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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不住。
温暮盈被提前二十分钟车程带回云兮湾,被人一声不吭打横抱进大门,又抵在门板上。
她混沌的脑子,被“甲鱼汤增强性\欲”几个字卡住,再转不动了,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欲\火焚身。
玄关感应灯延迟两秒亮起,光线温黄却不扎眼。
客厅和厨房隐在灰暗里,空旷安静,只有门口这逼仄一隅,衣料摩擦声分外清晰,伴着越来越响的水声,刺激得一声声娇吟压抑不住地溢出来,隐隐约约,带着委屈的哽咽。
温暮盈一手抵着他肩,贝齿咬着另一只手背,面带羞怯和潮红,垂眸看蹲在她身前的男人,她忍不住痉挛,指尖用力抠着他肩头。
终于撑不住了,眼眶泛起湿润,她推了推他,“别……我不行了。”
这画面太羞耻,她比平时敏感得多。
裴以琛似是察觉到她的变化,缓缓抬起,侧头咬住她细嫩的腿肉,沿着向下轻蹭出迷乱的潮湿,指尖轻勾着她腰肢往下,一点点褪去最后的遮挡。
他紧贴着她起身,双手勾着她紧致的腿窝,低头咬住她一侧,逐渐昂扬后,又上移到锁骨,沿着骨线吻到耳后,轻咬带着刺痛,留下一块块红痕,下一秒又用舌尖舔舐。
温暮盈勾着他,有些难耐。
身下没有受力点,只能死死攀着他,呼吸渐渐乱了频率,声音也控制不住地放开。
她觉得自己像条在火山里攒动的鲇鱼,热得五脏六腑都要化掉,却又逃不出去。
裴以琛轻咬她的耳垂,灼热的呼吸熨帖在她耳廓边,嗓音磁哑,“暮暮难道是水做的?今天这么敏感?嗯?”
温暮盈咬唇不说话,额头埋在他颈侧,一丝凉意窜入腿下。
她感觉胳膊快要脱力,下意识勾得更紧了些,恰巧碰触到什么,太过摄人,她一瞬间僵住。
裴以琛指尖忽而收紧,猛地低头,埋首在她颈窝,压抑地喘了口气。
男人低低的喘息逐渐放肆,非同寻常地勾人,极致性感的诱惑。
他作恶轻蹭着,一点点勾引撩弄。
温暮盈身子一弓,低吟声线转哑,眼睫轻颤,溢出一声破碎的低唤,“去房间……胳膊酸。”
裴以琛也忍得快要疯了,手臂收紧,托着她转身快步上楼,不时在她耳边低语,浪荡又色\情。
温暮盈轻颤,任由他说着,指尖一下下掐着他。
本以为去二楼卧室,却见他转弯上了不常去的三楼。
她迷离看着周遭,直到被他抱进玻璃构造的天文观测室。
灯光骤亮,温暮盈下意识闭眼,还没适应光线,身子便失重下坠,落在那张铺着鹅绒毯的大床上。
漫天繁星映入眼帘,月光穿透玻璃洒落,下一刻,眼前一黑,男人气息逼近,她唇瓣微张,眼尾泛着泪光,抬手抵在他胸膛,“怎么来这儿?这太……”
太暴露了,房顶墙壁都是透明的,跟在野外有什么区别?
裴以琛敛着眸,视线锁着她,额角汗珠滑落,他压抑着拉过她手腕轻咬,声线已经克制不住地沙哑,“宝贝儿乖,还没在这里过。”
温暮盈有些扛不住,被四周环境激起莫名的刺激和紧张,男人在月色下情乱的模样,与她脑海中嗜血吸血鬼的幻想完美重合。
她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被欲\望吞噬,默许了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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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郁闷的是。
裴以琛再次说到做到,在她不累的回应后,彻夜未休。
早在他开口问时,她就该违心说累,装也要装出要死要活的样子。
那时她根本想不到,今晚会累到濒死。
喝过那劳什子甲鱼汤后,裴以琛比以往更难招架,气息也狠厉许多,却又在中途骤然放缓,细细磨着她。
她本就微肿的眼眶一次次泛红,低泣着骂他,却只换来他更蛮横的招数。
以往并不会在如此明亮的环境下,温暮盈羞耻得快要融化,细碎的呜咽断断续续,“关、关灯……”
裴亦琛却似是痴迷她此刻动情的模样,紧紧拥着她,在她耳边低语。
咬上她早已泛红的耳尖,哑声诱哄着,“就这样好不好?我喜欢这样看着。”
说罢,又忽而放慢,肆意撩拨着,感受她更加迷离的娇艳轻吟,又不禁攀上他的肩。
不得不说,裴以琛在这方面,实在像个经验丰富的高手,偏偏还长了张过分妖孽的脸。
尤其是这骚狗说那些xiu人的话时,她毫无抵抗之力,只能被带进更深的意乱,大脑彻底停滞。
裴以琛时不时放慢,不知疲倦地蛊惑她一遍遍叫老公。
低哑的喘息,早已紊乱的呼吸,带着某种催化味道,引得她逐渐沦陷。
身体里燥热难耐,一次次本能地催使,乖巧地唤他爱听的。
不知什么时候结束的,汗水干了又湿,反反复复,夜里翻来覆去的记忆,还有被迫站起的酸软无力,此刻都清楚刻在骨头上。
最后,温暮盈躺在浴室温热的浴缸里,了无睡意,像被抽干了魂魄,不想说话,也不想喘气。
裴亦琛伺候她清洗完身子,裹上干净的睡袍,将她抱起。
偏偏这骚狗此刻像是十全大补汤的后劲终于散去,整个人神清气爽,甚至面容又滋养的妖精许多。
抱着她往浴室外走,路过镜子时,他忽而停住,低头看着怀里脸颊绯红的人,笑着低语,“暮暮刚刚镜子里的样子,很迷人啊。”
温暮盈浑身一颤,费力地掀起眼皮,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