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程松了口气，命令：“把你耳朵也捂上，不准偷听！”

于希林，“遵命！”他掰下耳郭紧紧盖住外耳道，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本来就是聋的。”

酷琊和戚程再次因为于希林的镇定自若而沉默，这可真是个装疯卖傻的天才！

戚程转过身，把酷琊推开到正常社交距离，咬着牙齿微动双唇，“你不是要我给你穿？还不站起来？！”

戚程的语气并不友善，他明显不愿意。但于希林提醒时间不多以后，戚程就决定给他穿，说明接下来一定有他不得不出面的事。

这次博弈，是他赢了。

酷琊说服自己，既然老婆已经愿意给他穿衣服，就别再得寸进尺纠结态度问题。但也不能就这么放过戚程，该穿的都得让戚程给他穿回去。

起身站直，刻意提醒：“殿下，请先帮我穿内裤。”

戚程带来的制服里没有新的内裤，戚程听出酷琊是在故意为难，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别得寸进尺！”

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夹着酷琊脱下的内裤边缘，嫌弃地拎起来，犹豫该怎么给酷琊穿。

酷琊适时挖苦：“殿下，我穿过的内裤，有这么好看吗？”

戚程的粉瞳狠狠瞪着酷琊，强迫自己抬起左手，张开拇指和食指，捏着那条内裤的另一边，极不情愿地弓腰，“抬脚！”

“殿下，您不应该先把裤子撑开吗？”嘴上不饶人，酷琊还是没有过多为难老婆，缓缓抬起右脚。

右腿抬到半空中，他又改了主意。

佯装站不稳，伸手按住戚程的肩膀，用温热的大手把戚程摁在他半腰间，“抱歉，没站稳。”

戚程几乎要直面酷琊的隐私部位，咽下屈辱，转头望向于希林的方向，四个手指头用力撑开酷琊的内裤。

酷琊心满意足地勾起嘴角，将右脚踩进去，移动重心，抬起左脚踩进内裤的另一个出口。

知道戚程没看他，坏心眼报告进度：“殿下，该您了。”

戚程还是不回头，四个手指肚和酷琊的内裤只有最低限度的接触，拎着内裤的边缘往上提。小腿部分还好，越往上，受到的阻力越大，接近大腿中部，已经很难再往上了。

“殿下，您只用手指头，可没办法帮我穿上裤子。”稍稍弯腰，把手覆盖在戚程的手上，强迫戚程的两个大拇指和剩下的手指紧紧握住他穿过的内裤。

在戚程耳边轻声道，“像这样五个手指头合作，再用力往上拉。”一边说，一边拉起戚程，带着戚程的手往上移，“对，您做的很好。”

戚程想抽回手指，被酷琊牢牢抓住。他握着戚程的手指用力拉开内裤的松紧，然后用手指勾了勾戚程的手指，示意戚程松开。

安静的飞行器里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酷琊迅速把手指伸入戚程的手指缝，强迫戚程站在原地。低头凑到戚程的耳边，“您很配合我的动作，所以您自己穿的时候，也喜欢这样弹一下吗？”

戚程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后退的同时小声呵叱，“走开！”

酷琊上前一步和戚程贴在一起，“您是害羞吗？”喵了一眼于希林，“于队说了，他是聋的，他现在看不见听不见，您不用担心。”

戚程继续往后退，酷琊便接着往前贴。视线一直盯着戚程，如同戚程之前盯着他的时候。

小兔子，我可不光是傻狍子，你也领会一次，被别人当猎物的感受吧！

直到戚程退无可退，酷琊一手揽住戚程的后腰，一手握住戚程的手腕防止他坐回沙发上，“殿下，您再退我就只好坐在您腿上。”对着戚程露出开心的笑容，“不过，我并不介意。”

戚程僵直已经因放松警惕而软掉的腰杆，“你还穿不穿？”

酷琊松开戚程，拿起旁边的衬衫自己穿上，“穿，但您帮我扣。”

发现戚程正攥紧拳头，有随时朝他挥拳的可能性，再次握着戚程的手，“别用力，松一点。”用手指肚轻抚戚程的手指，毫不费力就让戚程因生气而僵硬的手指放松下来。

趁戚程放松，拉着戚程靠近他的身体，把的手放在他胸口第二颗纽扣的位置，“您帮我扣，好吗？”

戚程脸虽然冷着，但因为酷琊略带撒娇的祈求语气，并没特别抗拒。

酷琊逮着机会调侃，“不躲吗？”加大手上的力度，“您这次很习惯，看来您很喜欢被我握着。”

戚程不予理会，尝试帮酷琊扣纽扣：第一次失败，第二次也失败。

接连的失败让戚程急躁起来，冲着酷琊抱怨：“你抓着我的手腕，我怎么系？！”

酷琊暗爽，戚程拿他撒气，说明他拉近了和老婆的距离。

松开戚程的手腕，一手带着戚程的手捏住扣眼，一手带戚程的手指抓紧纽扣。低下额头抵着戚程的额头，用稍稍低沉的语调引导，“慢慢来，像这样，把纽扣挤进扣眼里。”

戚程很吃惊，在酷琊的帮助下，他居然真的帮酷琊扣好一颗纽扣。也许是受成就感的趋势，也许是他天性不服输，他的手向下用力准备继续扣。

酷琊稍稍使劲，握住戚程的手不让他动，微笑阻止道，“殿下，您先休息，剩下的我自己来。”

戚程被酷琊不怀好意的笑容激怒，却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只得自我消化被酷琊牵着鼻子走的郁闷。甩开酷琊的手，“赶紧穿！”

酷琊收回一直粘在戚程身上的视线，表面专注穿衣服，却叫来菲洛黑进飞行器的监视器，偷看戚程的表情。

菲洛：「您直接看王妃不就好了？」

酷琊：「你不懂，这叫放置。」

菲洛：「算菲洛求您了，您别跟兰瑟学那些乱七八糟的。」

酷琊：「不多学点怎么讨老婆欢心。」

菲洛：「拉到吧，您这是报私仇。而且您确定这不是在自寻死路？菲洛可没看出来王妃哪怕有一丢丢中意您的意思。」

酷琊：「所以才要制造气氛！」

菲洛：「歪理邪说，您保持原本的样子说不定还能被王妃多看几眼。」

酷琊不跟菲洛怼，继续整理制服，在脑子里全神贯注地关注戚程的表情。

戚程因为被酷琊长时间注视，聚集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突然全部被收回，明显不太适应。又因为确定不会被酷琊看到，他安心把失落写在脸上。

青涩又可爱的表情，很符合酷琊的预期。

不知道戚程想到了什么，他已经恢复正常肤色的耳根，刷地又红了，然后他又开始坐立不安。

于希林突然撤掉眼罩，将睡眠舱转换为驾驶模式，“殿下，到了。”

酷琊诧异于希林总能恰到好处地插话、煽风点火、帮戚程解围，带着疑惑应声望向光屏。

一方小到只有一张餐桌那么大的水池中央，正源源不断地涌出一股细流。在荒星弗洛沦，这绝对称得上是奇迹般的景象。

酷琊心生疑惑，回头看戚程——你带我来弗洛沦的王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