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能做什么——”我们才十三四岁!
钟遇几乎想要直接说出来,但思及搞不好还真有人这么大就干过什么了,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是郭奉孝干的吧?!”钟遇气的全身都在发抖,“绝对是郭嘉干的!”
“看来你对你的好友很是了解——没事,我在这个谣言出来的第二天就把郭嘉打了一顿。”
周瑜把气的发抖的钟遇按下。
“……干的好。”钟遇几乎要昏过去,他的清名——他几乎不敢想后世要是知晓这件事会是如何——
千百年之后,请不要把我和我朋友的关系搞错了——要是搞错了一定是郭嘉的错啊!!!
“要是你和我真的有点什么,你会不会像孔夫子一样找条绳子吊死?”
周瑜开玩笑的问。
“不,要真的有点什么……我觉得我们应该是这个互杀的关系。”钟遇严肃,“吊死不至于,但想要杀了你的心肯定真的。”
“所以你那么在意干什么?”周瑜不明白。
“我在意我千百年之后的清名。”钟遇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他转身就要离开,“你这些日子不给家中人送些东西吗?”
“送什么?”周瑜反问,“这押日子的学宫唯一值得送的我打人的名单?”
“要是同我你也不和,你在学宫可就没有合得来的人了。”钟遇笑道。
“那就退学。”周瑜很有想法的道。
“我可不会退。”钟遇吐出烟雾,他挑着长斗,“真是,越发坠落了。”
也不知再说自己,还是再说周瑜。
“晚上我还要同文若出去。”钟遇道,“我尚还需解决一下奉孝。”
“明明你们三个一同颖川出来的。”周瑜意味不明的道一句。
“同乡出来的人那么多,也没见你对同乡出来的人友善些许。”钟遇嗤笑。
“即使他们已经隐隐约约有‘辟雍三贤’的架势?”
“那又如何?”钟遇敲烟斗,“他们是我朋友。”
他眉目中透露一种自信。
自信——贾文和没有比他更加了解他的朋友。
“要是他知道了呢?”
“那又如何?”钟遇问,“又如何?”
周瑜突然就觉得这人实在不喜起来了。
打小的情谊要怎么断?
他们这种人,大概是互相杀了对方之后,还是会认真道一句,他是我挚友的程度。
周瑜对此嗤之以鼻。
“你们高门的世家公子,还真是,疯。”他披上衣服道。
“毕竟从钟氏一群草包里面出来,让他们长记性不来惹我,又不能伤他们,还有那些麻烦的宗老,是个人都是有点疯的。”钟遇无奈的笑笑。
“高门大户也有高门大户的难处。”他叹息着,“何况我这种同高门大户算得上有关系也没关系的家伙。”
“不管嘛?”
“管什么?只要我还姓钟,我就是钟氏的人,无论如何也撇不开的。”钟遇轻道,“毕竟我可比那些草包看起来和实际上好太多了。”
少年人一头白发。
长发很长,在学宫这些日子又长了不少,周瑜有些时候会看见钟遇洗头发都会花很长时间。
他有一双温润的眼睛。
相貌也生的好和合适。
学宫的学子总是乐于同他交好,毕竟他的家世和成绩既不属于高不可攀,也不属于交好后失了面子。
不摆架子——自然也不会软包子似的任人欺。
或者说,周瑜正是由此看见他对于人的在意。
或者说,在在意的面前,钟遇更像一个人。
他的姿态越发飘渺,但他不想这样。
他们才十几岁。
人生正是有无限可能的时候。
郭嘉他们想要从开始改变。
但钟遇觉得,这不是一时的选择,而是朝堂各方角逐的后果。
周瑜没有来。
这一方坐了四个人。
贾诩看着对面的公子。
是钟遇。
郭嘉荀彧分别坐在他们一边。
“要把他介绍给我吗,奉孝。”面前的钟不期带着温润的恰到好处的笑意,他的目光扫视过自己,“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