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冷冷,不笑时艳丽的眉眼间都带着寒意,那是一种久居高位,俯视人的冷。
这时前面正巧一个红绿灯,司机稳稳停下车。
快速倒退在身后的绚烂灯光打进车内。
那光打在饶津箐的脸侧,她剩下半边脸还在阴影中,她脸上没有表情,整个人很有些笔直的坐在真皮位上。
与她对视上的一眼,司机看到了她的疲惫。
大小姐也很累吧。
他想。
他在饶家当司机多年,之前就听说饶津箐是学艺术的,本来还计划着出国留学,但是自从饶父饶母出事后,饶津箐立刻被压着学了金融。
断了和之前所有朋友的联系,只为了让她专心学金融,好握住自己父辈留下的巨额财富,以一种决绝的姿态,放弃了以前的一切。
但她做到这种地方,也是为了给少爷铺路。
饶家所有的资产,只能是二少爷的。
老夫人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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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窸窣声传来,吱呀的声音是冰箱被关上,又合上。
啪嗒一声。
灯被人关上,一阵脚步声由近到远,那是饶松宁上楼了。
林清涟:“?”
她甚至对女主的魅力产生怀疑,不是谁看一眼都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吗?
歪,小绿管理局吗?我要举报,怀疑作者人设造假。
饶松宁手都在抖,好不容易走到自个房门口,他一进门就背靠着房门无力的滑在地上。
房间里没开灯,他的小屏老年机咚的掉在地上,心已经死了的饶松宁,闭着眼睛胡乱在地上瞎摸,最后打了电话给他姐。
饶津箐冷冷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
饶松宁终于憋不住了,他面无表情的崩溃:“姐,我的被子好像要不行了!”
饶津箐啪的挂断他的电话。
回头吩咐司机加快速度。
她怕她回去时她娇柔的弟弟已经哭死在地上了。
她弟弟除了是个死洁癖外,还是个死宅,刚刚她拿被子的时候没注意,把他最宝贝的那款限量生辰祭的被子抱出来了。
饶松宁都没舍得盖。
只敢默默放在储物间里跪拜。
头疼,饶松宁又该撒泼了。
吧嗒。
明亮的大灯被人唰的打开。
饶津箐回身关了门,门在合上的那一刻在寂静的空间中发出巨大的声响。
沙发上的薄毯在那一刻动了一下,不知为什么,饶津箐放轻了脚步,轻轻走到沙发边。
她的鞋底很高,这样做是很费力的,在平时她懒也不想这么做。
但是一想到林清涟湿漉漉,带着些可怜的眼神,她就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我只是不想照顾一个发烧的病人。
她把自己的异常完美的进行归咎。
林清涟安安分分的躺在沙发里面,双手交叠,白皙的小脸上一片绯红。
还没退烧?
饶津箐伸手在她额头上靠了靠,她刚从外面回来,A市夜晚的风还是挺大的,她有些凉的手,带着A市凌晨的风,轻轻的靠在的林清涟的额头。
有些冷的风,带着雨后森林的气息灌进了鼻腔。
林清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她的双颊酡红,纤长的眼睫睁开,声音还带着鼻音:“谁啊?”
饶津箐低低的声音响起:“我。”
林清涟猛地惊醒。
林清涟:“!!!”
她还在做任务!怎么睡着了?!饶松宁呢?!
她悄摸摸睁开一只眼睛。
饶津箐背着光站在她的面前。
饶津箐狭长的眼睛微微上挑,眼睛里好像有笑意,但是她面上表情分明是冷的。
林清涟吓得立刻闭上眼睛。
她不会嫌我赖着不走吧。
饶津箐鲜红尖长的指尖点了点沙发底下。
林清涟吓得脸上惨白,慌忙努力坐起:“我这就……”
“记得洗毯子。”
两人的声音在那刻撞在一起。
林清涟清晰看见饶津箐眼里的疑惑,饶津菁挑了秀眉。
林清涟两眼一黑。
她意识到自己干什么蠢事了
饶津菁:“现在洗好像不行,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