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丁同这上百人过了几招,见他们灵力高强,来势汹汹,有意将她和杜商分开,立马将怀里的令牌分成四份,一份塞给杜商,另外两份分别用血发缠绕,掷给了破烂和范绍谦,自己留了一份。
令牌这么一分,原本围困她和杜商的群人分成了四波,对付她、杜商、破烂、范绍谦四人。
不一会儿,他们四人不约而同地被逼到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但是,众人心想莫止会把序号位朝前的给杜商,故聚集在杜商周围的人更多些,灵力也更强些。
晌午时分,天上已约莫注入了一千多枚令牌,也有令牌稀稀疏疏地掉落下来。
许多人已经体力不支,退出了比赛。有些灵力耗尽晕倒的,也被官府的人抬走了。
斗到下午,地丁的头已经开始昏昏沉沉,眼前的刀光剑影重叠,她开始又些分辨不清剑的走向了,迷雾幻镜不断消耗着她的灵力,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撑多久。
白光晃动,一柄剑划伤了她的手臂。
痛楚之间,周围一阵哗然。
“哇!”
地丁抬头,只见头上结界注入一块序号牌———1。
她立马望向异通镜,上面显示着武考排名“第一名———范绍谦。”
围攻她的人也看到了这个结果,但仍旧不留余力地围攻她。
地丁在打斗的间隙朝杜商的那边望去,只见他也快坚持不下去了,再这样耗下去他会输的,于是,地丁忍着手臂的伤痛,奋力挥剑,同时幻出金剑和血发齐发,终于冲出一条路,猛地朝杜商飞去。
她一鼓作气地挑开围困杜商的人群,抓住精疲力尽的杜商,要把周身灵力传给他。
熟料一把剑朝二人交叠的手射来,她的手立马被杜商甩开,人也被推远。
这一分开,人们瞬间拦到她和杜商之间,犹如铜墙铁壁,地丁难以突破,情急之下,她幻出一个个结界,将周围的人一一包起、困住,同时向迷雾幻镜注入更多灵力。
随着幻镜加深,越来越多的人陷入其中。
地丁与人颤抖时,眼前的人霎时变成了师傅的模样,吓得她慌忙止了剑,可眼前人却一剑刺穿了她的臂膀。
她痛得泪眼模糊,满头大汗,在周围人要补剑时挣扎着逃走了。
他们都变成了师傅的模样,她知道这是幻镜,可是她就是下不去手,甚至无法抵抗。
身后的人一直在追,地丁慌乱地逃到一棵树上,结上结界,躲了起来。
身后的树枝却忽然窜出一个声音,地丁定睛一看,是杜商。
“杜商,你也躲到这里来了?!”地丁又惊又喜,上前拉住他的手腕欲度灵力给他,却被他狠狠甩开。
只见杜商一脸嫌恶,恶声恶气道:“赝品,你不配唤我名字!”
地丁顿时委屈极了,她早已经不唤他猴子了,可即使唤他杜商,也惹他嫌恶吗?
结界外传来砰砰的响声,地丁担心结界支撑不了多久,忍下委屈劝导杜商接受自己的灵力,之后将灵力输入令牌注入结界,顶下范绍谦的一号令牌,如此他便有机会抢夺一号令牌了。
然而,她话音刚落,树上的结界便破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师姐。”
地丁警惕地回身,只见破烂关怀地走过来:“师姐,你受伤了。”
地丁再扭头回望杜商,空落落的树枝上没有任何痕迹,方才回的杜商原是她的幻觉。
破烂幻出药膏要为她包扎好手腕和肩膀,期间没有任何人来抢令牌。
地丁疑惑之际,身侧的破烂开口了:“师姐,把你的灵力都给我,助我夺得武考第一。武考结束后,我定会把猴子医好。”
见莫止不语,破烂又开口劝说:“师姐,再这么下去我们只会三败俱伤,由他人得利。武考名次难道比猴子的性命还重要吗?若没了性命,猴子拿武考第一有什么用?”
地丁听出了破烂的弦外之音,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使力捏,试图分辨眼前这个全然不顾朋友情谊的冷酷小人是不是幻觉。
“师姐,你非得执着于第一名吗?”破烂幻起结界将两人包裹在内,隐匿身形飞到高空,指着远处被众人打得头破血流、摇摇欲坠的杜商。
由于她和破烂的消失,原本围剿他们的人大多都去围打杜商了。
“师姐,”破烂牢牢拽住她的手腕,“如果你助我获得第一名,我会助猴子获得第二名。”
一柄重锤击向杜商后背,杜商吐血不止。
地丁欲上前帮忙,却被破烂死死拽住,不肯放她前去。
“师姐,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猴子被活生生打死吗!”
耳边传来破烂的厉声痛斥,地丁的手腕被勒得紫红,猴子坚持不了多久了,不容她再无破烂纠缠。
在一支箭射中杜商后肩之际,地丁愤恨地怒视破烂,点头答应。