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街道,二人走到了糖水铺子前,糖水老板是个看着很年轻的男人,身材瘦高,额前头发稍长有些盖住眼睛,但却在四月毒辣的天气带着面罩,一层厚实的黑布,还穿着一身黑袍……夏天最吸热的存在。
“老板,来两杯冰糖水。”说着,溪初看着价格表把对应的钱递了过去。
站在对面的老板没有接过钱,而是被碎发盖住的眼睛一瞥桌子边缘,冷淡地说了句,“放着吧。”
两杯糖水很快就被递了过来,老板还是没有选择将糖水直接送到溪初手上,而是将两杯糖水放在溪初够得到的地方。
溪初拿起两杯糖水,将一杯递给知柱,却见知柱低头皱着眉,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溪初轻声问道,手抓着杯子上缘停在知柱胸前,等着知柱回神。
“是热坏了吗?可以上边上的茶馆坐坐,那家老板人不错,不会赶喝糖水的客人走的。”糖水老板说完,溪初有些意外看见那双被碎发显得阴翳的眼睛竟然在看着知柱笑。溪初顿感不妙,后脖一紧,不禁出了些冷汗,立刻搂着知柱的肩膀去了别处。
路过了糖水老板说的那家茶馆,里面居然坐着一个和缚秋气质极像的人,垂眼将茶杯端在嘴边品茶。
等坐在店内的人抬眼对上溪初观察的眼神,露出了他常用的客气又让人难受的微笑。没有认错,坐在里面的人就是缚秋。
他还真有这业务啊……专业对口啊
“小姑娘,要不要看看我们家的……。”
“看,请带路吧。”没等凑上来的小贩说完,以极度想要离开在这俩人50米半径里的地方的态度回答了这个问题。
“诶诶诶,好嘞,您二位这边来……”
之后那天的一切都变得晕眩起来,感觉天转星移,是被吓坏了吗?还是太多超过自己认知的事情。
小摊贩要买给我灯笼,那一个个灯笼的红色不堪入目,像是用鲜血糊上去的。我很害怕,我和知柱一样害怕,可我到底在惧怕什么,那只是两杯糖水和一个坐在室内饮茶的男人,可是我心颤地想要呕吐。
绝对不是我反应过激,情绪早已裹挟器官想要逃离,可是条件不被允许。
那些在被贩卖的灯笼一个个都变得惊悚吓人,张着嘴的青蛙像是会吐出长舌将人吞进去在用尖利的牙齿将人咬碎。
知柱的糖水在灯笼店里撒了一地,整个人也瘫倒在地上,无以明说,头脑晕眩像是被铁钳夹住了脑袋,问不出一句,到底为什么今天会发什么这些事?那个糖水老板是谁?一个糖水摊贩为什么会和坐在高堂的缚秋有联系?又为什么带着阴谋的眼神看着知柱笑。
“你老夫人怎么样?”这是那天回去的路上,知柱说的唯一一句话。
“还可以。”
这句话不假,相较于大小姐的阴翳话中话和二小姐自我中心这些初印象,这些天下来,老夫人也只是安排些琐事,琐事不累,就像是怕我没事做,随意安排了些事。她可以自己解决洗漱,自己浇花、修建,每天推开屋里的每一扇窗、升起帘纱,迎接新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