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的香氛更浓了,馥郁至极地萦绕鼻端,令大脑晕晕乎乎的。
理智被逐片蚕食,男人的心神不受控制地向眼前的青年聚拢。
主动权在不知不觉中轮换,落到了善于撒娇与钓鱼的美人手中。
“好。”
仿佛被魇住了,回过神来时,这句话已经脱口而出。
真的就像被恶魔魇住了心神。
……
确实是被恶魔魇住了心神,还是只和猫咪一样漂亮可爱的小恶魔。
不是他抵抗力不够,而是小恶魔总能有诱惑人的手段。
薛景和满脸麻木地评判十分钟前的自己,到现在仍觉得脸上的温度滚烫得惊人。
当然,下面也是。但他是个忍者,很早就通过了中忍考试,能够忍受那团鼓胀的邪火。他只是没学会抵抗魅魔的忍术,但又不想被魅魔嘲笑。
房间内唯余“嗡嗡嗡”的风声,声音来源于薛景和手中的吹风机。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拨弄面前这顶鸦青色的柔软湿发,给只套着一条内裤的青年吹头发。
苏澜坐在椅子上,后脑枕着靠背边缘,高高仰起粉白的小脸,从下至上望着薛景和。
冰蓝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如同蕴藏着漫天星辰,十分漂亮。
吹风机的热风吹拂在他的发上,将双颊一并晕染出可爱的红霞。
“……坐好,别勾引我了。”薛景和咬牙切齿,任劳任怨地扶正了苏澜的脑袋,“我不会再上你的当。”
“真是娇气包……还要人帮忙吹头发,可真会使唤人……”
苏澜把玩着药丸与牛奶瓶,没搭理薛景和的嘟囔:“既已答应的事我会好好做到。待这个牛奶瓶回到你手上时,便会是被重新灌满的样子。”
握持吹风机的手一顿。
苏澜转过脸来,嘴角噙着靡艳而暧昧的笑:“所以,我希望薛老师也能履行承诺。”
雪白修长的食指轻轻抵住那双好看的粉唇,压出微微的肉感。
“——这个约定,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薛景和:“……”
吹风机停顿的时间更长了,直至被苏澜轻拍着催促,才将将动起来。只不过这回,动作轻柔了许多。
苏澜被伺候得神清气爽、浑身舒坦。他将上衣、裤子、腰带、袜子、鞋子逐一穿好,又扒开裤子确认那条男士平底裤切实而妥帖地包裹着自己的下.身,这才充满安全感地喟叹一声。
苏澜:“有衣服穿的感觉真好。”
目睹一切的薛景和:“……”
薛景和:“所以你之前到底为什么穿成那样?”
苏澜眉头一挑,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推推薛景和的脊背,示意他快出去。
薛景和酸里酸气地冷笑一声:“刚给你伺候舒服了就赶人走,呵,拔X无情的小没良心。”
苏澜面不改色:“薛老师,文明措辞。”
男人玩兴大起,捏着播音腔半开玩笑道:“噢看呐,这个绝好的私密空间内,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说我要不要——”
话未道尽,一双温软得不可思议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如果期待与我有更长远的合作,就不要一时冲动。”苏澜轻声说,“我只是想自己休息一会儿,别想太多。”
丝毫不给对方以玩笑的方式试探底线的机会。
薛景和不由得噤声,终是收敛了不该有的邪念,但另一股邪念腾地上涌,他捉住那只雪白的手,报复似的在粉嫩的掌心缱绻地亲吻。
湿热瘙痒的触感从敏感的掌心递来,苏澜不禁打了个颤儿,以手背捂着唇,勉力忍着不发出声音。
先前提过,他的身体感觉是普通人的数倍,其中自然也包含快感。
苏澜的身体,实际上敏感至极。
时轻时重的刮搔感顺着掌心递到大脑,如同被舌面带倒刺的小猫舌头舔过脆弱的侧腰、小腹,那地方防守极弱,因而触感十分明晰,让苏澜痒得不禁颤抖起来。
“痒。”青年颤着嗓音说,一张小脸憋得红红的,“别、别舔了。”
见苏澜方才为止的游刃有余被击碎得差不多,如今的模样更接近于真实本能的可爱,薛景和顿感心满意足,淤堵微涩的心绪终于通畅许多。
“哼,高攻低防的小恶魔,这么简单就被我扳回一城。”薛景和坏心眼地调侃苏澜,瞥见青年被欺负得泛红的眼尾,忽觉某个地方的淤堵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