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堇葵对她这个比喻很不满意,深吸一口气后破罐子破摔:“行!我们也不瞒着你了,华王这次计划没成功,勃然大怒!”
李堇葵张开嘴巴就乱编,说谎话不需要打草稿:“殿下本来要让我们暗杀你的,我们于心不忍,见你为邹朝卖命许久不容易,现在只需要你把和他之间的信件交出来就没事了。”
心儿听完后冷哼一声,但面色却突然有些忧郁:“怎么可能?夫人不会抛弃我的。”
许是李堇葵表情太过认真,将心儿骗了过去,紧接着谢书群说道:“邹萦死了。”
他说完话李堇葵都吓一大跳,自己乱编起码没有那么浮夸,谢书群是真敢讲。
不过他们俩现在就在赌邹萦最近没有给她写过信,且心儿信息滞后。
屋子里安静了半晌,心儿突然叹了口气,对他们说道:“你们走吧,信我不会交到你们手上的。”
“行。”还没等她讲完话,李堇葵就爽快地答应了,她牵着谢书群就往外走,留心儿在屋子里伤感。
夫人怎么会死呢?难道计划真的覆灭了?那她还要留在乌斯藏牵制陛下吗?
心儿扶着额头想着,眼眶逐渐变红。
半晌过后,房门再次从外面破开,不过这次门外是李堇葵和谢书群的身影。
李堇葵手上抱着一个襁褓,表情得意,她靠着谢书群大口喘着气。
襁褓的面料不凡,绣着吉祥的图案,里面包着的孩子皮肤白嫩,一看就是被细心照料过。
被陌生人抱着,孩子也感受到了危机感,撕心裂肺地哭着。
“来……把信交给我……否则白发人送黑发人。”
心儿大惊,猛地站了起来,大喊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会在你们手上?”
门外的侍卫匆匆赶来,一脸无奈地看着心儿:“娘娘恕罪……属下等实在是打不过……”
李堇葵和谢书群对视了一眼,朝心儿扯出了一抹挑衅的笑容。
“快快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再不拿来的话……”李堇葵突然提高音量,做出要去掐孩子的动作。
心儿尖叫起来,身旁的侍卫抽出刀,李堇葵表情乱飞,谢书群盯着四处,孩子在怀里哭着,场面一时间陷入了混乱。
“我给!我给!”心儿连忙喊道,接着就从桌案里的暗格拿出来一沓信笺。
李堇葵抱着孩子往前走向桌案,众人大气不敢喘一下,待她拿到信后,心儿刚要去抱襁褓,李堇葵立刻向后退着:“慢着!我先看看是不是真的,万一你拿假的糊弄我怎么办?”
谢书群抱着手,守在李堇葵旁边不让任何一个人逼近她一步。
待李堇葵拆开一个信笺打开验证后,她点了点头:“行吧……不过……”她冲着旁人坏笑了一下,“孩子我还是抱走了。”
心儿的腿立马软了下来,跪坐在地上,李堇葵也有些于心不忍,把襁褓放在地上,拉着谢书群就跑。
“骗你的,我们走啦!”最后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襁褓被放在地上,心儿忽地冲了过去将孩子抱起来,轻轻摇晃着,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今天发生的事,不要告诉陛下。”她幽幽地看向他们离开的背影说道。
皇宫外的大街到了晚上更是繁华喧嚣,他们逃出来就看到了公羊必尔在人群中欢庆。
“游街开始了!去看看吧!”李堇葵牵着谢书群的手沿着街道往前走。
“节日快乐呀。”百姓们互相寒暄着。
李堇葵也笑眯眯地回道:“节日快乐!”
这边的场面震撼非凡,但与此同时的大谦情况却不太妙。
谢书群和李堇葵走后,窦明武晚了一天出发调查。
没有李堇葵知道情节的金手指,自己的调查自然是坎坷艰辛。
他先去军牢中拷问了几个被关押住的前朝遗民,大多数人都对邹朝忠心耿耿,最后他硬是从一个人嘴里撬了一些消息出来。
顺着那人给的线索,他独自一人前往武京,并且找到了华王与邹朝遗民联络的关键枢纽,武京最大的酒楼──与华楼。
窦明武在对面的客栈观察了一天,发现了一个规律,每到午时与傍晚,各个巷子里的乞丐就会一个接一个地走进与华楼的后院。
由于人数不多,所以旁人并无察觉,而他们出来时,大多从正门衣冠整齐地踏出,而从后院里出来的乞丐的模样则又是换成了前一天从正门进入的达官贵人们。
窦明武站在窗户门口,狠狠地捶了几下墙,他竟不知华王与邹朝遗民的势力竟根深蒂固到这种程度。
几个时辰前,他尾随一个穿起来人模狗样的人走进与华楼,打算一探究竟。
却没承想被人揭露,抓了个措手不及,此刻他全身血腥不堪地被关在一个不知道在哪的屋子里。
屋里除了被锁链拴住的自己便再无他人,而门外守卫森严。
窦明武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抬头看着发霉的天花板发呆。
与华楼每日人来人往,但熟人就只有那么几个,窦明武的突然闯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打草惊蛇。
虽然被打得伤痕累累,但他丝毫不觉得疼,只是心上耿耿于怀,自己还是没有那么强。
要是谢书群来完成这个任务会这么做呢?他会有像自己一样的下场吗?
窦明武下意识地想着。
漆黑寂静的夜晚,门外突然想起脚步声,下一秒大门被打开,窦明武看着面前气质不凡的男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