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名、第三名分别是祁珣与邵时砚,这个排名倒是没在众人意料之外,毕竟历届以来,邵时砚从未压过祁珣一头。
不过更令各宗弟子震惊的是,这次庆功宴,那位仙界的扶光仙君竟传影来了片刻。
也许是这次瀛洲试炼特别艰难,扶光仙君还额外许诺了几位排名靠前的弟子一个愿望。
只是祝灼华与邵时砚都不在现场,扶光仙君便偏头吩咐了褚怀序,他声线凉薄,听不出任何情绪。
“祝姑娘醒后,你转达于她。”
褚怀序自扶光仙君降临分身后,便一直垂眸站立一旁,闻言也只是淡淡应了声,便再无交谈。
尔后扶光仙君也只说了几句结束语,便消影离去了,不再留下来让众人拘谨。
也正因如此,祁珣等人终于从这些只言片语中得知,祝灼华现下或许还在中洲城,而小仙君,一定知晓她如今在何处。
几人相视一眼,纷纷做了某个决定般,一脸肃然。
当然其中并不包括池意禾与柳溱,只是出于礼貌,再怎么说在瀛洲时,也是祝灼华一人承担了所有,于情于理,她们都应该前去探望道谢。
庆功宴结束前夕,褚怀序便一副怏怏的模样,没与任何人同说,先行离开了席间。
而一直注意着褚怀序动静的祁珣等人见此,立马也跟着离开了宴会,追在人身后来到外面的白玉广场。
哪想褚怀序却是早已发现他们般,独身站在广场中央,待身后脚步声渐近后,才侧身道:“何事。”
祁珣等人却有些许讶异,褚怀序若是早已发现他们,完全可以悄然声息地离开,为何还会故意…在此处等候他们?
众人的步伐皆是缓慢起来,祁珣现下对褚怀序的情绪很是复杂,一方面他有着对强者的敬畏,另一方面,则是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攀比心。
祁珣垂在袖口里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他上前不卑不亢问道:“不知祝姑娘现下情况如何,在瀛洲时我们多受她保护,很是感激,若是有机会,我们想登门道谢…”
几乎是祁珣话音刚落,褚怀序便扫来一眼,轻抬眉尾,淡淡道:“她还未醒。”
闻言,其余人皆是一噎,当初在瀛洲试炼,祝灼华那副血人模样,他们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的确不像短短几日能好的样子。
可这都三日过去了...
徐川柏眉间紧蹙,怯怯上前道:“祝姑娘现在可有药师照料?要不要让我爹...徐掌门前去看看?”
徐川柏说得委婉,眼神飘忽着,生怕让小仙君误会什么。
褚怀序瞥了眼徐川柏,仿佛在琢磨着对方口中的徐掌门,遂道:“不用。”
说完,他便敛着眉头又问了句:“还有事?”
剩余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开口,说了这么多,小仙君也没将祝灼华养伤的地方告知他们,想来是不愿说...
想到这儿,祁珣眉骨微扬,垂眸道:“打扰小仙君了。”
见此,其余几人也不好强留褚怀序,纷纷垂首附言送走了这位小仙君。
等再也察觉不到褚怀序的存在,徐川柏才叹了口气无奈道:“到头来,还是没有祝姑娘的下落。”
祁珣眸光微闪,声如温玉:“那可不一定。”
花遍野见祁珣这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大胆猜测道:“难不成...你方才在小仙君身上留了什么标记?”
此话一出,白玉广场刚好轻飘飘吹来一阵凉风,在场所有人都转头过来看花遍野,颇有些难以评价。
还是柳溱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夸张道:“拜托,花遍野,你用你那像药修百年不清洗的药炉一样的脑子想想,小仙君可是大乘境,祁珣哥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做手脚?”
一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百年不清洗药炉的药修徐川柏:“...”
被波及实力不如褚怀序的祁珣:“...”
池意禾倒是没什么表情,她一向沉默寡言。
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的柳溱终于回过神来,她有些尴尬,抬眸观察着其他人的表情,半天支支吾吾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终还是祁珣轻咳了一声,打破这僵掉的氛围。
“咳,其实是我发现,小仙君现下要去的地方是中洲城。你们看,这小仙君一向不爱在外露脸,因此也不会无事离开琼阆仙府。可今日离开宴席,这小仙君不仅不是往仙府里回去,甚至还来到这白玉广场...”
提醒到这,众人都转眸看向了那道连接通往中洲城的仙梯。
方才褚怀序离开的方向,的确是往中洲城前去的。
没想到,祝姑娘非但没有离开山海域,甚至还在这么近的地方。
徐川柏按捺住心底欣喜,他连忙转眸看着众人,试探道:“那我们明日便去看望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