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那侍卫如果不被抓住,那明日宫女的尸体就会被发现,势必会被调查。调查的时候,如果发现宫女藏着柳邵江的腰牌,并且还怀着身孕,那……
柳劭江必死无疑,而若凝一定会落下个窥探圣驾的罪名!
好狠辣的手段!
若凝头皮有些发麻。自己好日子还没过几天,竟然就在推上了悬崖边。
她拍拍胸口,幸亏被发现了,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景屏问:“娘娘,这事要怎么处理?是否要告知陛下?这事恐怕不能拖,对方既然选择今天动手,明早肯定会有行动的。”
景屏说的,若凝也想到了。
若凝皱着眉说:“按理来说,后宫之事不能直接报到陛下那里。但是如果……”如果是皇后做的,那自己报过去,只怕会再生事端。
她决不能将主动权放到别人手中。
若凝做出决定:“嫣然你亲自带人守着那两人,把两人身上都仔细搜一遍,不要留有凶器。景屏,你随我去见陛下!”
简单地梳洗打扮,她带着景屏就要出门,结果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她对着镜子,将发钗取下,把头发弄得凌乱了一些,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
镜子中的自己,一身素,眼圈微红,狼狈的同时,还多了一种我见犹怜的神态!
这才满意地带着景屏去了建章宫长信殿。
此时,才四更时分,正月的日子中,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
建章宫的宫门被敲响时,宫人睡的正熟,被人吵醒不免有些脾气,但是在看到来人后,些微不满变成了满脸的堆笑,紧麻溜地去报了大总管。
若凝很快就被迎了进去,在长信殿的外室坐下等人。
她手里端着热茶,四下打量着长信殿。
长信殿是李瑾的寝殿,前世新婚后,她几乎在这里一直住到两人翻脸。今生,这还是她第一次踏入长信殿。
她一盏茶还没有喝完,李瑾就穿着寝衣出来了,若凝立刻抛下手中的茶盅,红着眼睛扑向他。
“陛下,臣妾差点就要被人害死了!”
真的是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李瑾不知道详情,想到她之前被掳的事,还以为她在宫中又遭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当即脸色一变,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安慰她:“别怕,朕在这里!”
若凝略带哭腔说:“请陛下为臣妾做主!”
接着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原本臣妾以为没什么的,想着天亮了再禀告皇后娘娘。谁知那侍卫的身上却掉出一物来,竟是一块御前侍卫的腰牌,可是问那宫女,那宫女又说侍卫不是御前侍卫,对他的身份知之甚清。”
“臣妾这才觉得大事不妙。若是宫女死了,侍卫没有抓到,只找到了这个腰牌,那臣妾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也不知道臣妾这是得罪了谁,竟要置臣妾于死地!”
若凝说到后面,越想越是后怕,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李瑾在听到御前侍卫的腰牌时,脸色已经不是用面沉如水能形容的了。
布下这件事的人十分清楚他的底线在哪!
他不喜欢被人算计,尤其是还用自己喜爱的女人作筏子。
李瑾收敛了心神,轻声安慰若凝:“这不发现了吗,不要害怕,一切都过去了。”
快到早朝的时间了,他让若凝先回自己宫里休息。
大半个晚上没睡,若凝回到承德宫后,匆匆喝了一碗粥,就睡了,两个时辰后,她才起身。
在她睡觉的时候,郝明远就已经将人提走了,还留下话。
景屏转达:“大总管说是那侍卫和柳大人有矛盾,这才做下来这等祸事,具体的还需要再确认一下,详细的情况,陛下说今晚再和娘娘详说!”
看样子,肯定是有隐情了。
晚膳前,就有宫人来告知若凝今天的事情处置结果。
宫女和侍卫都处死。
侍卫招供,他之前是御前侍卫,本应该成为带刀御前的,可是柳劭江的出现,让他没能进入御前侍卫军。因此生了些情绪,犯了错,就调离了御前。
这才才心怀歹意,想出了偷梁换柱的方法,除掉柳劭江。
经查证,那侍卫所言不需。
若凝就呵呵了,多大点矛盾,用得着霍出自己的身家性命?
李瑾过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若凝早就睡了。
梦中,她被一条蛇缠着,怎么用力都脱不开身,然后呼吸逐渐困难起来。一个用力挣扎,睁开眼,这才发现困着自己的哪里是蛇,明明是李瑾这个大色胚。
此时,李瑾已经是蓄势待发。
看到若凝睡眼朦胧地睁眼看他,轻轻一笑,低头轻轻吻住他的唇,将她接下来的闷哼直接堵在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