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禾见乔纳昔想入非非,意识到自己不慎破了功,他轻咳一声立即收起笑意改了口:“我是说,哪部分是松允参与的?”
乔纳昔已然窥见了姜松禾的另一面,此刻只想加快进程,将猎物的喜恶面孔全部独占收割。
“你猜啊,给你一次机会。”乔纳昔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的层层音轨,狡黠诱导,“你挑,我播单句给你听揭晓对错。”
【 姜松允:“纳昔哥找我录歌,走不开别来。”
纳昔哥。
姜松禾想自己才是松允唯一的哥,要是在外人兼“竞争对手”面前猜错亲弟弟的声音,那可真叫一个下不来台、颜面扫地。
他俯身拄在桌上,一边在脑中回放全曲,一边将指尖在屏幕上附着歌词的条块间游移。
“这句,不,这句吧,播来听听。”姜松禾被胜负欲挑拨得上头,离屏幕越凑越近。
“这句么?你确定?只有一次机会哦,我可播了……”乔纳昔借着要播不播的动作也越贴越近,神不知鬼不觉间已将姜松禾半圈进自己怀里。
乔纳昔不用戴耳机就知道姜松禾必错无疑,因为姜松允一句都没唱,只参与了架子鼓的部分。
“你猜错了。”乔纳昔揭晓结果。
“错了?!别想诈我。”姜松禾气恼地回头,竟一下与乔纳昔蹭着鼻尖面挨面。
?!
身体条件反射退后半步,神魂却被落在了原位。
【 电鳗!丧尸!宝贝!骨架!人工呼吸!麻了……
“听松允说你五音不全,想不想了解一下正确的发声方式?”乔纳昔追了半步,拉过姜松禾的手按在自己的喉结上,薄唇开合发出魅惑的颤音——
“I,1,2,4,U.”(英音梗,念出来。)
竟听懂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轻松携着三夜的荒唐碎片涌进姜松禾的脑海,他唇齿紧闭生怕稍有松动,心就会从口中跳出来。
乔纳昔向下瞟了一眼,突然得意地上手想乘胜追击,被姜松禾用另一只手截下了。
“别忘了你的约定。”乔纳昔笑里掺进一丝不悦的提醒,抗衡的动作也变得强势,“还是说,`禁欲`只是你的借口,其实你根本不行?”
那晚被乔纳昔假死吓得一马平川的睡裤浮现在眼前,姜松禾被激得羞愤难当,他蓦地抽出手,转身就朝门口走。
“嘿!My bad my bad(我的错我的错),别生气嘛……嗷!”
乔纳昔的左手被姜松禾大力甩上的门夹了。
“很痛哎!你报复的方式也太暴力了吧!”乔纳昔五官揪在一起吹着伤手。
姜松禾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他拧巴地嘴硬:“怎么会有人蠢到把手伸进门里?”
乔纳昔痛得面色涨红:“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伤及无辜安慰一下都不会?”
「他这算是在生气?跟撒娇一样……」
姜松禾又想到那晚的赤裸小兽,心不知怎的突然就软下来,语气也柔和了许多:“你想我怎么个安慰法?”
乔纳昔护着手指,可怜兮兮地说:“A french kiss would be nice?”(法式热吻就不错?)
姜松禾:“不行。啧,最多抱一下。”
又听懂了。
「擦,我的鸟语系统自动升级了?」
乔纳昔:“那要深吻。”
姜松禾:“轻吻。”
乔纳昔:“成交!”
姜松禾:“……”
该亖的胜负欲,该亖的脑子,该亖的嘴。
“快啊,我的手指快被你夹断了,好痛好痛。”乔纳昔边吹边催,吸取失败经验这次没有主动,就这么用幽怨的眼神勾着姜松禾,等他自己过来。
“断了就去看医生,搞这些有……唔!”姜松禾一边碎碎念一边不情愿地靠近,“的没的”还没说出口就被乔纳昔绕舌吞了,换气无能,推又推不开,他无奈伸手捏了下乔纳昔的手指。
“F*ck!(草!)”乔纳昔吃痛撒嘴,爆了自己讨厌的粗口,“姜松禾你混蛋啊!!”
“我使劲儿了么?!!”姜松禾下意识倾身看过去,即便自责话还是没能好好说。
乔纳昔这下看着是真生气了,他越过姜松禾直奔电梯,到了门口还踢了一脚丢地上的橙玫瑰。
姜松禾大步流星追上去:“去哪?”
乔纳昔咄咄咄连按好几下电梯按钮:“和公司说我手废了,写不了歌儿了,然后自请封杀!自生自灭!”
“手废了又不是嗓子废了,门夹一下而已怎么就……欸你!”姜松禾伸手罩住电梯按钮,叹气,“家里有没有药?”
乔纳昔:“你看我像有机会受伤么?”
姜松禾:“啧,好好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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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松禾很快带了药和绷带回来。
乔纳昔坐在沙发靠背上伸出手,看姜松禾单膝跪地给自己上药,虎口嵌虎口地托着手,小心翼翼地轻轻吹。
这姿势简直像在求婚,他一时忘了疼痛,只觉得这画面性感得要命。
「首次困猎损失惨重,要他赔点什么不过分吧?」
乔纳昔:“我现在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人,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姜松禾:“大不了照顾你……到好为止。”
乔纳昔:“那你搬进来给我当生活助理。”
姜松禾:“别得寸进尺,我明天中午来。”
乔纳昔:“也行。”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