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都是因为谁啊,你笑什么!”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好像他很没用一样,苏瑭恨不得一爪子过去,让他笑不出来。
真是气死人了,怎么会有人这么凶这么狠,太倒霉了又遇上他。
外头日光耀眼灼热,阳光从开着的几扇窗户洒进来,浴室敞亮得很。从窗户望出去,是郁郁葱葱的绿植,孙崇年别墅的园子和他的人一样野蛮,一看就是没有人打理。
苏瑭泡在温水里,终于恢复点力气,抿着唇用胳膊肘捶身后的孙崇年。
他发尾都浸湿了,柔软黑发下白皙如雪的细长脖颈有水珠滚下,孙崇年抱紧他,握住他作乱的手,轻轻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他的后颈上。
孙崇年的身体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肌肉紧绷,身上还有不少疤痕,肌肤相贴的时候,特别硌人。
“你松开我,我难受。”
孙崇年不说话,亲了亲他粉白的耳垂,那不饶人的炙热唇瓣还有往下的趋势。
苏瑭气恼道:“你给我停下来!”
再往下就不能播了。
孙崇年当没听见。
洗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直播间都被锁了!苏瑭气鼓鼓被抱到床上躺着的时候,人已经累得快要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苏瑭发现他被锁链锁住了。
脚踝处扣着沉黑的金属圆环,长长的链子另一头连接着床头边上保险柜的一只脚。
苏瑭走近推了推保险柜,没推动,他咬咬牙去搬,保险柜还是纹丝不动。
他不信邪,试了又试,累出了一额头汗。等他坐在床头气得捶床时,才发现孙崇年正在浴室门口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
“你为什么锁着我?!”
“这不是怕你又不声不响卷了钱就跑嘛,”孙崇年说着,指了指保险柜上放着的精致礼盒,“给你的礼物,怎么不打开试试?”
苏瑭:“……”
这人还是和之前一样,睡一回就会准备一份贵重礼物,赤裸裸地摆明了他们买和卖的下流关系。
唉唉唉,好可惜。
“你……”苏瑭看了一眼,没去打开,“你赶紧放了我,我要回去了。”
孙崇年刚洗完澡出来,浑身上下只裹了一个浴巾,小麦色的肌肤,流畅的肌肉线条,充满了野性的力量感。
“你一个流浪汉,能回哪去?”
苏瑭:“……”这张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伤人的话。
“我现在不是了!”苏瑭红着脸反驳。
孙崇年换上衬衫和军装裤,扎着皮带走了过来,“乖乖地待在我身边,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打开礼盒,拿出一枚金镯子,“你不是特别喜欢这些金银珠宝嘛,来,我给你带上。”
这金镯子沉甸甸一枚,一看用料就又好又足,很轻松就顺着细长指节戴手腕上去了。
孙崇年欣赏了一会儿,微蹙了下眉头又舒展开,“啧,你这胳膊怎么这么细,是不是流亡路上又饿瘦了。”
看样子又得养段时间才能养出点肉来,真麻烦。
苏瑭听了后面那句,压下了要翘起的嘴角,撇撇嘴,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孙崇年问:“怎么?不喜欢?”
苏瑭摇头,“太沉了。”
镯子上镶嵌着好几颗红蓝宝石,色泽质地极佳,非常晃眼,贵重是贵重,就是有点太豪了,简直是饰品界的显眼包,根本不适合日常佩戴。
换成银钱的话他可能会更喜欢。
苏瑭现在在孙家吃喝不愁,实在不想和眼前的人扯上关系,这宝石金镯子再怎么喜欢他也不能收了。
他伸手想要把镯子摘下来,嘴里颇为可惜地嘟囔着:“不能再要你的东西了。”
“为什么?”
孙崇年握着他的手,在他掌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这人一贯如此,除了做那档子事,其他时间很能装出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把骨子里的霸道掩藏。
“什么为什么,我不要就是不要,哪个正常人会这样锁着别人,给人强赛东西的。”
“你就当我不正常好了。”
孙崇年一见他就喜欢,他还记得第一次见这人是在江南烟雨朦胧的亭子里,他打着把旧纸扇,穿着和湖边细柳一样淡青色的衣衫,在微风中侧过身体,叫孙崇年看清了那昳丽又楚楚可怜的侧脸。
孙崇年倒是想慢慢来,和他谈情说爱两情相悦,但是他一大堆要处理的军务,还得和那些商人算计,哪有那个耐心。
孙崇年抱住他,又亲了亲他的脸颊,“别再想跑,不然的话……你不为你自己,也得为你唯一的弟弟着想吧?”
“再逃跑,就不只是锁起来了,下次可没这么简单放过你。”
孙崇年威胁的话听得苏瑭心惊胆战,他是真的一点也不想再在孙崇年毫无节制和克制的欲.望里吃苦头了,可是主角可不能因为他的缘故出意外。
他尝试劝孙崇年,“你可不可以找别人啊,我现在真的不可以和你……有这样的关系……”
“为什么不可以,只要我想,那就可以,谁敢拦着我。”孙崇年眉头皱了皱。
“可是,可是我……我已经……”苏瑭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他难道要说自己已经嫁人了?
孙崇年会听?
他会听个屁!
他不把人坟头草一把火烧了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