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是一个很好的年纪,好像一切都在含苞待放,总感觉还有大把的时间,大把的前途,大把的美好在未来。
高三是一个恰到好处的成人礼,对我来说。
那个周末我们谁也没联系谁,回到学校的第一个晚上,我枯坐在教室里浑浑噩噩,是希望秦桢出现吗,可能吧,因为她真的出现了,忽略不了的雀跃,而且曾述不在。
“走了,回去睡觉了。”
我茫然的看着她,好像像梦一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我很清醒,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回过神来问:“曾述呢?”
“年级主任叫他有事好像。”果然不是梦。
我们并肩走着,到宿舍的路不长,可是这一路感觉好慢好慢,尽管和她说了一路的话。
回去之后,像往常一样,和室友们打打闹闹,说着有的没的,洗漱,像往常一样,磨磨唧唧到寝室熄灯,才陆陆续续躺下。
寝室里陷入了一片漆黑,可是我好像看见了很多人,很多秦桢。
我们就这样再也不提前吗?我问自己。
不是这样的,她那天已经甩开过了我的手了。
可能我有时候确实很幼稚,很拖延很逃避,但也确实不是小朋友了,不用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哪怕是直接让我滚远点呢,不要轻飘飘的跳过那个喜欢。
我也做了一把锁,把关于秦桢的记忆都塞进了一个矮脚柜,像那个木门一样,我也把锁链绕在把手上,一圈又一圈。
没有再等过她,不再和她一起回家,不再找她问问题,不再发消息。
竭力的抹去一切虚妄的幻想,用功课把高三填的满满当当。
秦桢发现我的回避后,也没有再找过我。原来即使学校那么小,不刻意见面的话,也不会单独碰到。
你看我也是很懂事的,拒绝只需要一下就够了。
姜源安慰我,对着秦桢的照片臭骂。
她倒是很有活力,疯狂的给我画大饼,说等她明年上了艺术学院,多的是漂亮小姑娘,比秦桢好几千几万倍多的是。
我知道她想逗我开心,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难过也好,伤心也罢,好像懒得再有什么情绪,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忘掉,不要去想,不要再知道任何有关她的事。
在学校像变了一个人,没日没夜的学习,大声读课文,不停的做题,不能闲下来,我都不知道原来我也能入定似的坐那么久。
说起来,学生时代为数不多的奋发图强,阴差阳错的都是因为秦桢。
为了忙碌起来,让学习占据了几乎所有的时间,歪打正着,成绩也跟着水涨船高,连妈妈都说整个人看起来沉稳不少。
确实有所长进,即便是在颁奖台下面遇见了秦桢,也能心平气和的交流几句,这种机会并不多。
尽管我的成绩突飞猛进,挤进了文科重点班的排名,但和秦桢相比是打死我也追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