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完的时候还好,甚至都没什么感觉,过了几天之后,换下那副原始耳钉,带上星星月亮,没成想两个耳垂竟然都红肿起来,稍微有些发炎,但不是很痛,耳朵感觉很热,去问她她竟然什么事都没有。
见了面就开始埋怨为什么只有我发炎,故意在她面前使劲喊疼,装可怜,然后大言不惭的硬说成我是替她发炎,把耳朵凑近让她好好看看。
她一边呛我,又真的把手指头捏在耳垂上方,翻着前后都看了看,对着红肿的耳垂吹了吹。
一下子竟然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后知后觉有些发烧,耳朵好像更热了。
她见我竟然这副反应,一幅突然被灭了气焰的样子,又故意对着耳垂吹,我一下着慌起来,捂着耳朵说:“好了好了,不用你吹,已经好了。”立刻就想起身去忙点别的什么。
她佯装惊讶:“这就好了?我还没治呢。”
白她一眼自顾自去找药盒,她在后面拿了棉签说帮我涂。
于是安生坐小板凳上,把碎头发都拨开用手掖着,抻着脸等,看她蘸了药举着棉签靠近,触感却不是棉签。她在耳垂上亲了一下。
脸颊擦过我的头发,我扭过头看她,近在咫尺的脸,她也呆愣楞的看我。
只有一两秒的接触,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到柔软和温热。
“我上午抹了药可没洗过。”脱口而出。
她噗嗤一下笑出来,一把把我的脸又掰过去,开始往上抹药,还故意用棉签戳了两下,我也立刻哎呦哎呦的喊疼。
顺利的翻过页去,只有心里有些可惜因为她没有再亲另一边的耳垂。
喜欢同性是一种很神奇的体验,我并不缺少女生朋友,和她们一起玩的时间不见得比秦桢少。
当我一遍遍的试图论证,对秦桢没有什么不同时,又一遍遍的确认了那份期待那份悸动,那份微不可察的特别,就好像在一点一点的体会喜欢。
讲个好玩的事,都想给她讲的更完整一些,更声情并茂一些。
不是没有想过一股脑的告诉她,除了喜欢她这件事,我还没有这么克制这么纠结过。
在贴吧上浏览了很多故事,有不少和我相似的情况,但是有表白成功就有失败的。喜欢又不像算术,即使再聪明也算不出个稳稳当当的所以然,何况我一向不擅长数学。
见到过温暖的包容的结局,也领略了这个世界的恶意,虽然还没有发生在我身上,但心里的小人在不同的预设里反复的跳横,竟然是不敢再冒然的向前。
我只是沉浸在和她的相处里浑浑噩噩,蒙蔽了大脑,再也不想想以后。
我以为我伪装的很好,任谁看了不说一句这真是一对好闺蜜。偏偏忘了,谁看也不重要,我其实只需要骗过她就好了。
所以当秦桢和一个男生手拉手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大脑还在宕机。
秦桢晚自习下课来找我。出了教室才发现门口还有一个人,没说过话,但很难不认识。
“这就是我好朋友宋歆然。”
“这是我男朋友曾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