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声打断人群的议论。
孙崇年听完,心底嗤笑一声。
他大哥生前倒是一点都没有显露出自己的喜好,女人烟酒一样都不沾边,更别说是喜欢男人这事。
只苦苦撑着那破身体一心一意操劳,他也是个有本事的,孙家原本就是个烂摊子,硬是被他给盘活了,不过他那日子,过得孙崇年看着都累。
要不是为了……孙崇年也不会接管孙家的生意,不会管冥婚这样的荒唐事。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一阵就停了,碧玉走到孙崇年跟前,姿态婀娜地福了福身,“二少爷,该挑帘子迎新娘了。”
孙崇年大跨步下了台阶,表情冷硬走到花轿前,动作堪称粗鲁,一把掀开了轿帘。
“出来。”
这声音沙哑有质感,听在苏瑭耳朵里,颇有几分耳熟,只他还来不及细想,轿子就被踹了一脚,这一脚力度不小,轿子都晃了一下。
“赶紧的。”
真是没风度。
苏瑭撇撇嘴,刚直起身,便觉得腿脚一麻,顿时一个不稳,向轿外倒去。
孙崇年皱起眉头,看着更凶了,碧玉怕新娘出丑,刚想去扶,孙崇年直接一根指头戳着苏瑭的右肩,把他戳得倒回了软垫上。
他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也不知是不是被戳到什么穴位,苏瑭半边肩膀都麻了。
苏瑭最怕疼,忍不住吸了口气。
“你的新郎是个死人,可别见个人就投怀送抱。”
孙崇年本就一肚子火,说出的话也就不怎么好听。
他南方的事都还没办好,孙家的顶梁柱就突然倒了,于是他不得不丢下一堆的军务,打好精神和孙家的一群牛鬼蛇神虚以委蛇。
前段时间,他好不容易在南方遇到个喜欢的人,心情好了点,可还没来得及准备准备把人一起带回来,人家倒好,钱一拿到手,就跑的没影了。
想到这里,孙崇年火更大了,“是不是男人,动作磨磨唧唧的,戳你一下还能把你骨头戳断了。”
碧玉蹙着眉头,听了这些话她心里头不高兴,可是也不敢对着孙崇年发作,她轻声开口,“二少爷,苏……大少奶奶可能是腿麻了。”
孙崇年冷漠地瞥了一眼,走开了,碧玉上前,扶着苏瑭的手臂出了花轿。
进了厅堂,孙崇年冷着一张脸,端着孙棠知的牌位走了个过场。
三拜之后,苏瑭被送进了洞房。
他饿了快一天了,刚想掀了盖头找吃的,就被碧玉拦住了。
“诶,夫人,新娘子不能自个掀盖头的,不吉利。”
能有什么不吉利的,他老公都去世了,难道自个掀个盖头还能晦气得变成游魂吗。
碧玉转头,只见孙崇年放下大少爷的牌位,正往房门外走,她皱了皱眉,“你先等等,我去叫二少爷。”
她小跑几步跟上孙崇年,“二少爷,盖头还没掀呢。”
孙崇年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又不是我老婆,不掀,我不乐意看。”
要看也是看自己的老婆,可惜娇娇软软的老婆被他睡跑了。
“二少爷,就差这……”
“谁爱掀谁掀。”孙崇年毫不留情地走了。
此时的直播间,弹幕非常的热闹。
【孙崇年,那是你老婆呀,全流程都走完了,就差掀个盖头,你走什么走,你给我回来,看看你老婆……不,看看你嫂嫂啊。】
【蛙趣,狗血,够狗血,老婆变嫂子……好吃不如饺子,孙崇年,你还有机会的。】
来自从头到尾舔颜看了直播全程的观众。
【孙崇年,你老婆没啦。】
【孙崇年,你要是不行就换我来呀!】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家伙还真是守男德,他从头到尾就戳倒糖糖时碰了他一下。】
【三拜的时候这家伙也是臭着张脸捧着哥哥的牌位,动都懒得动一下,可怜了糖糖一个人演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