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惊喜呢,准备的咋样了?”风梨淮问。
刚刚抽到的卡面,“月色勾人”,她还没有欣赏到呢。
“你先吃饭,这个得等晚上才能看,”谢执澜说。
“必须晚上才能看?”风梨淮问。
谢执澜点点头。
风梨淮更好奇了,黑夜里才能看的、偷偷摸摸的,一定是好东西。
谢执澜啃着小饼干,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自己的肚子。
他摸了摸肚子,他猛地憋一口气。
腹肌还在,万幸万幸。
他把小饼干放起来,先饿一小会儿。
风梨淮吃完饭的时候,玻璃窗外最后一抹红霞被黑夜吞噬,弯月勾在树梢,月色朦胧。
风梨淮放下筷子,看到玻璃窗里二人的影子。
谢执澜平时看着乖巧,没什么攻击力,此刻风梨淮才注意到谢执澜的肩很宽,能把她整个挡住。
谢执澜此刻盯着桌子上那个鱼头的眼珠子发呆。
他在脑子里复盘这张卡面的动作。
得先把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然后注视她……再喉结滚动……再将她拽入自己怀中……再这样……再那样……
这是好早之前的卡面了,谢执澜读档读了好久才找到卡面教程。
复习完毕,他自信地看向风梨淮,而风梨淮已期待已久。
谢执澜先站了起来,直愣愣的。
“咋了?”风梨淮问。
谢执澜解开自己的皮带,裤子掉在地上。
风梨淮:“啊——”
服务员赶来:“小姐,您怎么了,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风梨淮无法诉说,摆手说没事。
她捂着眼睛,小声和谢执澜说话:“谢执澜,把裤子穿上。”
“里面穿裤子了,”谢执澜说。
风梨淮慢慢放下手,看见谢执澜穿着一条灰色的运动短裤,居家风格。
谢执澜辩解:“拍这张卡面就是要这么穿的。”
原来在车子里墨迹这么久,就是在忙着往长裤里套一条短裤。
风梨淮说:“继续。”
谢执澜开始脱衣服。
风梨淮这回没捂眼睛,她要看看谢执澜里面藏了件什么衣服。
然后……
就看到了谢执澜的八块腹肌。
谢执澜不穿衣服了。
他把手搭在窗台上,漆黑的夜晚,月色勾人。
风梨淮怕又引来服务员,一声惊呼生生掐灭在嗓子眼。
谢执澜斜靠在椅子上,手指垂落,漫不经心地搭在扶手上。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胸肌随着呼吸起伏。
风梨淮红了耳朵,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只在手机里见过这么健康养眼的裸男。
谁敢想,竟然可以在自己身边看见。
谢执澜眼睛泛红,他说:“要不要……再靠我近一点。”
“月色勾人”,这是一张……
床卡。
风梨淮终于回了神。
她把谢执澜放在桌上的上衣扔回他怀里。
“穿衣服!”
不许勾引人了。
谢执澜被衣服砸的得一愣。
咋了?他表现力不够吗?
风梨淮揪着他的手,以一种服务员难以理解的古怪姿势出了门。
一个服务员对另一个服务员说:“那个小姐……好像有些……喜欢无实物表演。”
另一个服务员点点头表示赞同:“她这个拧耳朵的手势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风梨淮揪着谢执澜的耳朵,把人拖回车里。
谢执澜抱着自己的衣服,委屈巴巴。
“干嘛打断我?”谢执澜问。
风梨淮脸颊还是红的,摸起来很烫。
“光天化日,那么多人呢,不能在餐馆里脱衣服。”
“把衣服穿好,”风梨淮说。
谢执澜“哦”了一身。
这衣服脱起来快,穿起来慢,他慢悠悠地一个个系扣子,领口敞得很开。
“那不是,只有你能看见嘛,”谢执澜说。
“那……那也不……”风梨淮结巴了。
“你不喜欢吗?”谢执澜看着风梨淮的眼睛。
罪恶地带游戏数据显示,在风梨淮玩游戏的几年内,总共完整浏览“月色勾人”卡面8次。
应该是喜欢的才对啊。
“哎呀,反正你不可以在外面脱衣服,”风梨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那我在家里可以脱?”谢执澜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最好也不要,”风梨淮说。
“为什么?你不好奇接下来的卡面剧情吗?”谢执澜问。
风梨淮记性挺好,对“月色勾人”这个卡面名字没什么印象,但是对谢执澜那句“要不要再靠近一点”印象深刻。
好多年前,她半夜看这张卡的剧情,激动地凌晨两点睡不着。
她一点儿都不好奇、不期待后面的剧情。
风梨淮斩钉截铁,她发动汽车回家:“不好奇,反正我不看。”
“为什么?你是害羞了吗?”谢执澜明知故问。
风梨淮没看清路,一边轮胎经过马路上的一处凹陷,整辆车颠了一下。
谢执澜小声蛐蛐:“你以前每天戳我裤|裆的时候,可没有这个害羞劲。”
车子轮胎又压过一个井盖,哐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