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问问，和你商量商量。”

段雨楠恍然大悟，“是因为乐董吗？”

“不是因为谁，”商柏琰解释，“就是觉得如果有希望，我是不是要去争取一把。”

“我不建议这么做。”段雨楠与他对视，语气真切。

商柏琰抬头望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段雨楠也看到他眼里的失望神情，“我只想你好好活着。”

商柏琰抿抿嘴，良久后点点头，似是和自己和解，“好，那我就不去手术了。”

“爸爸，父亲~”哆哆拿着自己写的字跑过来，“你们看，这是我新学的‘天’。”

“写得真好。”两人不约而同地鼓励他。

哆哆又问，“你们刚才在说叔叔吗？”

“怎么了？”段雨楠和商柏琰相视一眼。

“我听到你们说凶巴巴的，你们在说叔叔吗？”

段雨楠用额头和他相蹭，逗他玩，“你也觉得叔叔凶巴巴的，是吧？”

“没有，没有，叔叔可厉害了。”哆哆对商柏舟的崇拜表现得很明显，简直就是他的小迷弟，“我要拿给叔叔看，我不光会跑小汽车，还会写字，过几天还要学打拳，我也会变得很厉害！”

“好。”

看着哆哆出去的背景，段雨楠感叹道，“哎，孩子大了，以后不能在他面前随便说话了。”

商柏琰也笑道，“对啊，要是我们在这里说他，被哆哆听了去，转个头又告诉他，这就很尴尬了。”

哆哆拿着字跑到商柏舟的房间，“咚咚咚”地敲门，都不见有人开门，“叔叔~开门啊~我是哆哆啊~开门~”

商柏舟听到哆哆的声音，先是将自己的房间打开新风循环，又把烟藏好，还换了一身衣服才开门。

他收起失落的情绪，“怎么了？”

“我在父亲房间写了字，拿过来给你看看。”哆哆晃了晃手上的纸，突然努努鼻子，“什么味道啊？”

商柏舟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我没闻到啊。”

“是吗？可是很臭啊，就是······”

商柏舟打断他，“你不是要拿字给我看吗？”他心虚地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烟盒，心想自己必须要戒烟了，以后心情不好也要换种缓压方式。

哆哆的注意力马上就转移了，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自己的书法作品，“看，这是我新学的字，叫‘天’，就是外面的天。”他朝着窗外指了指，接着又声情并茂地给商柏舟介绍这个字要怎么写。

商柏舟看着他骄傲的模样，有些吃醋地问，“哆哆，你喜欢和父亲写字，还是喜欢和我玩小汽车啊？”

“都喜欢！”哆哆不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听到两个事儿都是平时他最喜欢的，开心地跳起来回答。

商柏舟按着他的肩膀，“不行，只能选一个。”

哆哆小眼睛一转，“我肯定是喜欢和叔叔写字啊。”说完后，还人精似的往门口瞅一眼，生怕被别人听到。

商柏舟被他的小聪明取悦了，心想也就段雨楠能教出这么个小机灵鬼，转念又暗骂自己，这么可爱的孩子，自己和他计较什么啊，他喜欢和谁玩就和谁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