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宇应该是喜欢姜源的。”
我还是震惊了,我真的没有注意过那个微微胖,有些沉默又颇具喜感的男生。
“大师,何解?”我等不及了。
她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手指头拨楞两下刘海,这边二郎腿还给跷上了。得,这位爷又钓上了。
她慢动作的朝挂在侧面的书包摸去,掏出水杯递给我,贱贱的语气:“去吧去吧我要温的。”我那个气啊。
我们这层楼没有设置水房,只能去一楼接,可想而知学校这样跑上跑下的设定能省多少水。
当我呼哧呼哧跑上来的时候,刚刚好,踩着铃声进的教室,开始上课了,只得憋着。
事情可还没完,终于又盼到了下课,这八卦的美妙时间绝不能浪费了呀。什么课本作业本先堆着,胡乱一合,我这边哈巴狗似的朝着秦桢就是一个精准扭头,还没看清人呢,她就一手捂我脸上了。
透过指缝,隐约看见她迅速扭过来的脸,半张着嘴,要笑不笑的看着我被挤压的五官。
睫毛刮了两下陌生的手,终于癔症过来了。
迅速掀开她的手,大声斥责“秦桢,你什么毛病!”
她已经笑的接不上话了。
“……”我不要面子的吗。
“你还笑,你就是故意的!”我嘟嘟囔囔的不解恨。
等她笑够了,终于又绕到了八卦上的时候,竟然又开始装模作样,推搡着又让我再去接水,理由是凉了。
我的火后知后觉的奔着天灵盖去了。
阿源的感觉还是很准的,秦桢有时候确实蔫坏,做了同桌之后没有人比我更深有体会了,有时候我甚至产生一种和李敖同病相怜的感受。
那时候我们早上经常会带些牛奶零食什么的去学校,零食在我们家是严令禁止的,我经常的会带一盒牛奶。
隔三差五的她就开始变着法的坑我,又是vip付费讲题啦,又是心灵指导啦,或者单纯我打赌输了,有时候是一盒牛奶,有时候是跑腿,有时候是替她写抄写的作业。
最可恨的是一次打赌,她玄乎的说她最近研究了一些占卜,算出这次月考数学不及格的人有17个,我是其中一个,如果她算对了我就要替她写一次抄写的语文作业。
我们两个唯一的共通点大概就是字体了,我们的字体很像,从笔画甚至到大小,只不过,她写字的最后一笔总是利索的收尾,不同于我,时不时的喜欢拖出长长的一笔。
后来她确实是对的,试卷是封着名字的,卷子也是老师改的,但是,分数是她一个一个合的!我真是被自己蠢哭,我怎么会认为她消失的整个大课间真的只是去办公室抱了趟作业?
虽然不可否认,秦桢对于我学习上的帮助是极大的,帮我讲题,分析,规划,“付费”其实也并不打紧。但是想到这些被压迫史,我的委屈仿佛一下泄了闸。
对别人都是和和气气的,我们还是朋友,你却要这么变着法的使唤我。
瞬间气不打一处来,这时候不能说话,我怕自己开口就要七窍生烟,更不能让它化成雨。
于是我一言不发的开始了单方面的,对秦桢的,第一次冷战。
她当然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小心思,可是无论再说什么我都不再接话。
她趴在桌子上侧着头瞅我:
“生气了?”
“真生气了?”
……
“喂?宋歆然?”
……
“宋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