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思着,忽然听见上月问道:“现在不生气了吧?”
“生气?”鼬不解,“我为什么会生气?”
他的表情不像说谎,上月吃惊道:“你,你不是以为我跟止水说你坏话生气了吗?”
鼬低头一笑:“止水可不是会安静听别人诋毁我的人。”
“?”
你俩还挺信任。
等一下,重点不在这里。
“不是,那你这两天躲我干什么?”上月瞪大眼睛质问。
鼬微微一怔,立刻否认:“我没有。”
“你敢说没有?”上月急眼道。
鼬站起身来,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没有。”
上月不服气,跟上去细数这段时间他回避的事例,鼬耳根发红,越走越快,最后终于跳上树枝飞快逃离。
而上月也没放弃,还在后面穷追不舍,飒飒风声送来她愤怒的疾呼——
“你再说你没有?!”
又一年吵闹的新年到了。
这年上月因为身体受损,实在怕冷,在家里安了暖炉,过年的时候给了围着暖炉脸蛋红扑扑的孩子们一人一个大红包,大家高兴得又叫又跳,恨不得天天都过年。
上月带着鸣人给周围邻居和照顾过她们的店家挨个送了新年礼物,鸣人也换回了一路红包,回家灌满了五个大青蛙储钱罐,抱着它们幸福地蹭了又蹭。
给鸣人织的毛衣还是没织好,他长得太快,上月估计今年是赶不上了,于是拆掉重新织大几个码数,好让他来年穿。
这一年新年和情人节离得近。上月忙得不可开交。她不仅得提前给大家族们的夫人小姐授课,还得准备一些针对不同客群的巧克力制品。
本名巧克力?义理巧克力?通通不存在!
在上月这里,只有高价巧克力!
因为巧克力做得太多,她为了防止鸣人偷吃下了很大功夫,每天都要监督他刷牙,晚上还要仔细地检查他的牙齿,以免他得蛀牙。
她提着新品去暗部的时候,所有人都装作没看见,生怕被抓住强买强卖,但散发出来的味道实在香甜,总有人把持不住上前询问。
比如辛,比如卡卡西,比如天藏。
三个人轮番上演了“太贵了”——“可是实在是香啊”——“我就试试”——“果然不错啊”——“虽然很贵,但值得!”——“给我来一盒”这样的场面,吸引来不少好奇的暗部同僚,最后咽着口水掏出了钱包。
上月的甜品很快一卖而空,她在储物室喜滋滋地数着钱包,突然被开门声吓了一跳。
卡卡西的眼睛弯成月牙,懒洋洋地敲了两下门框:“老板,现在可以结款了吧?”
上月:“……”
她心疼地拿出三盒巧克力分给她聘请的三个托儿——卡卡西、天藏和辛。
没办法,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只好想些无伤大雅的小办法。
要是这招不管用了,她也想好了——就在部里支个摊儿,打出限量和骨折价的噱头叫卖,什么“最后五盒,上车!”、“什么?!9000日元,这个价不卖!今天只要5000!”,这一套套话术下来,不愁没人上钩!
“这个是我做的新品,酒心巧克力,巧克力里面有利口酒,材料很贵,做起来也麻烦,”上月郑重道,“你们一定要珍惜!”
卡卡西捏起一块巧克力,不由赞叹道:“杏真是心灵手巧啊。”
天藏抱着盒子双眼发光:“下次我还可以帮忙!”
上月把鼓囊囊的钱包塞进挎包里:“喜欢的话可以再买哦前辈,”她笑容贪婪,“可以给前辈友情价,打九九折哦~~”
从暗部出来,她拐了几条街去补充食材,在人群中时隐时现,很快就彻底不见踪影。
这段时间都没有去三代手底下的医疗班体检,毕竟之前动用了禁术,太容易被查出来,她只好等感觉身体恢复大半时再去。
给她抽血的甲贺问她为什么这么久才来,她随口敷衍说是上面盯得紧。
一系列检查结束后,上月还有一堆表要填,她边填边等着甲贺给她总结身体状况并放行。
以往甲贺很快就出来了,可这次她却等了快一个小时。
“怎么了?”甲贺出来的时候表情严峻,上月心里咯噔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应该不算什么大问题,”甲贺对着几页检查报告皱眉沉思,“只是你细胞活性数值和以前稍有差异——你最近身体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上月放松下来,认为应该是禁术后身体迟迟未复原造成的:“没有什么异常——今年特别怕冷算不算?”
她说着还带了点开玩笑的意思,但甲贺神情严肃,直勾勾地盯着她,她自讨没趣,只好把那点笑意尴尬地收住了。
“现在数值还在可控范围内,如果身体有异常一定要及时上报,”甲贺提醒她,“从今天开始你最少要一个月就过来检查一次!”
上月还想贫两句,就听甲贺严厉地打断她:“我没跟你开玩笑!”
没想到她表现得这么夸张,上月无奈地叹了口气:“嗨~嗨,我知道了,甲贺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