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婷被黎云深度催眠,不可控制地回忆起十年前的往事,然而这些往事将被黎云深入窥探到。
春光明媚,草原的风清新地吹拂在云诗脸上,她蹲在家门口等着外公驱牧往回。
云诗单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去揪着地下的青草,心中不停催促着外公赶紧回来。
甜香的奶味从背后传来,外婆端着一碗羊奶从背后走来,蹲下递给云诗。
云诗的脸上还有着一道伤痕,这显然是和哪家小伙子打架了才造成的。
云诗抬起眼皮看了外婆一眼,接过碗,然后甜甜一笑,声音柔嫩:“谢谢外婆。”
外婆看着她将羊奶一饮而尽,面色担忧,抬手摩挲着她白皙脸上那道伤疤,浑浊的眼眸中流露着心痛和愤怒:“谁打你的?告诉外婆,外婆去帮你出气!”
云诗闻言,立即咽下口中的羊奶然后站起身,低头看着外婆,轻轻摇头:“外婆,没事的,我自己解决完了···况且,那人比我伤得还重。”
外婆:“啊?”
云诗看着外婆一脸茫然的面容,忍俊不禁,她单手拿着一只碗,一手拉着外婆的手。
沧桑满是厚茧的触觉让云诗感到自己外婆真的老了,可是外婆的面孔还保留着年轻时的典美,这就是骨相美吗?
她弯腰,眉眼一挑:“好啦,外婆,你腰骨本来就不好,你也别蹲着啦。”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破口大骂声:“云婷是谁?快出来!真是没教养!”
云诗眼神在转过去时骤然变冷。
光天化日下,有人来煞风景,真是闹心。
她将碗递给外婆,拍了拍手身上的灰尘,红色的长袍上面绣着黑色的格桑花,简易的发饰将长长从墨发盘起,耳边垂下一条发丝,灿若星辰的黑眸闪过一抹冷意,随机温柔地对自己外婆解释道:“外婆,你先回去,我出去一下。”
外婆立即明白是外人来找事了,她现在很后悔不应决定那件事情的,她想出声喊住,却听到背后的奶茶烧干发出噗噗声,为了安全第一只能返回屋内。
云诗在众目睽睽下走出来,只见面前的是一位饱经风霜的中年妇女,面色蜡黄,怒发冲冠。
她一见云诗,眼神微变。
因为她觉得能把他自己的儿子打成这副样子的,要么是身高比他高,或者是体格比他强。
可是···云诗那样的小身板,一副娇小可爱的样子,竟然下手可以那么重?
那位跟在云诗身后的男孩,腿和胳膊都有着擦伤的伤痕,脸上有着一块淤青。
他红着眼,畏惧着盯着云诗走出来,下意识抬手抓紧了母亲的衣袖。
母亲恨铁不成钢地低声暗骂:“哭什么哭?被一个小姑娘打成这样像什么话!”
这时周围已经有很多人围了上来,似乎都在看着场好戏。
云诗面色平静,对视那位爆发的中年妇女,眨眨眼,像是不知发生什么事般,疑惑的询问:“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中年妇女冷笑一声,将背后畏畏缩缩地男孩拽了出来,推到云诗面前,冷笑道:“你把我儿子伤成这样,小姑娘你解释解释。”
云诗注视着眼前男孩的眼眸,用一种我做过这件事情吗的语气,一字一顿问道:“我认识你吗?”
男孩闻言,害怕得立即摇头,转头对自己母亲拼命哀求道:“我不认识她,她也没打我!是我自己摔成这样的!我们快走吧”
周围的人:“???”
中年妇女闻言,脸色微变,用余光掠过周围的人,只见他们有的人在发笑,像是在嘲讽。
这时,有一个人阴阳怪气道:“云婷!你不会威胁他了吧?”
中年妇人见状,立即应和道:“对对!你是不是威胁他啦!你看他都害怕成什么样样了!”
有一人道:“云婷,你一个小孩子,父母死了,就到处闯祸,像什么样!”
云诗听着他们喊着自己姐姐的名字,冷哼一声,掀起眼皮,带着略微的哭腔道:“什么啊···我真的没打他,我还不认识他!”
“那为什么他表现得如此恐慌?”
阳光的照射变得热烈起来,云诗的耐心也在一点一点耗尽。
她走上前一步,看着眼前的男孩,眼神中充满哀怨,可哀怨的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怒意:“我和你从来都不认识!你自己摔的为什么还赖我?”
男孩不敢再吱声,小碎步地往后退藏在母亲的背后,不敢与她对视。
“谁为你作证?”
这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等着她漏洞百出的好戏。
云诗刚想说话,这时,一个悦耳的女声打破这个浓重的气氛:“我可以作证。”
一个长发垂落在腰侧的少女从人群中窜出,小喘气地跑到云诗身边,她看着云诗一眼,然后转头对着众人道:“我刚才在草坡上跑马,看见他,他不小心摔了下去,然后···云,云婷将他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