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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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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有半个小时,杨钧之坐着一直没动,从外面路过的护士看了他一眼,走了进去:“哪里不舒服吗?”

“没。”他又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三天。”

“能不能提前?”

护士笑笑:“这个要看你的恢复情况。”

黄乔上街,看到一个黑色纱裙很适合魏来,刚进门,就激动地喊魏涞试衣服,等她进了屋里,才意识到一丝的不对劲。

客厅的灯开着,屋里却没人,魏涞的门掩着,人去哪了,她也学会了农村的习惯, 对着外面的小路喊了几声,没人应。

黄乔小声念着,人去哪了。

可能去哪溜达了。

直到她做好饭,端上饭桌,魏渊山下班也回来,还没见到魏涞回来,黄乔觉得太不对劲了,拨打魏涞的电话,她隐约听见手机响,于是一边向声源处靠近,再次拨打了电话。

电话是在魏涞屋里响起来的。

黄乔打开门,吱扭一声,啪地一声,屋里亮了,她惊讶又疑惑:“小涞,你在屋里啊,喊你这么久,没听到啊?”

魏涞吸了吸鼻子,一声不吭,穿上鞋子。

“宝贝,你怎么哭了?”

黄乔拨开她的碎发。

“没事。”魏涞别过脸,带着鼻音说。

母亲是最懂女儿的心。

黄乔猜测是和杨均之有关,于是脸色沉了沉,担心女儿伤心还是没提这事,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又叙说了一一遍。

魏渊山沉思,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明天我问问杨振峰的孩子到底怎么想的,你也早点睡,为了这事,你多少天没休息好了,别琢磨了,睡吧。”

第二天。

魏涞如往常一样去上班,只是面容有点憔悴。

她早饭拿了一瓶牛奶,自己做了个三明治,黄橙偶尔做了一些好吃的,会想着她,提前和她说,放到茶水间了。

干完自己的工作,把地面也拖了一下,就想让自己忙起来,没空想杨均之的事情。

城市的另一头。

杨均之正在和主治医生商量出院的事,医生不会同意,他软馍硬泡,才勉强答应明天输完液,观察两个小时才能出院。

阿吉恭喜他即将出院,买了一束蓝色渐变色的玫瑰,他闻了闻,不理解地问道:“早出院两天和晚出院两天有什么区别?”

“躺床上刷手机不是很快就过去了。”

杨均之眼眸一亮,问:“你是不是要毒蝰的鼠标很久了。”

“咋滴,我送你玫瑰花太感动了?”

“哥,我再送个巧克力,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许了。”阿吉贱贱地扬扬眉。

杨均之无视他,说道:“帮我个小忙,那个鼠标送你。”

“什么忙?”

杨均之招呼他,阿吉把耳朵凑了过来,一分钟后,阿吉一脸担忧,向门口望去,问:“被发现怎么办?”

“ 被发现了能有什么大事,你想想,做这个事换个鼠标,值不值。”

“值!换!”

晚上。

八点护士换班,交班。

上夜班的护士,进来病房,说:“杨均之,量一□□温。”

床上的“杨均之”侧躺着,他把手机举得很高,手机画面播放的是动画片《憨豆先生》,只露出半个后脑勺。

“早点睡,有利于恢复。”护士说。

“杨均之”点点头。

第二天。

值班医生领着一群年轻护士查房,“杨均之”刚泡好一份红烧牛肉面,嘴里哼歌,往回走,刚好撞到查房,他飞快地溜进病房里。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他把面放到桌子上,拨通了电话。

“哥!医生查房了!”

“没事,大不了医生呵斥你几句。”

“不行,这太难了,我幼小的心灵受不了,除非你——”他眼轱辘子一转,说道:“再送我个键盘。”

“行。”

“好嘞。”他低头吃着面。

某条路上,杨均之正在往火车赶去,坐火车的话差不多,明天晚上就能到达魏镇,希望这次他不要再错过,到了火车站,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打开铁路12306的温馨服务,申请了个临时乘车身份证明。

身份证他给了阿吉,他今天会出院。

医院里。

医生正在斥责‘杨均之’:“不能吃辣,杨均之你是感觉好的太快了,是吧。”

“没有啊,方便面美味。”

他仍带着一顶黑色鸭舌帽,拿着筷子,低着头,看不出容貌。

医生察觉到不对劲,眯起了一点眼睛,说道:“吃面捂这么严实,不害怕帽子掉下来啊。”

阿吉痛苦地扯了扯嘴角,缓缓把帽檐网上抬了抬,半张脸露了出来。

那是另一张更年轻的脸,医院的熟面孔,陪在杨均之一起的。

主治医生红着脸,护士长看了看几个护士,几个护士惶恐地看了看主治医生几眼。

“晚出几天院,能耽误什么事,什么事比看病还重要吗。”

“办出院手续吧。”

“谢谢医生。”

阿吉有点激动,没想到医生这么好说话。

主治医生往回走,看了护士长一眼,仿佛在说——怎么工作的。

半个小时后,阿吉站在医院门口,买了一个烤红薯,叫了一个出租车给杨均之发了段消息:【我出院了?】

杨均之很快回了消息:【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阿吉:【没说什么。】

【你坐上车了吗?】

杨钧之:【还没检票。】

人来人往的,有个扎着双麻花的小女孩指了指,杨均之的耳朵,小声地给她妈妈说:“妈妈,你看看哥哥的耳朵。”

她的妈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说道:“以后你经常像哥哥看手机,耳朵也会受伤。”

“妈妈,我又不傻,哥哥是耳朵受伤,又不是眼睛瞎。”

只可惜离得远,耳朵刚做完手术,杨均之没听到说的是什么,只是恰好与这位母亲的目光对上,他微微一笑。

这位母亲错过他的目光,拍了几下孩子的屁股,离去了。

九点四十五检票,杨均之坐上火车,发了段视频,向魏涞报备。

“姐,我坐上车了,一会就到了,我没告诉你是因为,只是觉得这家事情当面给你说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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