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什么呀小姐,大少爷二少爷都回来了,整个大堂就差您了。”小艳大声叫喊着,手里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周以寒痛苦的哀嚎着,在走进大堂的前一刻噤了声,眼前的大堂比平常热闹许多,可能是由于多了两个人的缘故,周以寒打着哈欠,余光瞥见是她的两位哥哥,招呼都没打,直接略过众人默不作声的走到角落的位置,顺势坐下。
“既然人都到齐了。”周老爷子开口慢悠悠的讲道:“那我们就直入正题。”
“从至南鸢以来,我周家世世代代以酿酒为主。”周老爷子说罢不争气的瞪了眼自己俩傻儿子后,大声呵斥道:“如今真是要反了天了!堂堂周家竟找不出一人继承家业!苦遭外人笑话!”
大厅之内噤若寒蝉。
偏偏这时候周以寒的板凳年久失修“咯吱”了一下,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个……”只见周以寒幽幽诉说:“我觉得我就挺不错的,很适合继承家业,将其做强,发扬光大。”
一言惊起千涛浪,但因为老爷子的威压,浪花朵朵,无一人敢开口讲话。
周老爷子面色一滞,严词质问道:“小姑娘家家的你说什么!”
周以寒慢悠悠回应道:“不然呢?指望你那两个整天不着家的儿子?”
谁都没料到平常默不作声的三小姐,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与老爷子对着干。
大哥周与焐最先站起身拱手,高昂声音道:“爷爷莫要责怪,阿寒,她只是一时糊涂,并未没有冲撞您的意思。”
二哥周生墨也同样站起身弯腰拱手,柔声诉说道:“是啊爷爷,阿寒大病初愈,莫要责怪于她。”
周老爷子原本气的够呛,嘴上的两撮白毛胡子都被气的翘了起来,听到两个乖孙打圆场,身为长辈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但周以寒当这周家这么多长辈的面,公然冲撞于他,必然要让着小丫头知道些厉害。
“既然你们小妹都这么说了,我老爷子也是个讲道理的人。”周老爷子顺了把胡子顺水推舟道:“那就你们兄妹三人,于明日一同比试比试,谁赢了这酿酒世家就由谁继承!”
听到这里底下的众人止不住的窃窃私语,谁都没料到一向盛气凌人的周老爷子,竟会对一个小丫头和颜悦色的说出比试二字。
听此,周以寒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后飘飘然道:“那就各靠各的本事。”
周与焐和周生墨面面相觑,他们二人虽出生酿酒世家,却都不曾精通酿酒之道,若是明日比赛输了,让周老爷子知道他们二人这般态度对待周家世代传承,又得惹出一大堆麻烦事。
待人都离开后,周与焐急忙喊住正要离去的周生墨,二人溜到后院凉亭欲要想出一道解决方法。
周以寒却不管这些,回到屋内后便自顾自的耍了起来,身为二十一世纪的调酒师,对于各式各样酒的了解,她几乎都手拿把恰易如反掌。
有人欢喜有人愁。
翌日太阳升起后,周以寒罕见的没有睡懒觉,而是早早拉起小艳梳妆打扮。
“小姐……”深知自家小姐地位的小艳,听到小姐要和两位公子比较酒酿,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心疼自己还是心疼小姐。
自家小姐出生就在这深闺大院内,从未涉及酒酿之道,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敢在大堂之上,公然接下比试二字。
输了也就罢了,若是赢了,按周老爷子的性格又得惹出多少麻烦事来。
“怎么了?”周以寒正拿着胭脂小心翼翼的涂抹在脸上,见到小艳一副难堪说表情不免有些疑虑。
“小姐,要不然咋们还是去跟老爷子认个错吧。”小艳急忙蹲下身磕着头胆怯的说道。
“小艳。”周以寒面色沉重地扶起对方,声音略带哭腔道:“外人不信,你也不相信我吗?”
听到此话,小艳握住自家小姐的手,好言相劝:“小姐,你要不去老爷那里跪下认错吧,兴许还能网开一面……”
“我不会去认错的。”周以寒讽刺道:“我已经低三下四的在这大院里活了十五年,不过是为自己争取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而不是等待着家族的联姻,好让自己彻底葬送在这里。”
小艳点了点头,眼中有泪花闪动:“那我就先预祝小姐,得偿所愿。”
周以寒整齐待发走到比试准备的院子内,众人早已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