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低下头,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半晌抬起头释然道:“好吧,是我明知故问了。”
两人送别夏安,迟礼道:“看来你们昨天聊得很愉快,连早饭都约上了。”
应野棠眨了眨眼:“没有啊,不过他的确说他家阿姨煲的汤很好喝。”他坏笑一下,“你刚才是吃醋了吗,礼哥哥?”重音在后三个字上。
“有一点。”迟礼笑纳了那个称呼,刚才的不快马上烟消云散,“你叫我什么?”
应野棠没理他,一手握着门把手,站在屋内:“那个什么鸽子汤听起来好像很好喝,麻烦老板给我带一份。”
说着就要关上门,不料迟礼向前一倾,手伸在门框上,阻止他关门。
应野棠下了一跳,忙把门打开,盯着他那只手看:“你干什么!”
迟礼见奸计得逞,跨进门,将人按在门板上,鼻尖凑在他脖颈腺体处嗅了嗅,没有浓郁的栀子花香,只有清淡的药味。
应野棠将他从自己身上薅下来,挑眉问:“发情了?”接着拍拍他的脸,“晚上回家满足你。”
话音刚落,他神情漫上一丝惊慌,咬牙道::“你不去公司了?”
“嗯……”他眼神迷离,双眼中透着一层水光。
迟礼仍在孜孜不倦重复之前的问题:“你叫我什么?”
应野棠不知怎么想的,在他的盯视下那个称呼竟如此难以启齿,他紧抿着唇没有吭声。
迟礼忽然放开手,应野棠眨眨眼,神色茫然,怎么停了?
罪魁祸首不紧不慢擦了擦手,好整以暇地欣赏他不上不下,有些难堪的样子。
这个狗东西!
“礼……礼哥哥行了吧。”他眼神飘忽,耳朵都憋红了。
“真乖。”迟礼信守承诺,满足了他。
“喂,我帮你。”
迟礼整整衣服:“不用。”
好吧,那省事了。
“等你腺体好点的,”他摸摸应野棠头发,“上回不应该乱来。”
“我没事。”应野棠皱眉道。
“走了。”迟礼刮了下他的鼻子。
“哦。”
晚上,应野棠成功喝上了来自迟礼现学现卖的莲子山药鸽子汤。
吃完饭。,应野棠坐在桌前背对着迟礼,不知在捣鼓什么。
迟礼走近,好奇问:“在干嘛?”
应野棠闻声,立马趴在桌子上,将东西盖住,“不告诉你。”
“这么神秘?不能让我知道吗?”
“就是因为是你才不能告诉你。”
迟礼眯起眼,危机意识顿起:“你背着我有人了。在写情书。”
“啥?”应野棠一脸莫名其妙瞅他,“我从小到大就没写过情书,都是别人给我写好吧。”
“那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现在不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应野棠把东西收起来,生拉硬拽将他弄到卧室,“哐当”关上门,“之后给你个惊喜。”
接着脚步声远去,开门声响起,关门声响起,应野棠出去了。
迟礼坐了一会,外面仍是没动静,他起身打开门敲响了隔壁。
应野棠伸出脑袋,满脸揶揄:“这么快就想我了?”
迟礼拧着眉头:“为什么忽然回去?发生什么事了你要告诉我。”
“没事啊,”应野棠道,“一会我就回去,但现在不能让你看到。”
他将门缝拉得更小:“都说了是以后的惊喜,别着急啊。”
听他说一会回去,眉头终于放松,暗松口气:“十一点之前回来。”这是他给出的最后底线。
应野棠估摸了下时间,应该够用,便点点头:“你回去吧。”
门关上后,迟礼站着没动,稍稍贴近了门板,没一会里面传来吉他的声音。
……
几天来,应野棠腺体经常发炎,伴随着低烧,直到一周后情况才明显好转,这也多亏了alpha天生的强大自愈力。
历劫归来仍是一条好汉。
“应野棠这边!”江鹤川挥挥手。
他身旁站着肖宇明,就连许久不见的陈行远都来了,他右手边站着一个人,戴着鸭舌帽,两人姿态很亲密,不像是普通朋友,没一会,他抬起头露出脸,哥你应野棠打了个招呼。
“呦,发型不错。”
“陆之意!”
应野棠愣了一下,自从他退出乐队,两人有大半年没见了,还以为自那以后就分道扬镳,没想到竟在这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