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出门在外自己照顾自己的陈总故作疑惑:“哦?很多吗?我没出过差,不知道带多少衣服。”
陆彧兀自垂眸,“……”很拙劣的借口。
陈文序可以趁这段沉默的时间赶紧离开,但是他没有,因为陆彧看起来有些…失落。
见鬼,但愿是他自作多情,陈文序冷着脸想。
陆彧再次开口,他声音轻轻的,带有绝对的尊重和征求的意味询问:“你还回来吗?”
真他妈好听。
“回,当然回。”陈文序回答的那叫一个不假思索,他将行李箱杆塞给陆彧:“要不你帮我把衣服挂回去吧,反正酒店东西齐全,我没几天就回来了。”
陆彧感受着行李箱杆上的余温,唇角往上扬起:“好,你需要什么告诉我,我给你送。”
陈文序情不自禁地跟着笑,“好。”
出了小区上了车,看着除了证件之外空空如也的行李,陈文序的额角直抽搐,他回忆起自己刚才被鬼附身似的的行为,一巴掌拍到自己额头。
真他妈有病。
事实证明,离开陆彧一段时间是有好处的,陈文序的事业迎来枯木逢春般的生机,也跟经常和他作对的富二代傻子成洺达成统一战线,两人配合取得一系列成就,小赚了一笔。
这钱够陈文序二分之一的卖身钱,他很快就能还完陆彧的钱,然后天高任鸟飞。
男人嘛,事业的成功造就他为人的底气,陈文序不免洋洋得意起来,他就是生意头脑敏锐,只要给他一点种子,他就能种出一片森林。
快三个月不见陆彧,陈文序也没有很惦记,虽然两人也会聊些日常,比如天气状况,再比如陈文序出差期间的趣事,但陈文序觉得这是完全合理的朋友行为。
陈文序轻松地呼了口气,他还是个直男。
是吧。
是…吗?
成洺总调侃他,一天到晚拿着个手机,谈恋爱呢?还是跟老婆报备呢?
为了鉴定自己是个比钢板还硬的直男,陈文序背着所有同事去了gay吧,并且游刃有余地拒绝了好几个男人,在被人骂着“神经病”“假清高”“不找乐子来这儿干什么”之后,陈文序身心轻松地离开了这里。
看吧,他就是比钢板还硬。
回到酒店的大堂后,陈文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先是呼吸一滞,接着心跳不可抑制地跳动起来,他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陆彧?”
陆彧拎着行李箱转身,唇角带着淡淡笑意:“你来了。”说完,他扭头对搭讪的小姐姐说:“谢谢,我要找的人来了。”说完,他朝陈文序走了过来。
陈文序那时候面对陆彧还很含蓄,但他的心跳有些不含蓄,像是有千言万语涌上喉间,但却不知道先说哪一句,他只能怔怔地看着越走越近的陆彧,觉得数日来陀螺一般旋转的自己,终于遵守了能量守恒定律。
他停了下来。
陆彧也停了下来。
陈文序听到陆彧说:“已经初冬了,天冷了,我来给你送厚衣服。”
这话听在陈文序的耳朵里,却像是陆彧在抱怨他离开的久了。
你看,都从秋天到冬天了。
但陈文序的心情却像是春天,被融化的一塌糊涂。
所以,去他的感激之情和吊桥效应!
回忆到这里,陈文序暗暗思忖,原来那时候他就很在意陆彧了,“你还说。”陈文序翘起唇角,侧脸看向陆彧:“你那时候都知道探班,这次怎么不来了?”
陆彧一本正经地回答:“因为已经过了换季的时候。”
“哼,你就是觉得我对你死心塌地了,所以就不珍惜了。”陈文序凑近陆彧,盯着他的眼睛,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教授,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勾/引我来着?”
陈文序是个人精,他后知后觉到陆彧的很多行为和话语都带有很多的…让他头晕目眩的色彩。
而陆彧从始至终都知道,陈文序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对他过分上了头。
“有吗?”陆彧佯做不解,继续用那种温和包容的眼神看着陈文序,“哪样?这样?”他歪了下头。
陈文序的眼神陡然兴奋起来,他呼吸微急地扑向陆彧,预料之中的欲/火并没有燃烧,因为陈文序动作过大闪到了腰。
“嘶…”陈文序拧起眉头,轻呼出声。
他忘了两人刚刚运动过,他还处于恢复阶段。
陆彧微微侧身,替陈文序揉着腰,忍笑道:“怎么样?”
陈文序满身火气不能疏解,还扭到了腰,他没好气道:“累到了!”
“嗯…”陆彧轻声发出疑问,他距离陈文序很近,陈文序抬头就能看到他冷白肌肤下滚动的喉结,上面点缀着几朵陈文序种下的红梅。
“不是爽到了吗?”陆彧故作不解地问,他声音低缓且轻,像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也像是带着一把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