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有马车坐,江北熹心里雀跃的很,一方面可以偷懒,一方面又有能跟小师弟有单独相处的时间了。
在他们身边站定了一辆马车,马车不大,大概能容个两三个人,江北熹先将沈冀扶上去,自己刚要抬脚上马车,就听见了个熟悉的声音:“师兄,我也想……”
是张祥,那眉飞色舞的样子一看就是想跟自己一个马车,好回去的一路上能有个跟他插科打诨的人,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任墨一把捂住嘴,江北熹看着如此有眼色的二师弟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江北熹朝两人笑笑,刚要上车。
“北熹!”
是竹长老的声音,江北熹立刻从马车上下来,看着竹长老往他这边走,脸上带着笑,道:“北熹,你跟我还有掌门做一个,掌门有些事要交代你。”
江北熹心里明白,师父这是把他的想法跟掌门说了,说是交代事情,其实就是想问问他具体是怎么想的,江北熹点头,又往马车里看了沈冀一眼,做了个手势。沈冀明显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点点头示意。
江北熹跟竹长老走了,沈冀的这辆马车就又空了出来,下一刻,张祥的声音就又传了进来。
“师弟!”张祥一边上车一边喊他,抱怨道:“哎呦,可累死我了!”任墨紧随其后,也跟着上了车,看见沈冀谈谈一笑,可那双眯着的眼中透露出来些不可言说的意味。
沈冀礼貌的一点头问好:“二师兄,三师兄。”
张祥笑笑,看见一旁皮笑肉不笑的任墨,瞬间脸上的笑收了个一干二净,用胳膊肘怼了一下任墨,埋怨道:“我刚才要跟大师兄一个马车,你捂我嘴干什么?”
听了这话,任墨没看张祥,眼睛一斜,反而观察着沈冀的反应,见沈冀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便也没说什么,转而对张祥道:“没什么,你刚才说话太大声,吵的我耳朵疼。”
“二师兄,没你这么霸道的,你嫌吵就捂我嘴啊。”张祥明显有些委屈,为任墨的霸权主义感到不满。
“怎么样?今早出门刚熏得兰花香,你闻了我的香还没给钱呢,咱们俩平了。”
张祥没好气道:“熏熏熏,怎么不呛死你!”
“早知道你这么吵,就给你带点迷魂香,让你闻了就睡,我就清净多了。”
沈冀看着两位师兄拌嘴,觉得有趣,偷偷的笑着,本来江北熹被叫走了还是有些失落的,但现在和师兄们说说笑笑的,倒也觉得不错。
车内气氛没活跃一阵,三人便被着颠簸的马车晃得昏昏欲睡了,没一会儿的功夫便都睡着了。
——
沈冀是被张祥的呻吟声吵醒的,他一睁眼,便看见张祥捂着心口,像是很难受的样子,时不时发出闷哼,而一边的任墨在不停地使用疗愈术诊治他。
“师兄!”又转头对任墨道:“这是怎么了?”
任墨神情严肃:“应该是灵力波动太大了,得稳一下灵脉。”
任墨全神贯注,可疗愈术的结印刚出来便是模糊的虚影——是灵力不足了导致。
任墨坚持了一下,还是不行,自己本身的灵力就已经很不稳定了,根本使不出来疗愈术。
沈冀看着情形也是心急如焚,可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还不如任墨,再加上自己的疗愈术本就没有二师兄精进,连二师兄都做不到,他更不敢拿着师兄的性命犯险。
“那这怎么办?我去找师父?”沈冀焦急道。
任墨摇摇头,道:“不行,这地段我看了,路窄还难走,我们马车还密,根本下不了人,就算你告诉了师父,师父也没法过来。”
“那怎么办?”
任墨摸摸口袋,摸出了一小块灵石——看着卖相不是很好,应当是随便炼的。
任墨从上面吸取了灵力,再行疗愈术,明显壁刚才好了很多,但灵石的灵力实在太有限,根本不够用来撑完一整个疗愈术的流程。
沈冀突然零光一闪,想起了江北熹曾经送他的玉骰子是枚灵物,应当可以用,便迅速的解开了荷包,从里面拿出了那枚玉骰子,递给任墨。
“师兄,用这个应该还能撑一阵。”
任墨的目光落在那骰子上,被它红配绿的配色刺激的脸一抽,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沈冀,但情况紧急,没时间想那么多了。
任墨接过玉骰子,从中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