得多好。

“我那还有余下的冻伤药,下回过来我给你拿来。”到底事不忍心,沈阿奶还是说道。

黑娃父亲坐在床边,闻言,着急的摆摆手,比了几个手势。

沈阿奶大概看出是什么意思,不过没再说,到时候直接拿来就是。

黑娃阿奶吃了几口饭,身上也有了力气,只是声音有气无力,“别光还想着我们了,还没谢谢你们呢,长笙又进山了?”

沈阿奶端着手里空碗,坐在板凳上道:“他吃过早饭就走了,倒是你,等你先好起来吧,你家娃子可担心了。”

黑娃阿奶看着院子里孙子背影,鼻尖泛酸,她也何尝不知,想多为孩子做点,只是年纪大有心无力,如今又要拖累家里人。

沈阿奶拍拍她的手,陪她说了会话,有黑娃父亲回来照顾,她也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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