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休息,期待你的下次演出。”
“什么啊,就因为易感期就没来也太夸张了,有没有点职业素养?具体是什么事也不解释清楚,就是这样道歉的吗?就几十万粉丝还耍大牌。”
这条言论一出不少人在下面纷纷为应野棠解释,眨眼间就好几层楼。
一楼:爱棠一定有什么急事,之前他可是很负责的。
二楼:他这么宠粉我不信他会耍大牌,一定有什么不得不做的事。
三楼:突发事件谁也不能保证啊,劝你不要那么刻薄!
应野棠皱眉看着这些评论,还是给那人回了几个“对不起”。毕竟这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
“爱棠我挺你,顺便梦一个下一场演出。”
“这场演出结束了,下一场还会远吗?”
“快,再开一场补偿我们的损失(表情)。”
看着这些粉丝的留言,应野棠不自觉笑了笑,翻了翻日历,想赶紧给粉丝补偿一个演出。
他又发了帖子:“大家想听什么,来投个票吧,今晚直播我单独给大家唱。真的很抱歉了大家!”
“啊啊啊啊,都投爱棠的新歌啊,特别好听!”
“好耶!我要听这个!”
“啊啊啊,我要近距离欣赏爱棠伟大的脸了!”
“我不管,换句话说,爱棠就是要单独给我唱歌!”
“永远支持爱棠,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应野棠笑了笑,心情好了点,靠在床上呆了一会,昨天孙欣灵死去的画面又出现在眼前,即使已经模糊不清,他心里仍是咯噔了一下,那种感觉又来了,胸闷头晕,坐立难安,还有些想要呕吐。
他没有去公司,翻出个谱子强迫自己投入进去,企图短暂忘掉那段记忆。
这个方法初见成效,应野棠逐渐平静下来,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音乐是他热爱的东西,全身心沉浸在独特的韵律中使他放松,让他短暂忘掉世上的一切。
他喜欢摇滚乐,自由和叛逆是它的代名词,一把电吉他让他尽情挥洒汗水,尽情将情感注入到每个音符中,豪放与狂热是他的追求。
一首曲子弹完,医院打来电话,将孙欣灵拉走之后,应野棠留了自己手机电话号码。
“应先生,是这样,我们现在联系不上孙女士的家人,没人来认领尸体,您看您有什么办法吗?”
“联系不上?”
“是的,孙女士手机中只有两个电话号码,都打不通。”
“好,这件事我来解决。”
应野棠长叹口气,脑袋疼。
“你知道孙欣灵家人在哪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陈诚嗤笑着,“现在都要见家长了?我是不是该恭喜你们。”
应野棠古怪地瞅着他:“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哦对,你耍大牌那事?你知不知道我们所有人都跟着一起挨骂了,你真是好大的排场啊,真以为地球少了你转不了了?”
应野棠没回答他这挑衅,平静道:“孙欣灵死了,昨天出的车祸。”
陈诚瞪着眼睛:“谁死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孙欣灵。医院给她家人打电话没人接,你不是她前男友吗,应该知道她家人在哪吧?”
陈诚眨眨眼,有点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死……了?哈、哈。”
“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应野棠不想再跟他废话。
陈诚看了他几眼,低声说出个地址。
应野棠得到消息,转身就走,忽然身后陈诚出声:“她……在哪个医院?”
他补充道:“毕竟曾经相识一场,最后送送她。”
应野棠告诉他医院名字,留他站在原地。
不久,应野棠带着个老人来到医院,她是孙欣灵的奶奶,老人一大把年纪腿脚不好,刚找到她的时候,老人正在楼下乘凉,踌躇几次才开口告诉她这个噩耗。
孙欣灵父母双亡,除了老人,她还有个哥哥,前几年外出闯荡,再回来时却染上了赌瘾,几次三番从家里家里拿钱还债,几次后几乎掏空了家底,自从上回从家里拿了钱就再没回来,联系不上再正常不过,失踪个一年半载都是有可能的。
在病床前毫无意外见到了陈诚,他目光空洞地看着他们,拳头紧握,眼眶通红。
老人一下子扑倒在病床前,声泪俱下嚎哭起来:“这是小灵?”她看向陈诚。
她还不知道陈诚已经和孙欣灵分手了。
陈诚点点头。
应野棠心揪揪着,再看不下去这场景,完成任务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