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而已。前些时候师尊又给我送了一大块沉香,你师尊又给了我几壶好酒。”钟遇没有带冠军剑,长发扎成一束,一身朱红。
按理来说,潜入皇宫是不应该穿如此鲜艳的颜色,但架不住穿的人艺高人胆大。
“是啊,珍珠而已。学弟你国色天香,不如把珍珠给我如何?我如今人老珠黄……”张邈说着就要笑。
“人老珠黄?”钟遇坐在房梁上,他如今的身形已经拉开,少年人朱衣白发,在此之处也不是外人,“孟卓,你还未曾到而立之年。”
“人得到了三十再说人老珠黄这件事情吧,隐鸢阁一些仙人都好些年纪了,容貌也依旧耀目。”祢衡说。
“那可不一样,我可是肉体凡胎。”张邈抬头瞧着房梁上的三位,“杀一个皇帝来三个,面子也颇大了。”
钟遇和唐简都笑起来。
……只能说不愧是兄妹嘛,祢衡把目光从两人面上移开,心想,凶残的嘞。
“干活的只会有一个。”钟遇说,“隐鸢阁并不好掺和,不过这位和那皇帝是私仇。”
“私仇啊……”张邈若有所思,“党锢之祸?”
祢衡的笑冷下来。
“他打人我可不拦着。”钟遇提醒张邈,“我甚至会趁乱踹你几脚。”
“当初在学宫我被琴砸的时候,你们谁没有踹我几脚?我还记得第一个学期结束,你一出学宫门口,你就给我套了麻袋。”张邈重提旧事。
钟遇理直气壮,“那是你活该。”
“活该你和鲶瑜不清不白,钟不准。”张邈在钟遇雷点蹦哒。
“真不清白假不清白你不知道?”钟遇笑的随和极了。
“啧啧啧。”张邈摇头晃脑,“真清白的,我知道。”
语气分分明明的不信。
“师弟你……断袖了?!”祢衡佯装抱住自己。
“我断袖也看不上你。”钟遇翻白眼,“我断袖也找师兄那样的,你?哼。”
“人身攻击可不对啊,师弟。”祢衡不赞同,“小爷我长的也是一表人才,出去那是迷倒万千少女——”
“你长的比不过我哥哥。”唐简一锤定音,无情扎心,“也比不过我男朋友。”
祢衡瞧了钟遇一眼,“……过分了啊,妹妹。虽然比不过师弟,但是我必不可能比不过你男朋友!”
“她男朋友是荀氏荀彧,和钟不准虽不是一个路数,但也是整个大汉有名的美男子。”张邈看热闹不嫌事大。
“得了,说正事。”祢衡转移话题说正事。
最后的商定结果——
尘埃落定。
灵帝死亡,太子辩登基。
祢衡杀灵帝,张邈布棋局。
“怎么样?此局如何?”张邈笑问那人。
那人朱衣白发,他偏头,“现在一子,可是忠君。”
“你这人惫懒的很,不到非必要,才不选你。”
“如非必要,我也不当。”那人笑,“那事繁琐的啊,大概没有个几年我就会累死去。”
“你说,人是根据天命走,还是,不信天命?”
“你要是信这天命,辟雍学宫的诸位可谓都是死的各有特色,病死的一片,杀死的一片。”那人道,“好不容易一统了,天尊啊……皇帝是一个比袁术还不如的傻子。”
那人说,“我可不期待这样的天命,你期待?”
“天尊啊……真傻子?”张邈不信。
“平白无故骗你做什么。”那人摆手告辞,马车缓缓行来,他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