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啊。”
应野棠瞪大眼睛,心里顿时不是滋味,手上用了劲,大有你不收回刚才的话我就掐死你的意思。
迟礼假装喘不过气,咳了几声,失笑:“你这才叫谋杀亲夫吧。”
应野棠撒开手,两人沉默,心中都知道应川柏说的是事实,在alpha的原始天性中,omega才是伴侣,他们的信息素对任何alpha来说都犹如春|药,没人能抗拒得了。
况且两个alpha之间没法传宗接代,这对万轩来说尤为不利。万轩百年基业,生意覆盖多个领域,早年更是黑白通吃,争权夺势好不热闹,近几年才逐渐稳定下来,从应川柏爷爷那辈传到至今,从未中断过。
应川柏反对他们二人,其中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们不可能有子嗣。
偌大家业因子嗣问题无人继承,而拱手让人,应川柏受不了这憋屈。
“我不想咱们就这样寥寥收场,”应野棠道,“要不我们跑吧,去A国,他们找不到我们。”
街上几乎没有人,整个世界静悄悄的,他们站在一个路灯下,地上是雪花飘落的影子。
迟礼拉了下他的衣领,掖得严严实实:“先回去吧,钢子还在家。”
应野棠皱眉:“我是认真的,你不要转移话题。”
“家里自动喂食器里面没粮了,钢子还在长身体,它要是饿着够你心疼一阵了。”
应野棠想起家里那只大肥猫,自从捡来之后,每天好吃好喝伺候,不是猫条就是罐罐,长得油光水滑,体重直线飙升,到现在脑袋和身材宽度形成了严重对比,是时候考虑给它减肥了。
“我才不心疼,饿一顿正好,它再不减肥就真成猪了。”
“我买了猫轮,明天到,”迟礼道,“还有一堆猫玩具,够它减肥了。”
应野棠忽然想起来还有两天过年,往常都是回老宅,吃顿没滋没味的年夜饭就算是过了,但今年不一样,今年有迟礼。
“除夕我们两个一起过,”应野棠回想一番,因为往常都是自己一个人,他没有买年货的意识,今年确是不一样了,“我们去买年货吧。”
他惊喜地提出这个建议,反正闲来无事,睡不着。
迟礼无语于他这个脑回路,竟然想凌晨买年货:“超市都关门了。”他打了个哈欠。
“有24小时便利店,”应野棠道,“那算了吧,你老年人作息,少觉明天得脑袋疼。”
迟礼感谢他的善解人意,亲了亲他的额头。
第二天一早,两人起床收拾去买年货,回来将家里打扫一番,之后迟礼接了个电话,说是有文件落在公司了,要去拿,接着急急忙忙出门了。
他这一趟出去的时间不短,直到晚饭时候才回来。
应野棠狐疑::“取个文件要这么长时间?”
迟礼拥着人,将人推到厨房:“临时又开了个会,有没有饭,好饿。”
不一会,在他的四处寻觅下,终于在锅里看到一坨不明物体,不得不说,真是姹紫嫣红,红的绿的紫的都有。
“……这是什么?”迟礼一言难尽地用勺子挖了一勺。
“疙瘩汤啊,”应野棠真心发问,“不像吗?”
……这哪里是汤,这是面坨坨。
“视频里就是这样教的,好像水加少了,你凑活一下吧。”
迟礼敢说这一定是应野棠第一次进行如此高难度的厨艺活动,为了不让小男朋友失望,他快速送进嘴里一勺,加速咀嚼,品味一番道:“挺好的,下次多加点水就好。”
“哈哈哈哈,”应野棠没忍住,见他奇怪的表情就知道不好吃,故意道,“那我以后每天都做给你吃。”
迟礼感觉自己被戏弄了,没有生气反而道:“我的荣幸。”
吃完饭,两人打完游戏,腻歪着就滚到了床上。
迟礼这回的吻尤为炽热凶猛,应野棠几次差点喘不过气,“去洗澡。”
于是两人阵地从床上转移到了浴室,小小的房间中两种信息素互相纠缠、碰撞,既相互勾引,又天生排斥。
空气在升温,alpha天生的占有欲被不断激起,谁也不让那个谁,渴望自己占领高地,令对方匍匐在自己身下。
迟礼窝在应野棠颈窝,不断亲吻腺体的伤疤,轻柔怜爱地轻轻啄吻,下|身却与之截然相反,手掌四处游走,没一会应野棠就受不了这仿若无休止的折磨。
他微微气喘:“快点,你他妈做不做?”
迟礼眼中闪过一道隐忍:“这里还疼吗?”
“不疼,你咬不咬?不咬我咬。”应野棠一个翻身将迟礼压在身下,对着腺体又凶又狠地咬下去,没有丝毫犹豫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橘子信息素里栀子花越来越浓,后颈的牙印是眼前这个人属于自己的标志。
嗅闻着对方身上来自自己的味道,应野棠胸腔中充盈着巨大的满足,这简直都要溢出来。
后颈痛楚中带着奇异的欢愉,迟礼竟咂摸出一丝甜味。
应野棠主动朝他露出腺体:“咬吧,你轻点。”他太了解标记意味着什么,打上烙印,你就归我所有,这是alpha在宣誓主权,也是对伴侣的郑重承诺。
迟礼亲了亲,接着牙齿刺破皮肤,缓缓注入信息素,标记完成,少许血液渗出,皆被舌头卷走、咽下。
不知是不是应野棠的错觉,今晚迟礼似乎格外精神,动作粗鲁许多,压着他做到后半夜才抱着他到浴室洗澡、睡觉。
第二天,应野棠中午睡醒,下意识手臂往旁边一搭,却没想到搭了个空。
身边的被子已经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