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熹见老人情绪稍微稳定了些,便主动问道:“大伯,您别着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我家老婆子,好像是招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已经病倒了好几日了”
张祥问道:“那……您知道是因为什么突然招上了那东西吗?”
“这事,还得从前几日说起,开始出事的其实不是我们家,”老人继续道:“是小镇上的卖茶的小贩,姓李”
“我和我家老婆子一辈子就经营这么个小客栈,客栈里供的茶叶基本都是从他们家买的,前些阵子又从他们家订了一批茶叶,可到了约定的日子还是没送来,我家老婆子性急,就去了李家想看看出了什么岔子,没想到这一去……”
说道这老人情绪又开始失控,哽咽起来,再也说不下去,江北熹忙出言安慰,帮老人平稳情绪,老人颤抖着手喝了一口茶水,平稳了情绪
“我们家老婆子回来就说着什么‘死人了,杀人了’我听着怪骇人的,就问怎么了,没想到话还没答出来,人就直挺挺的倒下去了,几天了高烧不退,还说梦话,找了郎中,喝了药,可……可就是不见好”老人哭诉道,说到最后声音都在颤抖
任墨蹙眉,问道:“那她在李家到底是看见了什么?这么能吓成这样?”
“唉,老婆子吓成这样,我哪敢去看,我拿不定主意就给在外边做生意的儿子写了信,儿子第二天就赶到了,说什么也要去李家看一下,没想到,这李家大门一推开,里面……里面……”
老人似是非常惊惧,声音越来越颤,但还是很努力的继续说:“里面一地的死人啊!”
这回一直认真听着的沈冀反应最大:“被灭门了?”
老人难言哭腔的答道:“好像是的,在他们家做工的都没能幸免,那么多人,就突然间就都死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沈冀听到这,不免心里狠狠一揪,年少时被灭门的恐惧他永远都不会忘,过去再多年都会时不时在噩梦里折磨着他,听到老人的回答,瞬间遍体升寒
老人惊惧万分,胸膛都在大幅度的起伏,眼泪一直往下掉,害怕极了
江北熹轻抚着老人的背,平复着老人的情绪,待老人情绪平稳了一点后,开口说道:“求几位道长把邪祟赶走,救救我家老婆子吧”声音凄苦,听的人心酸不已
张祥不忍,思寻着解决问题的方法,问道:“大伯,那你那个儿子现在在哪?”
老人答道:“他从李家回来后吓得也不轻,倒是也没吓病着,他跟我说可能是招惹上了邪祟,让我赶紧给云清峰写信,求你们下山除邪祟,他再去别的地方再去请郎中”
江北熹略一沉吟,开口道:“大伯,您先别着急,你先让我们看一看大娘的情况,然后我们再做定夺”
老人应允了,带着他们几人来到了客栈楼上里间,床榻上躺着一位老人,脸色惨白,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呼吸急促,即使在梦中身子也微微打着颤,明显是惊惧过度的症状
江北熹给老人搭了脉,脉象断断续续,缓而时止,是惊惧过度的脉象,江北熹将灵力渡了进去,闭上眼,用意念感受灵力在老人的身体里游走,灵力随着老人的经脉游走,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的邪气
体内无邪气,说明那邪祟并没有攻击老人,脉象看来老人确实只是惊惧过度从而导致的昏迷高烧
江北熹睁开眼,把完脉把老人的手放回被褥里,对着背后一伸手,开口道:“老二,把乾坤袋给我”
任墨解下乾坤袋递给江北熹,江北熹从乾坤袋拿出了一小瓶药,交到老伯的手上,叮嘱道:“大伯,大娘是心悸受惊,才导致的这种症状,那邪祟并没有对大娘造成什么伤害,您把这个药早晚两次各一颗,给大娘服下,不出几日便好了”
老人接过药,道了谢,江北熹又道:“我已经护住了大娘的筋脉和内脏,暂时不会危机性命,您一定要给大娘按时服药”
老人应下,江北熹又道:“我们除邪祟的几天都是要找客栈住的,既然您家就是客栈,我们就在此住下,钱我们照给不误,您遇到什么问题了随时找我们”
老人一听,连忙答应:“几位道长肯出手相助,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能住在这实在是太好了,哪还能收钱”
江北熹一拱手,向老人行了个礼,说道:“我们几个还要去调查邪祟之事,但我们不熟悉这边,闹邪祟的李家在哪,烦请您来个路”
老人一提到李家就十分的害怕,任墨连忙开口道:“您放心,您只管指路,等到了李家您无需进去,我亲自送您回来”
老人见任墨一副温润儒雅的模样,又沉着冷静,顿时安心了些,便壮着胆子出了门,引着几人往李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