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了,宝贝呀,没关系的,别生气了……”
他吮了一下她的耳垂:“刚刚不都是哥哥伺候的你吗,嗯?”
江留月心如死灰,任凭她哥抱着她讲骚话,为自己辩白的每句话都因为耻度太高而说不出口。
太疯了,她哥真的太疯了……
啊啊啊她在干嘛啊!!!
这什么鬼地方啊啊啊!
自己演就算了,怎么还是这种戏份啊!!!!
江留月裹紧小毯子,还在想自己要这样演多久……她试图去回忆自己当初陪她哥陪了多久,回忆半
天也只回忆不起来权志龙这不开门不开窗户只有一盏小夜灯的房间里他们俩到底厮混了多久。
……还好这时候她哥把持住了做人的底线,体谅她只有18岁所以最多也就亲亲小嘴,再难受也就是把她当成一个抱枕死缠着不放一起睡觉罢了,不然江留月简直不敢想搁到后头发生这事儿她能被拆
成啥样。
……等会儿?
不是?
当初她哥,最难受的时候,也就是,抱着她没完没了的亲吧。
刚才怎么就差没上本垒了!?她甚至被她哥伺候的脑子都要晕过去,又被连哄带骗的给她哥‘舒缓
情绪’……
当年有这种十八禁情节吗?
好像没有吧?
这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江留月一脸狐疑的看向权志龙,权志龙看她看过来了,立刻高兴起来,黏糊糊的凑过来吧唧吧唧的
亲她。
江留月立刻别开目光,木然的擦去自己脸上的口水。
这真的是她的走马灯吗?
怎么感觉都是她哥在开心?
“塔伊。”权志龙黏糊糊的亲她,修长的手指覆盖在她的小手上,轻轻的揉着她的指尖,那上面还
残留着酥麻的感觉,江留月被他揉得呜咽了一下。
“你知道没了你,哥哥就会死吧。”
“乖孩子,乖孩子,你不会让哥哥死掉的对不对。”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像是在唱摇篮曲,江留月听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但她无意回应权志龙的中
二时期发言,这时候她哥正是脆弱又尖锐的时候,想事情和对待外界的态度也比后来情绪稳定的成
年人要消极得多,整天把‘死啊死的’挂嘴上,没少吓唬到当时还小的她。
还记得那时候权志龙真的心情很糟糕,忽然之间就断了联系,江留月找不到他,一边找一边哭得上
气不接下气,生怕他真的想不开,后来找到了权志龙,她还心有余悸的做了几天噩梦,实在也是找
不到别的词来开导权志龙了——他身边也有队友兄弟亲人长辈,开导的话语他已经听得快吐了,她只能委屈巴巴的跟权志龙说:“哥哥,你别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呜呜,你死的话带上我吧,我一
个人也没什么好活的了,但是我不想死啊——志龙哥————你能不能多活儿一阵子啊,我还年轻
啊————呜呜呜————”
权志龙吐槽说自己死了都要被她给哭活了,很用力的擦她的眼泪,把她脸蛋子都擦得通红,疼的她
直叫,他就又亲亲她的脸颊,把脸埋在她的怀里,江留月摸着他的头发和后背,叨叨咕咕着她不想
死。
“再不闭嘴现在就抱着你去跳汉江。”
权志龙被她念得脑袋痛,眼睛还没睁开,嘴已经开始恐吓她了。
江留月果然闭嘴,自己默默地抽抽搭搭的抹眼泪,直到躺在她大腿上睡觉的权志龙叹口气,说眼泪
水滴他耳朵眼里了,她是不是想淹死他。
他拿她没有办法,只好爬起来安慰她,最后反而是江留月往他的怀里钻,两条手臂硬要抱着他,两个人最后只能拧拧巴巴的躺下睡觉。
“哥哥,你别死。”
睡觉也不安生,江留月在他耳朵边念经。
“求你了,你别死好不好,呜呜呜,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你别死你别死,我们一起活着吧哥哥。”
“我们才交往半年,你死了我就守寡了哥哥呜呜。”
权志龙烦不胜烦,就差爬起来给她写保证书了,又是哄又是拉钩又是亲亲,才算是勉强给江留月安抚住了,看着怀里逐渐睡着的小猪,权志龙才生出了‘到底谁是那个安慰人的人来着’的荒谬感。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是不是,塔伊?”
权志龙咬着她的耳垂吮吸,声音含含糊糊的。
江留月好一会儿也没说话,她反复跳跃时间线,记忆一直都挺混乱的,尤其是最近频繁在过去的时
间线里穿梭,她一时之间竟然很难从纷乱的记忆里翻出来当初自己到底约定了什么。
她在努力回忆的时候,权志龙的情绪又明显焦躁起来,他吐出湿漉漉的耳垂,咬着她的耳朵把人又
往下压,江留月这下真不干了:“干嘛呀——你是不是故意的————权志龙我真的要生气了你要
干什么!!!”
她急眼了,伸手要给对方一耳巴,本来只是警告,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巴掌落下去的时候莫名力道
大了许多,最终落在权志龙脸上的是非常响亮且重的一耳光。
江留月都被自己这个巴掌给吓一跳,赶紧想要起身查看权志龙的状态,结果下一秒,眼前天旋地
转,捂着脸吸气的权志龙已经不是金发的阴郁样子,而是一头利落的黑发,他的眉眼变得更为深邃立体,容貌也成熟了些许,只是眼睛里的偏执,浓稠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此时他们的身下也不再是沙发,而是柔软的床铺,周围的环境也变了,是权志龙之前租赁的一套高
级临江公寓的卧室。
在他们后面入住的那套房子装修好之前,他们就断断续续的在这里或江留月当时租赁的一套小平层
里居住。
江留月被陡然变化的场景还有权志龙给震惊了,她懵懵的看了一会儿周围,视线落在了自己微微发
麻的手掌上,心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涌出了不妙。
“怎么了,你也觉得我是个混蛋,你也觉得我该死?”
下一秒,眼前的权志龙就将她扯进了2012年的记忆里。
啊……这里是,2012年的新年,此时是BIGBANG《alive》专辑回归的一个月之前,她和权志龙忘记因为什么事情争吵起来,她实在是在这个情况下想不起来,总之权志龙气得发疯———啊,想起来
了,因为她去参加了一个户外综艺,回来的时候因为下了大雨,她的保姆车抛锚了,一起录制的某
个艺人就主动搭载她和经纪人一起回首尔,然后先送了经纪人后送的她,因为下雨了,对方将她送
到了地库。
江留月其实稍微觉得有点点不妥,但保姆车上还有一个女性工作人员,且对方很绅士的选择坐在了
副驾驶,她就没有拂了对方的好意。
车子停稳后,那个艺人主动下了副驾驶为她拉开保姆车的车门,不知道是不是故障,保姆车车门下
的延展脚踏没有伸出来,这个高度有点太高了,她就只好借势扶着对方的手臂跳下了车。
然后她抬起头,还来不及跟对方寒暄,就看到权志龙正靠在他那辆墨黑色的宾利旁抽烟,淡褐色的
瞳孔在地下车库的光线下近乎墨一样浓稠的漆黑,他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也不上来打招呼,只是
平静的在手腕上抖了下烟灰。
江留月有点迟疑,但对方在跟她说话,毕竟搭了对方的车承了人情,她于是选择先完成自己的社
交。
权志龙的车就停在单元口最近的车位,那位艺人因为背对着并没有注意到他,因此正笑着跟她寒暄,江留月越是注意权志龙,越是没办法集中精神听对方的话,因此反而拉慢了对话的节奏,尤其
是看到权志龙那根烟快要抽完了,她就越来越慌,结果对方看她脸色不对劲儿,又凑上来关心。
想也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权志龙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江留月慌得舌头打结,只好主动冲过去抱住
了权志龙的手臂,那位艺人自然吓了一跳,江留月又厚着脸皮打哈哈,说自己公司还有录音工作没
完成,作为制作人的权志龙等不及了来她这里抓人让您见笑了哈哈哈。
“工作?”
权志龙不轻不重的抚摸她的后脖颈,皮笑肉不笑:“什么工作?”
江留月只好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权志龙的心情反而更糟糕了,他跟那位的对话火药味极重,而对
方显然也对这样的不礼貌感到被冒犯,两个人之间火药味竟然重了起来。
对话的混乱不言而喻,最终江留月真的气急了,用“拜托了,你们两位都成熟点吧!”的话结束了
这场战斗。
“行呀,那我们去工作吧。”
权志龙怒极反笑,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任凭她怎么抽都抽不走,然后对着那位男艺人挑衅的一
笑:“怎么,你想参观我们工作的过程吗?”
这最后一句话让江留月眼前一黑,这句话里的那什么意味也太重了,她因此和权志龙闹起了脾气,
而权志龙也不惯着她,俩人倒是还记得做戏做全套,从江留月的住处离开,来到了权志龙的住所
这。
但和平终结于下车,俩人从进家门就开始吵,江留月气他这样做又会起风波,本来那个事儿的负面
舆论还在,这会儿万一对方心存报复再抖搂出去谈恋爱,只怕公司和粉丝都不会善罢甘休,权志龙
气她不长记性跟男艺人单独行动还被知道了住址,更气她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嘴硬说什么公司前辈
和哥哥,这种想要追求她的狗杂种就得知道江留月是他的女人,连根手指头都别想碰才好。
吵着吵着权志龙就开始发疯把人往床上整,江留月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话,反正看情况,权志龙觉
得自己嫌他现在负面新闻缠身丢人所以在跟他装不熟,气得自己动了手。
很好,记忆回笼,江留月却巴不得自己没有想起来。
她还记得这次争吵,她最后吵到后面也烦了,口不择言说了很多不中听的话,最后对着她哥大喊
“讨厌你讨厌你最讨厌你再也不喜欢你了我要喜欢别人去,喜欢别人根本不会那么累”这下权志龙
真的气疯了,给她关在家里好好的收拾了两天,收拾得她一个礼拜说话声音都不对,她哥摸一下她
的后背她都打哆嗦——这人对她现在是舍不得打骂,但舍得在床上折腾她,他们才在一起不过几个
月,他本来就是着迷这种肌肤相亲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堕落的幻想在她身上付诸行动,把她一点点
从一张白纸涂抹成令人目眩神迷的样子。
她干巴巴的咽着口水,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面前的是12年的权志龙不假,但她的身体可
是刚从2009过来的,身体的余韵都还在,哪里还能应付得来她哥这次大发疯带来的后果?
“说话,塔伊,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坏种吗?我是你的男朋友,这种话你说出来会觉得丢人吗?”
“我就是这样恶毒的小心眼的男人,怎么了,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发现我这样爱吃醋又钻牛角尖,你就后悔了吗?觉得别的男人比我情绪稳定又温柔,所以你想看
别人了吗?”
因为她一直不说话,显然权志龙的情绪更加暴躁了。
这种暴躁中,还隐藏着他混乱的思绪和带着些许委屈的破碎和不安,若是之前,江留月只看得到她哥在胡乱发脾气,但这次,跳脱了视角之后,江留月注意到了权志龙近乎狂躁的恐惧感在逼迫他说
难听的话。
这个难听的话,并不是他想说的。
是他害怕听到的。
因为太害怕听到了,所以他干脆自己说出来,然后等着她的否定,再到这种否定里,找到些许安全
感。
‘她不会这样对我。’
‘她不会抛弃我。’
江留月:“……”
是的,不要心疼男人绝对是她一生的课题。
但权志龙一边发火,一边声音都带着些许的颤抖,眼圈也是红通通的。
江留月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为什么那么发疯。
因为这个户外综艺拍了三天,中间还收走了手机,她哥轰炸式的短信之后又打电话到经纪人这边
来,她匆忙接电话的间隙,那个男艺人在她旁边一直说话,并给她拿了一个苹果吃,而且还非常自
来熟的叫了她‘塔伊’。
尽管挂了电话之后,江留月就委婉的表示还是叫她‘Alice’比较好,对方也立刻改正了,但很显
然,有人在关键时刻耳朵灵得很,脑子里想的事情多得很,脑补起来剧情丰富的很。
而且这段时间里,负面的舆论还喧嚣云上,他们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新专辑的制作上,但推进的并
不顺利,这种时候作为承担一切的队长也是之前负面舆论的中心人物,权志龙的压力大到难以想象
的程度。
他在这个时候格外的需要她,格外的恐惧她会离他而去,就连看到江留月刷手机新闻,他都会变得
不自然,偷偷地瞥她的屏幕,害怕看到的是他的坏话,害怕江留月会真的动摇,每次都眼巴巴的看
着江留月的表情,生怕会看到一点负面的反馈。
这意味着江留月的精神也很紧绷,她之所以想去录个综艺就是想暂时透透气,但这种行为很明显被权志龙解读成了躲避。
他发疯一样的在争吵中故意诋毁自己,把这种失望和被抛弃的感觉强加给江留月,他应该是盼着江
留月否定他的猜测,但当时还年轻的江留月哪里会懂,她又委屈又冤枉,只顾着为自己辩白,最后
哭了一大场还发起烧来,吓得权志龙什么矫情都顾不上了,再不敢到她面前哇哇咧咧这种东西。
“塔伊,你怎么不说话。”
权志龙的语气急迫而慌张,他努力为自己找补:“你、你这样就很坏了,我对你不好吗,你怎么能
因为别人乱说话就觉得我是坏人。”
看江留月沉默,他又开始害怕了,因此又自相矛盾的开始怪江留月不信他。
他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不时舔舔嘴唇,急切的靠近她,手不自觉的抓着她的手腕,淡色的瞳孔里
强忍着不掉下泪水。
他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他好像真的觉得,江留月开始讨厌他了。
‘喜欢别人根本不会那么累。’
江留月叹了口气。
她想抽出手来摸摸权志龙的脸,却发现根本抽不动,只好探起身子,在权志龙紧张的眼神下,凑过
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不喜欢别人。”
江留月声音很轻的说:
“只喜欢你。”
她以为权志龙听了这话会高兴,但权志龙却一下子被亲宕机了,过了几秒,他张嘴要说什么,却委
屈的开始掉眼泪。
“我很坏,塔伊,我很坏,我让你很累,我知道你很累……对不起……我也想做的更好一些的但是
我真的好累……”
“对不起……塔伊……对不起……我脑子里想了一些很坏的东西,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他捂住了自己的脸,试图捂住自己的眼泪和崩溃。
江留月的手得到自由,于是她伸手去覆盖住权志龙的手掌,然后凑过去亲了亲她哥的眉心。
22岁的权志龙的眼泪顺着他倔强的,欲盖弥彰的手掌落入她的掌心,顺着她的生命线,缓慢的渗透
她的血管。
他紧绷的,不知道在对抗谁的肩膀缓缓的放松下来,他微微的哽咽了两下,像是婴孩寻求母亲的奶
水一样,寻求她的亲吻。
唇齿交接逐渐变得黏腻,情绪的大起大落之后权志龙迫切的需要她的安抚,他的手掌几乎是立刻就
贴着她的腰线滑入衣服内。
江留月:“……”
不妙。
这就非常不妙了。
虽然,对于权志龙来说,这是小别胜新婚。
但是对她来说,是二战啊。
她几乎是立刻就抓住了权志龙的手,权志龙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看向她,可怜巴巴的咬着嘴唇。
江留月:“……”
可恶,男人的眼泪简直是女人的兴奋剂啊。
但是她真的兴奋不起来了啊!
江留月咽了下口水:“哥,不然,我们洗个澡,早点休息?”
权志龙含冤带屈的看着她,声音还带着浓厚的鼻音,听起来奶声奶气的:“你、你不愿意……你刚
才只是在可怜我,安慰我?”
江留月:“……”
那谁来可怜我,安慰我呢请问?!
权志龙眨了眨眼睛,一颗泪珠就滚落出来,啪的砸在江留月的手背上。
江留月:“……”
权志龙柔顺的靠过来,把自己的脸颊贴在她的手掌上:“塔伊,可怜可怜哥哥吧,没有你的安慰的
话,哥哥真的要死了……”
他一边说一边充满暗示性的把身体部位贴在她的大腿上,目光贪婪的梭巡在她的脸颊、脖颈、肩膀
和身体的每一寸。
江留月被搞得晕头转向,她身体里本就还残留余韵,这会儿权志龙修长大手指已经开始极有技巧的从她的后脖颈开始挑动神经,她几乎是被碰两下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甚至呼吸都带着酥麻的感
觉。
她硬着头皮放松下来躺在床上,但事情比她想象的更加不妙,权志龙太熟悉她的身体了,只是稍微
撩拨,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这么快就进状态了,宝贝?”
江留月不想说话,她心想这哪里是状态进的快,分明是状态走得慢。
但这个沉默,很不巧的踩中了她哥的雷区。
“你是跟哪个男人背着哥哥偷偷的好了吗?”
权志龙轻描淡写的话,江留月如果是只小猫,飞机耳和尾巴炸毛都将会在这一刻出现,她紧绷的僵硬太明显,让权志龙都顿住了。
坏了——坏了啊!!!!
江留月脑子嗡嗡响,她太了解她哥偏执又多疑的性格了,这事儿开始就没完了,别说她没办法解释
自己刚刚和2009年的权志龙‘偷偷地好了’,就算能解释,她今天也要在她哥这脱一层皮了。
“没、没别人……我、我就是、就是…想、想你了。”
江留月硬着头皮说,她实在挖空脑子也想不出别的借口了,只好硬着头皮说着唯一能过关的话,羞
耻得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只露出红得滴血的耳朵。
“什么?”
权志龙似乎是没听清一样,凑近了轻轻的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江留月破罐子破摔,她以为自己说的很平静,其实她声音抖得不行,又细又小,不是权志龙下意识
的屏住呼吸,根本听不清她说什么。
“我、我想你了……”
江留月哭腔都要出来了,她说这种话感觉比光着身子做个两三场还要羞耻,毕竟她现在脑子是清醒
的,也并非情到浓时的迷乱时刻,这种话语就像是剥掉了她坚硬的外壳,硬是拽出了她柔软的贪欲和隐秘的渴求。
“乖乖,再说一次。”
权志龙呼吸都重了,他于是让自己停止呼吸。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江留月,硬是拉开了她的手臂,露出那双光是对视就让他的灵魂都跟着心旌
摇曳,战栗破碎的带着朦胧泪光的双眼。
他凝视她的双眼,声音说不上是诱哄还是哀求:
“再说一次。”
江留月抖得跟个筛子一样,她也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就那么的羞耻,那么令她不知所措,但她还是鼓
足了勇气:
“我想你,志龙哥,我好想你。”
她说完的瞬间,眼泪也一下子涌出来,然后顺着融冰的湖泊满溢出她的眼眶,权志龙克制的低下头亲吻她的泪水。
又苦又涩。
他的心也因此蜷缩成了一团,战栗感和如同梦一样的不真实感驱使着他立刻确认眼前的一切是否是
真的,于是他低下头慢慢的凑近她的嘴唇。
江留月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在扑闪,在他靠近的时候,她微微张开了嘴巴,手臂缠绕上他的脖
颈。
“我爱你,塔伊。”
他近乎虔诚的告白。
权志龙亲吻着她,把她亲到融化,亲得她呜咽着变得湿淋淋的蜷缩在他的怀里,哪怕是愉悦,过度
之后也会有失去身体掌控的恐惧感,江留月因此不断的打着寒颤,她不知所措的的呜咽着,努力将
自己藏进罪魁祸首的怀里来获取稀薄的氧气和被承托的安全感,狂风骤雨中她紧紧地抱着他,含糊
的说着害怕,我害怕,哥哥抱我。
权志龙就把她裹在怀里,细细密密的吻她,她汗湿的头发贴在脸颊上,他用手指小心的拨开,奖励
的亲她颤抖的睫毛。
江留月开始感到害怕了,过载的愉悦摧毁神智,她就像是被灭顶的沼泽一点点的吞没,从指尖到每一寸身体,都像是被蚕食了一般吞噬殆尽。
她模模糊糊的想,如果这时候,她哥的身后再出现一把剑。
那这把剑必然会贯穿他们两个。
他们如果还活着,这奇怪的地方又持续在运转,那么他们就会一起出现在某个地方。
他们现在这个样子也太糟糕了,湿漉漉的,光溜溜的,但没关系,人生来如此。
“……嗯?”
权志龙似乎听见江留月在说什么,他们把这里搞得一团糟,两个人谁也不想动,就那么互相依偎
着,他还以为江留月睡着了。
她的确是要说什么,对着他勾了勾他的手指头。
权志龙顺从的靠过去,想听清楚江留月的话。
“你想我吗?”
江留月轻声问。
权志龙忍不住笑了一下,他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不想你的话,就不会给你发那么多信息,打那么
多电话,还要在你家楼下堵你了。”
江留月却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庞,逼迫他的双眼看向她。
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我问你,权志龙,在我们分手的这七年里,你想我吗?”
权志龙立刻就僵住了。
他想说什么,嘴张开又顿住,他的睫毛飞速的抖动着,几乎有一秒,他想逃跑。
“我很想你,和你分开的每一天,我都很想你,哥哥呢,你想我吗?”
江留月却轻轻的说,她的脸颊上残留着红晕,汗湿的头发像是一朵云彩,她侧趴着,对着他眨了眨
眼睛。
权志龙说不出话,他能知道,江留月会认出他。
他想过无数个被揭穿的瞬间的反应。
但没想过这种。
塔伊。
他可爱又勇敢的姑娘。
她轻飘飘的话语,将他的心脏轰炸成一片废墟。
他想说话,想回答,张嘴没发出声音,先落泪了。
他于是拼命的点头,用手握住她抚摸着他的脸庞的手,将自己的脸埋在上面。
这次沉默既不是躲避,也不是高傲的自尊心。
是在他心脏的废墟之上屈从、臣服于爱意的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