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食髓知味。
我站在镜子前面拍了拍脸,嘴唇红红的,好像更肿了一点。
吃饭的时候咬到嘴唇了,不大,没当回事,不知道怎么的,一晚上过去变成了溃疡。
“嘶...”
“什么时候起的?昨天晚上还没有。”她又嘬了一口问。
“吃饭的时候咬到了。”随着她唇瓣的离开呼吸一滞,慢半拍的才想起这么个事。
她往后撤了撤,伸手压下嘴唇,仔细的看,“不是很严重,刚起来。”
大概是因为嘴唇刚被湿润过,她的手指压的并不实,滑滑的。
重新坐回沙发,秦桢已经拿了西瓜霜过来,很久没有用了,粉状的药有点受潮,喷口的位置堵了。她把盖子全部打开倒在我手心里,拿棉签去沾,我一手端着药仰着头,不敢闭嘴又不能让药掉下来,说句话就要吸一下口水。
“秦桢。”
她用纸巾帮我擦干净手心里剩余的粉末,侧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张着嘴吸气,鼻息微动,带了一个轻轻的“嗯?”
一对视我就不由自主的看向她的嘴,脸开始隐隐变热。
那天晚上回到家,关上门两个人便立刻抱在一起,秦桢是很明智的,没有留给我说话的时间,也没有留给我羞涩的时间。
两个唇瓣碰到的那一刻开始,好像所有的矜持都撕下了伪装。环着她的脖子,手指按在她的发丝之间,以往我用眼睛描绘她,目光被拦在触碰的边界,现在,我闭上眼睛了。
脸上的热度稍退,避开她的视线:“我明天去图书馆学习。”
“嗯?为什么?”她回的利索。
我用眼角盯她,你说为什么呢!
她反应过来,拉过我的手摩挲着,佯装严肃的样子:“嗯了解,学习比较重要,快考试了,几号来着。”
“25号。”
“那不是快没几天了。”
“对啊,我现在真的是后悔和你...”和你亲嘴了!后半句没说出来,毕竟多少有点违心了。
她看我话说了半句,轻松的神情陡然发生了一点变化,很细微的她问:“什么?”
可能秦桢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的表情甚至有点认真,等我回答。突然我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疼的感觉,想珍惜这一点点的疼,一点点的认真。
朝她勾勾手指,她靠近,耳朵凑过来。
我捧过她的脸,和她的额头抵在一起,“后悔和你没早点打开潘多拉的魔盒。”呼吸相缠,我的西瓜霜已经化的差不多了。
......
考试前的一晚是平安夜。
早在至少一周之前,整个城市就已经沉浸在一片浓厚的圣诞氛围里,无论是商场还是街边,到处都挂满了漂亮的装饰灯,早早的已经有人开始预制圣诞美照了。
走在路上成双成对的人随处可见,也无所谓是什么节日了,对满怀期待的人而言,无非,多一个想见你的理由。
低着头走路,离开了图书馆的暖气有点冷的,又拢了拢围巾,只留眼睛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